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县广林路,悠扬咖啡馆。
按照电话的指示,周以东找到了这家咖啡馆,讲真,他是最不喜欢上咖啡馆的人,因为里面的咖啡实在太贵了。
但,偏偏在毛里求斯的时候,他经常都去咖啡馆跟人谈事,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呵。
上周,他去过一趟工商局咨询了营业执照的事情,但是那边的人让他等电话。
而今天,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谈话地点不是在机关,而是在咖啡馆。
进入咖啡馆的时候,他正想着怎么寻找对方的时候,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人——秦祥兆。
这釜阳汽车公司老板,他可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了呢。
同时,他还发现坐在秦祥兆旁边的一个青年人,大约三十来岁,温文尔雅,是一个颇有儒将之风的青年俊彦。
咖啡馆里面人不多,在这里气氛很是悠闲自如,大厅里播放着优美的钢琴曲,确实是谈话的好地方。
“是你们在找我吗?”
瞬间,他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淡定地走过来坐到他们的对面,面无表情地问道。
“周老板,好久不见,最近在哪里发财啊?要是有机会的话可不要忘了老哥我呀。”
对于上次的事情,秦祥兆的怨念是非常大的,可惜奈何不了周以东,而且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所以捶胸顿足了大半个月。
对于他夹枪带棒的冷言冷语,周以东不可置否地一笑,只是嘴角带着一抹讥讽,意味深明。
“秦老板,我只是一名高中生啊,哪里懂什么赚钱的事儿啊?您可是咱们hp县的卡车大老板,天天发大财,我还想您带带我呢。”
从见面到现在,那个儒将青年竟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坐着喝咖啡,眼神都不带望周以东身上看的,似乎非常不屑呢。
“哪里,还是周老板厉害呀,年前捞一把,就足以我这几十年赚的钱还要多啊,是我该向你学习。”秦祥兆心里虽然挺恨的,但表面却笑意盈盈,如同一个笑面虎,打骂不还口,忍者无敌。
周以东闻言,原本还笑呵呵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有事就说事,我可没时间陪你们耗。”
对面的秦祥兆依然带着微笑,不过笑容有些僵硬,显然演技不过关。
而他旁边的青年终于第一次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声音有些厚重:“噢,年轻人不要着急嘛,要有耐心,否则的话,很容易得罪人的,知道吗?”
“要是每天都死气沉沉的,变成一个忍者神龟,那还叫年轻人吗?”周以东争锋相对地道,没有丝毫的客气。
对于敌人,他是从来不讲客气的!
“呵,年轻人办事果然横冲直撞,很有个性嘛。”
“看你长的妖里妖气,说话云里雾里的,再不道明来意,老子可不奉陪了。”
这句话一出口,对面的青年终于收起了微笑,他面无表情地给秦祥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神色激动地狮子大开口道:“我们知道你年前大赚特赚,少说也赚了三百多万。一百万,我们只要一百万rmb,营业执照明天就可以给你。”
嘶!
周以东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惊呆了。
特么的,你们这是要逆天啊,张口就敢要一百万,现在打劫的也可以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我可是交过税的,所有的程序都符合规矩,你们还问我要钱?”
“对,你是交过税,但你给我们交税了吗?”既然撕破了脸皮,秦祥兆也无所谓了。
“你们有这么好的胃口吗?就不怕我去举报吗?”
“怕?”秦祥兆冷笑地反问,然后狰狞地道:“只要有钱,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只要有钱,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我要是用这一百万来买你们的命呢?”周以东幽幽地开口道。
秦祥兆和钟伟志两人终于脸色大变,神情惊恐地望向他,他们想不到一个高中生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顿时有些坐蜡了。
事情有些难办啊!
“你不敢!”
良久,钟伟志死死地盯着周以东的脸庞,沉声地道,后者虎目一瞪:“你特么都把主意打我头上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宁愿拿一百万去喂狗,也不愿意给你们这些蛀虫。”
“什么破玩意儿?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我猜你就是工商局的钟科长吧?一个小小的科长也敢如此放肆,你就不怕提到铁板吗?”
“你什么意思?”
这下子,钟伟志才真正地慌了,眼神有些畏惧,紧张地盯着周以东。
他和秦祥兆两人对周以东做过详细调查,知道后者并没有什么强硬后台,唯一的亲戚也都在东海市,山高皇帝远,东海市也管不到hp县啊。
何况,要是后者家里真的有很强硬的官方后台,他们一家又怎么可能呆在hp县当菜贩子呢?而且一当就十多年呢?
但是,现在,从对方镇定的神情中,钟伟志还真的有些害怕了。
虽然财帛动人心,但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在瞬息之间,他脑海中就闪过了上百条信息,最后却总结出一条结论,对方是在虚张声势。想到这里,他顿时豁然开朗,俊俏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阴测测地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年仅十八岁就懂得蛊惑人心,假以时日怕是没人能治的了你吧?”
“切,蛊惑你们?”周以东满脸不屑,道:“你们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