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女提醒宴会的时辰到了后,皇后娘娘便带着各家夫人小姐们起身前往庆华殿。此次乾元帝宴请众大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男女分开宴请,而是听从皇后的建议把宴会场所放在庆华殿里,这个庆华殿是宫里专门用来办大型国宴的场所,里面空间很大,容纳众位大臣及其各家公子还有家眷们简直绰绰有余。来到庆华殿后,杨氏便带着安暖暖和安宁与盛阳侯府的人分开了,毕竟这里的座位是有按照官职来安排的,安谨的官职只有七品,他们家的座位便安排在最末尾的地方。庆华殿的大殿上,左右两边的第一排坐的众位大臣以及他们家里的公子们,第二排是朝廷命妇,第三排便是各家闺秀了。中间空着的位置是用来给宫中乐坊助兴表演的。就在众人落座没多久,乾元帝便带着大臣们进来了,等各位大臣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后,此次宴会开始了。虽说此次是在宫里赴宴,而且乾元帝就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各位大臣们不敢放开了喝酒,怕殿前失仪,但随着时间流逝,就是那性格小心谨慎的大臣也微微有了醉意。席间大臣们杯觥交错、酒香四溢,各家夫人和闺秀们兴致勃勃的观看着乐坊的乐师们鼓乐齐鸣,舞姬们轻歌曼舞的表演。当一位乐师的琴艺表演结束后,皇后向乾元帝提议让各家公子展示自家所长给众人助兴,乾元帝闻言点头同意顺便开口让底下各家闺秀那有一技之长的也出来展示一番。当然,如果哪位公子或闺秀无意出去表演也无需勉强,此次表演助兴全凭自愿。底下的公子和闺秀们倒是跃跃欲试,毕竟他们之前都收到各自家里传给他们的信息,知道乾元帝和皇后有意从此次参加宴会的人里挑选四皇子妃和两位驸马,所以,那些亲事未定的公子和待字闺中的闺秀们都欢喜非常,期待自己能在等下的表演中大放异彩,从而入了乾元帝或皇后的眼,进而有机会能成为皇子妃或驸马。此次即兴表演由各家公子们开始,他们有的表演一段武术,有的耍刀,有的写字,有的作诗,倒都是能文能武的。乾元帝看着场中的表演,暗自点了点头,虽有的表现的不尽人意,但也有很多还是很不错的。到了闺秀们,弹琴,画画,吹笛,跳舞轮着花样来。坐在底下的安宁,安安静静的吃着桌上的糕点,看着闺秀们的表演,一派悠闲。这宫中的糕点就是好吃,难得进来一次,可不能错过了。这时,当场中一位闺秀弹琴结束后,坐在皇后下首的一位少女转头看了看皇后,笑着开口了,“刚才这位姑娘的琴艺倒挺不错的,不过要是再来段舞蹈就更好了,琴音配舞方为佳。”说着顿了下后继续道:“听闻在座有位叫安宁的姑娘舞艺非凡,不知能否展示一下,让咱们今儿个有幸一观呢?”说着还祥装不经意的看了安宁一眼。乾元帝和皇后还有公主们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从上往下看能清楚的看到底下众人一言一动,她从一进来落坐后就看到殿里那些公子们的目光经常往最末尾的位置飘去,抬眼看去,那里坐的是一位身穿红衣的绝美少女。最让她生气的是,她心悦的萧谨言竟也在看着那红衣女子,她见此气得都快把手中的帕子扯断了。从身边的宫女口中得知那就是被指婚给长乐侯的安宁,一个小官之女,今天能进宫都是托唐衍的福,否则就她父亲身上那七品的官位,连宫门的边都摸不到,更何论进宫参加宴会了。想起从清语那听来的消息,这安宁可不是个好的,心思恶毒着呢,看把清语给害的,嫁给那种纨绔,以后的一生都毁了。这般想着,便想给安宁点颜色瞧瞧,觉得她一个乡下来的村姑,就算父亲是位探花郎,学点琴艺之类的有可能,但肯定不会去学舞的。这才有了刚才那一说想让她出出丑。而底下刚吃完一块糕点的安宁闻言一脸懵逼,这说的是我吗?应该不是吧?上面乾元帝闻言只觉得安宁这名字很是耳熟,却因一时没想起是谁也就没有在意,倒是皇后因开口的是六公主,而六公主的母亲兰妃至今圣宠不衰,便很给面子的开口道,“哦,不知这安宁姑娘是哪位?”说着微笑环视下方,等着安宁自己站出来。见众人都往自己这边看后,安宁便知道这说的就是自己了,起身走了出来,跪下行礼,“回皇后娘娘,臣女便是安宁。”皇后看着底下跪着的红衣少女,道了声起后便开口笑道,“长得真水灵,听馨儿说你舞艺挺好,不如就由你来为大家展示一番如何?”安家和盛阳侯府众人还有卫雪卿等人都担忧的看着安宁,却见她低头恭敬道:“回娘娘,臣女其实只学了一支舞,学艺不精,不过既然公主想看,那臣女便献丑了。”虽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那位公主,不过,既然皇后娘娘都这般说了,那自己肯定就不能推辞了,既然推辞不了,那就跳呗,反正又不是不会。皇后随意的点点头,“既是如此,那你准备可以开始了。”安宁正要应声,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等一下。”卫雪卿见安宁献舞一事是避免不了了,便起身走了出来对皇后行礼后道:“启禀娘娘,六公主刚才所言甚是,臣女也觉得有琴有舞才算相得益彰,不如就让臣女抚琴,安姑娘跳舞可好?”“就按你说的办吧。”乾元帝不等皇后开口便直接应了。恭敬的应了后,安宁与卫雪卿相视一笑后便找来小宫女,让她们把琴放在边上,卫雪卿上前试了试琴音,之后朝安宁暗暗点了下头后便在琴的后面坐好,爽手轻轻放在琴弦上。知道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