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毕竟相处过一个月,陈十七对苏孚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见其破口大骂,就知道苏孚并未真正生气,于是笑道:”影十七说再等等!“陈十七话声一落,苏孚明显感觉到身前的黑袍保镖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背锅侠的日子也不好受呀!“暗叹一声,苏孚往向退了几步,靠在墙角双手一抱肩,就不再开口。这毕竟是珍宝阁的家务事,当个看客明显是个更好的选择。只是苏孚有些想不通的是,黑袍保镖也只是金丹修为,而对方却有两个金丹,为何当他一出场就震慑住了场面。当然,这只能过了这个关口,容后再问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又超出苏孚的预料,场中既没有大打出手,也没有辩解求饶,除了气氛愈发沉重压抑,似乎毫无变化,无一人作声。“不知珍宝客少主莅临,老夫来迟了一步,见谅!见谅!“随着一道笑声从门外传来,场中的气氛终于被打破。白袍公子脸瞬间变得无一点血色,而徐天风也好不了哪去,握着剑的手指雪白一片,同时身子微微颤抖,至于之前的青衣伙计不知何时已吓晕了过去。走进来的是一个着素白道袍,头发花白,长须拂胸,鹤发童颜的老道。“参观……掌门!“白袍公子一前一步冲老道见礼道,声音却是颤抖的。而徐天风脚步一战,嘴唇轻颤,终没有上前一步,吐出一音。“不敢烦请血神宗掌座,”陈十七虽然在笑,但声音却有些冷,“看了一场好戏,这一趟也来值了。”未等老道开口,陈十七又道:“不知我珍宝阁分阁掌柜何时成了血神宗客卿长老,怎么没有知会我们一声,这可是我珍宝阁的荣幸!““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我这个掌门也不曾听说宗内何时多添了一位客卿长老,“说着,老道偏头看见白袍公子,”陈长老可知因由?““掌门,我……我一时昏头自作主张,邀徐道友入我血神宗作为客卿长老,却未向宗内透露一句,实则……该死!“白袍公子吞吞吐吐,咬牙说完了最后两个字。“完全无演技,故事毫无逻辑性,真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见了这么一幕光怪陆离的表演,缩在墙角的苏孚不由翻白眼,暗自摇头。但接下来的情节却未像苏孚想的那样走下去,只是表演的主角、配角换了一对罢了。“喔?“只见陈十七露出一个极度夸张惊讶的表情,快速转头看向徐天风,一脸疑惑地问道:“可是如此?徐掌柜!“陈十七那“徐掌柜”三个字咬得很重,似透着丝丝冷意,让徐天风不觉打了个寒颤,才道:“十七少爷……我也是受陈南平的哄骗,一时晕头才……才……”陈十七摆摆手打断徐天风那绕口的解释,转头面向老道笑道:“事情似乎很明白了。““明白!明白!“老道一抚长须,笑道:”我雪神宗管理不善,以致于出了陈南平这等欺上瞒下之徒,容我先带其回去,稍后自会给珍宝阁一个解释。““不知十七少主意下如何?“老道最后一句话中,说到”十七“二字之时,语速明显有放缓之势,让吃瓜群众的苏孚清晰的捕捉到了。“我留在这里可能不会太久,但我这位兄长估计要在这雪原谷待上一段时日……“陈十七还未说完,老道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十七少的兄长在雪原谷中自有我们雪神宗照顾!““那出了雪原谷呢?“这句话当然不是陈十七问的,而是苏孚心中腹诽的。“这机锋打得尴尬,这水似乎有些深,这路子趟得有些野,看十七应对得游刃有余……家族里的明枪暗箭、利益纠葛必定不少,哎!可怜的娃!“不提苏孚适时放空了大脑思维,这边陈十七沉吟了一下,一脸认真的看着老道缓缓开口道“:苏兄不止是我陈十七的兄弟,也是珍宝阁的贵客。““嗯?“在陈十七慎重说完后,老道的目光不经一转,投向了墙角看似一脸专注,其实神思不主的苏孚,特别在他手中那还未收回的破空玉符上多看了一眼。“苏小道友如有需要,只要雪神宗能帮得上忙,尽管开口。“老道冲苏孚一笑,颇为大气地道。“喔……“苏孚愣了一下,在发现该轮到自己下场了,”前辈,我对大荒剑宗有些兴趣,不知可否一观贵宗收集的关于此方面的典籍秘闻。““咳咳……“老道咳嗽两声后,才和颜悦色道,”到时自用派人送与你一份。“当初雪神宗立宗于这终年覆雪的雪原谷附近,难保没有窥寻大荒剑宗传承的意思在其中,这方面的资料自然不少,但要……不说老道心中所想,苏孚却再次开口了,“不劳烦前辈,到时我自亲自登门拜访观阅即可,不再作何他想。”说罢,苏孚低下头,不再作声,顺带收起了手中破空玉符,又拿出了一只铜环在手中把玩起来。而在铜环出现的瞬间,无论老道,还是影十七、徐天风、陈南平瞳孔都是一缩,随后又豁然放大。铜环内的气息含而不露,苏孚也只有集中神识之力才能感知一二,但场中可是四位金丹,这道气息的出现同时,心中自然也是惊雷滚滚。“呼!”好待铜环很快被苏孚收起,让四人都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来。“小样,狐假虎威的精髓已被我领会,不伪装成豪门大少,哪知道雪神宗给我看的什么玩意。”见苏孚突然眼神空洞不知所思所想何事,老道脸显惊容,后又想起苏孚之前所说的那句“不再作何他想。“,不由神色稍霁。“雪神宗必扫踏欢迎苏少主莅临,宗门藏经室可任由少主一观。“老道突然冲苏孚施礼笑道。“多谢!多谢!择日一定登门拜访。“苏孚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