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hp县前往乌乌城,一路上风平浪静,因为兴奋和激动,周以东根本感觉不到困。
只要这趟成功地将货运到,把尾款拿到,有这么一个良好的开头,接下来,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那就是大把的钞票自动钻进口袋啊。
他上辈子不是没有做过生意,而是因为性格、人脉和渠道等一系列问题,根本做不起来。
年轻人定性不够,这是硬伤啊。
地处乌乌城城东的菜市场,即便是下午三点多,这里依然喧闹不已。
衣着光鲜的职场精英、身材婀娜的妖艳女子、说话大声的诚实老农,出没在这里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物,乌乌城就这么的包罗万象,以宽广雄厚的胸怀包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
虽然它并没有八十年代的沿海城市那般夸张,可以让一个边陲小村庄瞬间变成一个闻名全世界的大都市,但乌乌城也同样以其特有的魅力吸引着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在这里追逐梦想。
城东菜市场,其实并不仅仅是卖菜的地方,在它的周边,有卖衣服鞋子的,有卖各地特产的,有卖各种稀奇古怪小物件的,应有尽有,玲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大卡车停在北门这边的出口,周以东还在车上,就眼尖地看到忙碌当中的宋坤泰了,后者正在分拣着鸡笼,寒冷的冬天里却只穿着两件单薄的衣服,他不是铁人,而是太热了。
一只鸡五六斤,如果就这么提溜着一小会儿,当然没什么压力,但如果一直不停手地不断提溜,那绝对会满头大汗的。
“郝师傅,麻烦你在车上等我,消息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卸车了。”
出于价格保密的关系,周以东可谓绞尽心思,安排得十分到位。
不管郝建民是否如同秦祥兆所说的那般老实可信,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必须做到滴水不漏,让前者不会发现这里面的秘密。
hp县的七块四一斤和乌乌城的十二块三一斤,那是将近五块钱的差价啊,一千多只鸡,一万多斤,那就是五万块的利润啊,面对这样的巨额利益,谁能保证对方不会动心呢?
郝建民闻言,挥挥手,示意周以东自便,后者才放心地下车。
来到宋坤泰身边,他拍了对方一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老宋,快叫人来卸货。”
闹哄哄、臭气熏天的菜市场里,宋坤泰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这么一打岔,他马上就不记得自己数到多少了,于是怒目回头,却看到一张青涩白净的笑脸,整个人瞬间一滞,像是川剧的变脸一般,快速地换上一副惊喜的笑脸:
“哎呀,小老板,你终于来了,这都快四点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正想着要不要给你打电话呢,嘿嘿…”
看着还在傻笑不已的宋坤泰,一旁听到声音的宋坤泰姐夫江远超气得拍了前者的脑袋一下,然后笑呵呵地看向周以东,语气略带激动地道:
“小老板,我们的货呢?在哪里?我们马上就去卸货…”
后者还是那副笑脸,真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大手一指,大声说道:“喏,就在那,快点过秤吧。”
他之所以那么急着过秤,是因为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鸡的重量刚好达到顶峰,不至于让他亏损。
从hp县出发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而到达乌乌城的时候,时间已经将近三点左右。他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给车里面的鸡都喂食了一遍,也给它们喝了水,这么一来,这些鸡的重量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再过一两个小时的话,这些鸡可能会把肚子拉空,重量必然会减轻不少,那他就损失惨重了。
江远超和宋坤泰两人回头向背后吆喝一声,顿时走来几个大汉,七八个人七手八脚地在大卡车的屁股后面卸货,地板秤也被拿了过来,一个笼子一个笼子地开始过秤。
周以东和江远超两人站在旁边计数,一个半小时左右,上百笼鸡的重量就出来了。
看着纸上写着的一万零八百五十二斤,周以东暗暗一笑,心想这些鸡也挺给力的,竟然给他多出五十二斤来,这可是六百多快钱啊,差不多是两天的大卡车租车费用了。
“老宋,怎么样?我的货绝对是这个吧?”
虽然多出来这么点钱,但他脸上却是毫无反应,看着同样笑的开心的江远超和宋坤泰两人,他也哈哈一笑,竖起个大拇指道。
后面两人自然点点头表示赞同,眼前被散乱地摆放着的铜壶鸡,精神头十足,即便被关在笼子里,照样嗷嗷叫,而且从五彩斑斓的羽毛就可以看出,它们不只是吸引众人的目光,更是让人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些活泼斗志的家伙。
“虽然没有品尝过它们的味道,但光从外表上来看,它们已经征服我了。”
老宋是一个诚实人,夸张似地赞了一句,却引来他姐夫的一个暴栗和周以东的哈哈大笑,就连旁边不远的几个汉子和妇女都会心一笑。
从卸货开始,这里原本就很拥挤的大门变得水泄不通,有很多人更是忙不迭地问起了价格,却被精明的江远超给化解了:
“要问价格的新老顾客们,请往菜市场里面的老江鸡肉铺,那边已经正在开卖了。”
问价的人多,回答多少钱的人却不多,除了老江和老宋等几个人,其余的都不知道什么价格,所以大家非常自觉地往菜市场里面去问价了。
随着人流越来越多,老江脸色大变,照这么下去,周以东可能会提价啊。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