“你说什么!白绕他们往东门去了?”畦固前奔的身子猛然一顿,怒气满满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厉之色,面色阴沉的向张白骑,道,“老子就知道,这老东西那有什么脸面,走,我们去西门!”
张白骑呃惊了一声,疑惑不解的问道:“呃~~四头领,官军凶猛,我们不去三头领他们一起撤吗?”
畦固闻言恼火道:“去个屁啊,树倒那个什么孙子散,老子可不去送死,现在各自逃命了,往一个方向跑只能大家一起死,这些说了你也不懂,快去收拢残兵,咱们从西门撤~~”
张白骑想了想也是,于是同意道:“好嘞,俺听你的~~”
张白骑答应一声,策马疾驰而去,自去收拢残兵,畦固在数百黑山亲卫地保护下直奔西门而来,老远就听见西门外火光冲天、杀声四起,许多黑山军兵正神色慌张的城楼上奔走相告、状极恐慌。
‘发生了什么事??’
畦固见状心头一震,急翻身下马奔上城楼,往外望去。只见西门外火光冲天,黑暗地夜空下一条火龙正从远处汹涌而来。火光照耀间,官兵人影晃动。人沸马嘶、杀声震天,看这声势少说也得有数千大军。
“他娘的,怎得西门也有官军~~”何仪面容惨然的怪叫一声,急下城楼,高声喊道,“快,快走,去南门,快去南门!~”
畦固和张白骑连忙调转方向,率领残兵败卒弃了西门又乱哄哄的投奔南门而来,刚到南门,白绕也在李大目,白波等一众大小头领的护卫下到了南门,不消说,白绕定然也和畦固一般,被东门外的疑兵给吓的退了回来,转而投奔南门来了。
畦固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种时候遇见白绕,面色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眸子一转,急忙奔向白绕,一边喊道:“三哥,你果然在此,俺真是好找了一气啊~~”
共处这么多年,畦固是个什么货色,白绕自然清楚,眸子里掠过一丝阴冷,嘴上却说道:“老四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患难之际见真情,真乃黑山义士也!可速率军随我突围~~”
正说间,一名小头目急奔而来,向白绕道:“报三头领,兄弟们打探清楚了,南门外没有发现官军~~”
“太好了”白绕,畦固等一众大小首领皆面露喜色,舒了口气,白绕大声下令道:“快打开城门,全军撤退~~”
城门开启,白绕一马当先,畦固,张白骑,李大目,白波等诸位大小首领紧紧相随,生怕自己落后了,他们身后,乱哄哄地黑山军兵像潮水般涌了出来,向着南方狼奔豕突而去,可怜数万黑山大军,能够逃出来地仅止万余人众,其余大多被困城中,不是战死就是被俘虏。
待张邈亲率的主力大军赶到,典韦,乐进,李典等人已经肃清城中残敌,张邈遂留一千郡兵交于陈留郡尉守城,自己又和典韦,乐进,李典等合兵一处马不停蹄、继续追杀黄巾残兵。
本来,守城的任务是要交给乐进,李典等人,毕竟他们恶战多时,急需休整,奈何他二人死活不愿意,非要追杀黑山残兵,为死去的子弟兵报仇,张邈无奈,只得另行安排。毕竟他们二人是曹操的人,不为张邈直属。
黑山残兵一直往南逃了数里,直到再听不见喊杀之声。才敢停下来竭口气。诸人各自清点本部人马,皆损失惨重,最惨当属白绕,所部两万余精锐黑山兵仅剩数千人。
白绕正自黯然神伤之际,忽见李大目怒气冲冲的来报:“三头领,畦固那厮又不见了,还有张白骑等人所部兵马也一并不见了~~”
白波阴狠狠的叫道:“可恶的家伙!肯定是趁乱逃了,娘的,俺去把他们追回来,当面看了他们的脑袋,以正军法。”
白绕沉着脸,摆手道:“算了,这些靠不住的家伙,就由他们自去吧,此的不可久留,那官兵肯定在后面追赶~~~~传令全军,即刻起程南下。”
“杀~~”
白绕话音方落,北方便响起了喊杀声,渐渐地声震四野,原本暗沉沉的旷野里骤然间燃起无数支明亮地火把,顷刻漫延成一支汹涌翻腾地火龙,明亮地火光照耀下,无数官兵将士挥舞着锋利地钢刀,虎狼般冲杀过来。
在火龙最前面,一面面旌旗猎猎飘扬,上绣“典”“乐”“李”等醒目的大字。正是典韦,乐进,李典等人率领着骑兵率先赶到。
旌旗下,一将身强如熊,雄踞如虎,将手中的双戟狠狠往前用力一挥,顷刻间响起一声炸雷般地怒吼,刺破长空,冲霄而起,直震得黑山军诸人心胆俱寒~~
“老子典韦来也,狗贼休走~~”
“乐进(李典)在此,逆贼受死~~”
李大目也是黑山军一方头领,已悍勇嗜血而出名,闻声大怒,舞刀直取官军,嘴里大声怒骂道:“丑陋汉子休要猖狂,且吃某一刀!~~~”喊罢,便策马飞起,四蹄腾空,面对的竟然是~~~~~典~~韦!!
“咯哒哒~~”
“咴律律~~”
战马嘶啸,狂乱地马蹄无情的叩击大的,漫卷起漫天碎草,亮如白昼地火光下,两骑对进如飞,霎时相接。
“不知死活的狗贼!~~”
“下地狱去吧!官狗~~”
李大目嗔目欲裂与典韦同时大喝一声,挥其各自的兵器斜斩对方。
“当~~呼~~”
响彻云霄地金铁交鸣声中,李大目地长刀凌空抛飞,电光石火之际,典韦锋利的戟刃毫无阻碍的切开了李大目地胸腔。两马交错而过,战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