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林九、十五又怎会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性。“嗯,确实该死。”梁亦琤面上的风轻云淡却让林九两人心中更加胆战心惊,只是是她们才让四小姐身陷险境,王爷将四小姐看的那般重,岂会轻饶了她们?“看在你们四小姐为你们遮掩的份上,自己去领罚。”梁亦琤眉宇间的不耐转瞬即逝。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离开了一个月,宣宣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还让人瞒着自己。没人知道他在赶回来的路上收到了她遇险的消息时是怎样的心情,愤怒,担忧,心疼全都充斥着大脑,还好宣宣没有出事,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这次的事是我大意了。”梁亦琤的声音带了一丝喑哑。他一赶回京城就想去看看他的宣宣,抱抱她,可是他不能,梁亦琤微微闭上了眼睛。成喜微微弓着身子,梁亦琤语气里明显的懊恼与后怕又哪会听不出来?他自小就跟在殿下身边,殿下鲜少有情绪波动,一直都是温润淡然的,甚至那眼中弥漫的笑意看起来温润,实则凉薄至极。但在殿下十岁那年,见着了娘娘的侄女裴家宁宣,便一头扎了进去,那心神全被那小姑娘的一颦一笑给牵扯住了,而且还甘之如饴。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偏偏,成喜敛下了心中的叹息,叹了一声。“幸好眼下四小姐无事。”梁亦琤的眼中满是寒意,若不是遇到了梁亦琰,他简直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看来当初康郡王府受得教训还是太轻了。“这承德伯府是不能留了。”成喜心中一颤,唐氏母女做下的事,殿下是迁怒了整个承德伯府,不过那梁永忠也不是个好东西,只是,他却有不明白的地方。“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不将那母女一道处理了?”裴家的事王爷怎么会不知道,既然那般心疼四小姐,为何不替四小姐将沈熙母女处理干净,反而只一直默默的派人盯着她们。“宣宣未必愿意。”梁亦琤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而且,当初是想着沈熙母女就当是给宣宣练手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猎物却伤了主人的手,梁亦琤眼底划过一丝凉意。“那庄王妃是怎么回事?”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五日前庄王妃曾去温泉庄子途经普济痷,无意中遇见条蛇,被裴宁茜挡了一灾。”倒也是好运,并不是毒蛇。庄王妃今日如此的下四小姐的脸面,只怕是受了裴宁茜的挑拨,为裴宁茜出气。“真是巧了。”梁亦琤挑眉轻笑。成喜微微低下了头,确实是赶巧,只是目前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阴谋。“既然她这么闲,那就给她找点事做好了。”梁亦琤眼中缓缓溢出笑意。成喜听着梁亦琤轻描淡写的话语,不自觉的一抖,心里替庄王妃祈祷了起来。果不其然,只听梁亦琰道。“庄王叔多次跟父皇请立世子都未能得偿所愿,本王总要帮王叔一把才好。”林五不语,若是庄王妃知晓自己为裴宁茜出头却丢了世子之位,还不定呕成什么样呢。“这一月京里可有什么异常?”“皇上和贵妃娘娘派人来送过好几回补品,倒是瑞王殿下来了府里两回,不过都让奴才挡回去了,只怕是心里是早有怀疑了。”成喜说的一脸余悸,不是谁都受得了瑞王的冷脸的,好在王爷回来了。“无妨,备马现在进宫。”京里人多眼杂,哪怕他再自恃,为着谨慎起见,他也不好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去探宣宣,只能先进宫,将这闭门不出的印象打破。“可是殿下您已经许久”也不怪成喜忧心,眼下这天才微亮,王爷明显就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这身子又是被重创过,他这颗心啊,怎么不担心。梁亦琤止了成喜未完的话,想到她前段日子受了那般大的惊吓,今日庄王妃又给她委屈受,小姑娘还不知如何委屈呢,他只想早些去看看她。若是成喜知道自家殿下的心思,只怕要呵呵了,怎么他汇报时说的四小姐狠狠的教训了一番那赵家的赵昔媛就被您自动忽略了呢。望春楼上。“说罢,找本世子来是有什么事?”梁亦琰的语气带着惯来的fēng_liú,此时他正倚在栏杆上,一双满是邪魅的眼睛吊儿郎当的望着梁亦琤那略显苍白,明显重伤痊愈的脸庞。说来他也有两个多月没见着这人了,当时他曾去璟王府探望,伤的极重,一直在府里养伤,倒没想到如今刚一出府才从皇宫里出来就将他请过来了。梁亦琤唇角微勾:“怎么,如今本王是请不动荣世子了?还是荣世子忙的脱不开身?”谁料梁亦琰却是冷哼一声,哪怕他这位堂弟重伤在府,他却一点也不小觑他的能力,此时听着梁亦琤这话他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看好戏意味?“还不是和静那女人”梁亦琰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这些年他也是被和静给缠怕了。当年他的确是想借着和静的手防止他那个继母给他乱塞女人,还有那些使尽手段想嫁进荣王府的人,可如今他却是后悔不已。那疯女人前两天还一直逼问他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一气之下便承认了,这才有了今天的清净。想到此,梁亦琰就气不顺的端起桌子上的茶一口灌了下去。梁亦琤挑了挑眉,不可置否。说来梁亦琰只比他大了几个月,而这两人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他向来记性不差,甚至记得当年,他冷眼旁观十岁的梁亦琰一改往常的目中无人去与和静搭讪,惹得和静从此眼中只见得他一人,可不是自讨苦吃。“你如今也算是如愿以偿了。”梁亦琤轻笑出声,眼见梁亦琰的脸色越发的铁青起来,方端起手中的清茶抿了一口,一脸正色道:“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