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过完年就该科考了,算起时间来,也没几个月了,不过曾贵也不是那种不懂得放松的人。
平日里曾贵的确是刻苦用功,可曾贵却并非是只知道埋头苦学,真若是那样,估计人也学傻了。
“那么多人有什么好玩的。”
曾毅不情愿的跟在曾贵身旁,什么诗会啊之类的,曾毅的最讨厌不过的,有才没才,不是会作诗不能决定的。
君不见,金殿之上自古多少才子折戟而归。
或许做出几首扬名的诗词来能够得到不小的名声,可这名声,只不过是才子的名声。
真要是日后做了官,这名声可就又不管用了。
为官者,施政一方。
那时候评价他们的,就是官声还有在位的时候所做的事情。
那些告老还乡的官员,有几个人会提他们年轻的时候做的那些诗词,又有几个人会提他们年轻时的fēng_liú往事。
提的做多的,就是他们朝堂之上积累下来的名望和威严。
或许诗词可以流芳百世,但这些都是虚的。
你哪怕诗词歌赋天下第一,又能如何,内阁大学士一道命令,就能有无数人争着抢着去打倒你,污了你的名声。
所以,在曾毅看来,所谓的文会,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只不过是这个年龄段还未成熟的人所认为的盛世罢了。
而曾毅,他虽然年纪不大,可上一世经历的太多了,见的也多,尤其是那种信息大爆炸的年代,什么事情没见过,所以,对此也就看的谈了。
“你不喜作诗,没人为难你,你去听听也好,见见世面,和他们处好关系,日后指不定会有什么用的上的地方。”
曾贵瞪了曾毅一眼,他这个堂弟,实在是懒散的很,可偏偏脑袋聪明的厉害。
若是说曾毅不会作诗,曾贵的绝对不信的,他这个堂弟那几乎过目不忘的能耐,看了那么多的诗词歌赋,就算是头猪,也该会些吧。
可他这个堂弟在外人面前,偏偏喜欢藏拙。
对于此,曾贵也没什么法子,人与人不同,他也不会拿自己去要求曾毅,从这点而言曾贵的思想很是开广的。
“咱们去别的地方也成啊,干嘛非要诗会,每次都是诗会,出去溜达溜达啊,城外玩啊什么的,不照样能处好关系么?”
“实在不行,堂兄你做东,咱们去吃一大顿,不也成。”
提起吃,曾毅双眼放光,他是彻彻底底的吃货一枚,原先在自己家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可到了曾府,现在他已经胖了不少了。
“你好好跟着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曾贵冷哼了一声,不在搭理曾毅,对于这个堂弟,他很是头疼,又不是他亲弟弟,话又不能说太重,打更是不可能。
也就是偶尔能给他个冷脸罢了,让他知道自己生气了。
“不过诗会也成,也有点心可以吃。”
曾毅咂舌,见堂兄有些生气,眼珠转动,自己找话说,不过,这话说出来还不如不说,差点把曾贵给气个半死。
兄弟俩说话间,就到了翠芳园。
翠芳园其实就是戏园子,不过诗会的时候,都会被曾贵他们几个轮流包下来,然后在这里面举行诗会。
毕竟这是县城,而非府或者省,根本没有真正的游园供他们包下来举行诗会什么的,甚至县内连像样的雅观地方都没几处。
若是其他季节,还可以在城外赏雪或者踏青等,可这个季节,真去城外了,就显得有些萧条了。
一群年轻人,哪会喜欢这种萧条暮气沉沉的时节,所以每年秋季的诗会都是轮流在翠芳园内包下进行的。
“曾兄,你可算是来了,都等你半晌了。”
门口一个腰间佩戴白色玉佩的俊俏少年见着曾贵来了,赶紧迎了上来:“今儿个怎么这么晚?”
说完这话,这俊俏少年就盯着旁边的曾毅,笑道:“该不会是毅弟又起晚了吧?”
曾毅翻了个白眼,在曾家住了这么就,他也算是和他堂兄的这些朋友熟悉了,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堂兄最好的朋友之一刘磊。
刘磊长的一副好皮囊,而且也是fēng_liú,虽比自己堂兄尚且小一岁,不过已经是妻妾成群了。
其实古人十八九成婚很是正常,像是曾毅他堂兄曾贵这种情况的,已经算是这个年代的大龄青年了。
只不过,曾贵有自己的志气,想着先科考,榜上有名之后在成亲。
不过,曾毅也听大祖父说了,这次科考,若是能中了,自然是最好的,可就算是不中,这亲也必须要成了,肯定是不能在拖下去了。
曾贵这边愿意拖,可他那未婚妻那边可不见得愿意等。
女的能有几年的芳华妙龄?
“磊兄今儿来的可真早。”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刘磊,嘴上可是毫不客气:“昨儿个你那些个妻妾没争风吃醋?”
说着话,曾毅还围着刘磊转了一圈,嘴里不停的咂舌:“竟然没个抓痕什么的,厉害,真是厉害!”
不怪曾毅这么说,刘磊虽然是妻妾成群享尽齐人之福,可平日里他那些妻妾闹起来也是够他头疼的。
美妻娇妾,哪个刘磊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每次争风吃醋到最后,竟然都能演化成他那几位美妻娇妾联合起来折腾他,能把他给气的几天不回家。
刘磊脸色一黑,使劲瞪了曾毅一眼,现在他们几个和曾贵关系好的,都知道他家里来了个伶牙俐齿的表弟。
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