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咖啡馆还是老样子，已经一个月没有来过的地方怎么说也有些陌生了。萧雨笙一进门就能看到坐在第一排接近柜台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眼熟的女生。
收回视线，他提着袋子坐到偏远的一点的位置，夜梦雪在身后跟着。
将东西安放好，很普通的拿出补习用的作业和用具。
“为什么要特意选在这里？”夜梦雪不太喜欢这个靠墙的地方。
“从这里的话，可以一眼看到柜台和那边。”
说着，他指了指进门第一排。
“文静？怎么了？”
“她是每天都来吗？”
夜梦雪回想了一下，“也不是说每天都来吧，她总会在云珑天在的时候来。”
“没有错开过？”
“看她每次都心满意足的样子，大概没有。”她说。
怎么说呢，萧雨笙觉得这很有意思。就算她不是每次都见到云珑天也可以心满意足，至于是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而且，要为夜梦雪的话画上重点符号的话，‘每次’这两字一定要画上才行。
再度从她身上收回视线，顺路瞅了一眼柜台的云少正在忙碌，便将心思全部收了回来。
“开始吧。”他说的极不情愿。
“别摆出这幅表情，有人免费给你补课你就该感激涕零了。”夜梦雪叉着腰。
“啧！为什么要我来？”他低声嘟囔。
“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开始吧。”
即便很不情愿，现在他的成绩已经达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了。加上化学的话他正好凑齐九科不及格的履历了。再有一次的话，他肯定要被劝退了。
他担心的不是劝退不劝退的问题，在于他还不想跟父母有过多的交流。原因的话，对自己他也用还不到时候的说法糊弄过去了。
第一科英语的话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单词拼写完全不会，即便会阅读，在动笔写下来的时候也是两码事。对此夜梦雪决定在下一次的期末考试前每天都给他听写单词。
语文方面的话，开始还不错。到了后面的阅读理解就让夜梦雪头疼不已了，而萧雨笙也好像是一贯作风一样进行着他的阅读和理解。
这篇文章的名字叫‘两家人和两条狗’。在第一个问题上就让夜梦雪陷入了囧境。萧雨笙的回答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两兄弟的特点吗？很明显啊。把人的形象写成那个样子，摆明再说人跟狗一样。你看，不是有个说法就‘狗咬狗一嘴毛’吗？大概就是为了跟两只懂人事的狗形成对比吧。”
第二个问题的回答更是让夜梦雪想一拳打死他。
“多次写两家狗大概是想说两个人心胸狭隘连狗都不放过吧。也很直接的表现了他们之间的成见，和连狗都不如的糟糕性格。真是的，到头来还不说他们两个连狗都不如吗？”
第三个问题，夜梦雪努力做着深呼吸，她知道萧雨笙的理解能力根本没问题，只是说话太难听了。
“关于后话的交代，我认为根本没有必要。两个人都是自私到有你没我的地步了，化干戈为玉帛简直就是笑话。可能还会有人以为这是留给人深思或是想象一下之后会怎样。”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文章忽地一笑，“我想说的是，这两个家伙连狗都不如，凭那种脑子多半会想出更多的恶言恶语指责对方。总之，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写出过这两人有救的可能性。”
话音刚落，夜梦雪的拳头已经招呼上去了。虽然他的理解就结果来讲跟标准答案很大一部分相似，但是这种回答怎么也不可能被任何人接受吧！
“唔”萧雨笙捂着肚子，咧了咧嘴便没了多余的表情。
夜梦雪气的直接把答案给他让他好好看看，她也懒得作出解释了。他默默的把答案改在上面，也终于来到了最后的作文上。
这次小测验的题目叫做生命。然而读了萧雨笙的作文之后，她更是气的发抖，恨不得赶紧多揍他几拳。
“什么叫生命既可以是高贵也可以是廉价的？”夜梦雪嘴唇哆嗦着问，“难道生命不是无价的吗？人生可是只有一次啊！”
萧雨笙想了想，“无价？打从出生在这个世界的一开始生命就存在价值了。比如说我突然被外面一辆车撞死，最后给我的赔偿金就是我生命的价值了。至于会不会让人悲伤？对情感的伤害再大，最后不也会装作一副乐观的样子说什么‘我必须要振作起来，他也不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之类的话。人都死了，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反而振作的人没有受到他的任何影响才导致了他失去了情感上的价值。”
“歪理！歪理！歪理！你的想法怎么就不能积极向上一点呢！？你的思想很危险！已经到了很危急的状态了，这样下去”
萧雨笙摆摆手打断她，“我的思想没有问题。在所谓人类构建的名为社会的地方，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思想，能够客观评价中找到对方的弱点先一步握在手中，如果有用就利用，没用就看心情用不用顺便弄死。”
旋即，他眼中闪过一道光，“用咱们身为学生最熟悉的东西来举例吧。学校成绩的排名说白了就是踩着其他人的脑袋上位。老师喜欢学习好的学生，那么那个学生就有相对应的利用价值，没有价值的聪明人都会先放放，有待观察。或是利用成绩好的优势交好他们，成绩带来的潜意识会使他们渐渐成为你的衬托。”
“你怎么能这么说？人与人之间将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