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魏郡,邺城
连续数日的艳阳,终于露出了疲态,罢了工。整个天空一片阴晦,翻滚的乌云层层叠叠,将整个天地遮盖住,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阴气,森森然然,让人不寒而栗!
“咚咚咚!~~”
“呜呜呜!~~~”
激越的战鼓声,嘹亮的号角声交织成一片森然的杀意,震耳欲聋的声响几欲震碎乌云。
邺城战场,城下
十数日来的凶猛攻击,然邺县城池岿然不动,不仅让公孙瓒损兵折将,大失了颜面,更让冀州已经归附的郡县察觉到了公孙瓒隐藏深处的虚弱。
数月来的大战,连战连捷,让公孙瓒得到大片冀州地盘的同时,也渐渐的激起了公孙瓒无敌的豪气。环视天下有如此战绩者,非其公孙瓒而已。
但盛极而衰,骄兵必有一是失的自然规律似乎也在滋涨的豪气中逐渐的蔓延。尤其是最近的半个月,公孙瓒越发的感觉到兵力的不足尤其是步兵的短缺是自己致命的破绽,不得已,一些小的县城公孙瓒都放弃了驻守,将防务交给了当地的望族,即便是郡城这让的一郡治所,为了出去更多的步兵前往邺县参战,公孙瓒不得不派出了骑兵来守城。
骑兵守城?!多么荒唐的一个决定,但恰似如此,也深深的道出了公孙瓒的无奈。
赌上身家性命的战争容不得后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后悔就是失败。
正应了那句名言,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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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无功而返让恼羞成怒的公孙瓒,不假思索的立即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顿时,号角齐鸣,战鼓震天。震耳欲聋的巨响震裂天地。昏暗的乌云为之骇然,竟然害怕的蜷缩一起,冷烈、幽寒的阳光刺破薄薄的云层,霎时间降临在大地上,尘土飞扬中,激射反照的阳光,刺眼夺目,迷乱了眼睛。
巨大的战争机器,在这一刻轰然隆响。向着邺城碾压过去。
“杀杀杀!~~”
随着公孙瓒身后传令兵那面沉重的三角令旗狠然挥下。前阵的万余前部大军,开始向着邺城冲杀过去。他们的任务便是不计伤亡的再次填平被守军清理过的护城河,当然要是能够一鼓作气的迅速将攻上城池,强占城墙,哪怕是一片较小的区域,也可为后续的攻城铺出一道血染的大道。
“弓箭手准备!~”守军校尉可不和他们客气,几乎在援军踏进死亡之林的时候,便厉声下令道。
“弓箭手,仰射,准备~~放箭~~~”
凄厉的将校令声霎时间响彻城墙。肃立在城墙上的数千弓箭手,冷漠的将手中的弓箭拉满弦,而后放开,顿时锋利的羽箭带起一片尖锐的啸叫声,向着昏暗的天空电射而去。冰冷的织成一片死亡之森,霎时间飞到援军头顶,而后狂风暴雨般的倾射而下,紧接着一片哀嚎声陡然间响彻长空。
就这样,几轮弓箭轮射下,进攻的万余士兵已经有近千士兵哀嚎倒地,挣扎翻滚着。而护城河依旧宽深。
伤亡如此之大?
公孙瓒沉着脸,眼中戾气一闪,厉声道,“出击,命令井阑,投石机出击,压制城墙上的守军。”
准备了多日,正真的战场大杀器终于要派上用场。
“诺”
“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陡然响起。
…
“张合将军,快看!,敌军的井阑和投石车出来了!”城墙上一名小校指着公孙瓒军阵后方的那十数个庞然大物叫道。
“恩?!”张合猛然抬头,看着那十数架井阑和投石车,道,“没想到公孙瓒这厮如此的着急,哼,邺城可不是其他普通的县城,他们有投石机,我们也有。而且邺城的城墙上每个数百步都有箭楼,供弓箭手藏身,射杀敌人。足以对付他们的井阑。”
“命令,让部分弓箭手进入箭楼。”
“命令,投石车准备。”
“命令,盾牌手准备”
“命令,滚石,檑木准备,油锅点火”
井阑,投石车下的公孙军定然会加快添河的速度。看来,今日公孙瓒必定会全力攻城,以为会胜?简直是痴心妄想,张合心中冷笑一声。
忽然又想起了月余前的那场野外大战,冷笑之意便如蛛丝般急剧的蔓延,冰冷的脸上满是愤恨的杀意。
耻辱必须要用鲜血来洗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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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扔滚石,仍檑木”
“他/娘/的,你舍不得是要回家下崽吗?”
“快给老子扔,咱们就不缺滚石,檑木,赶快给老子扔下去~”
“扔扔!~快人~”
月余前的那场大败,不仅让张合对公孙瓒产生了深深的恨意,更严重的是冀州兵马的损失,那些都是训练有素,而且还经历过一定战事的老兵,对冀州而言,可以算得上是精锐。
一次大败,损失过半,或死或俘,或逃或降,数万大军,能够回到邺城的不足万人。何其惨痛的大败,公孙瓒的强大残忍是一面,众人头上的金箍也是难以掩饰的主因。
可是~~~~尽管如此,名将如张合也是能最后化作一声颓然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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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在继续,鲜血在喷洒。
昏暗的天空下,天地一片阴寒。幽冷的让每个人都新地沉重无比…
这便是战争,优胜劣汰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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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东郡,濮阳城外大营。
“这么说邺县的战事已经到了最危急的阶段?!~~”李维听完贾逵的报告,一边沉思着,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