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蓬元帅大闹通明殿以来,瑶池金母的脾气就变得古怪了起来,有心人猜测啊,他们的王母娘娘是因为那嫦娥仙子而生闷气呢。
所以这一向在王母娘娘身旁侍奉的一众仙娥仙官们都小心谨慎,未免不小心挨上一顿臭骂。
至于原因嘛,那自然是因为玉帝为了一位名不经传的仙子将他们天庭中的大将天蓬元帅打下了凡间。王母娘娘有些恼怒了呗。
遥想当初玉帝渡劫之时,王母娘娘亦然决然的选择了陪同,但如今竟然因为嫦娥的美色做出这般不虑后果的事情,怎能不让王母娘娘心寒。
当然了,这些也不过是这些神仙们的猜测罢了。
至于在有心人的眼中自然是因为这天蓬活该遭劫了,现在不论是天庭还是西方佛国都在竭力准备那佛教大兴之事,在这个关头眼,天蓬这家伙竟然敢触犯天颜,活该遭受此劫,就是不知道下一个要轮到谁了。
却说在这玉帝王母的身边一直以来都有着一位仙官大将随身在侧,修为虽说不过金仙,但因为为人忠厚,所以得到了玉帝和王母的赏识,身份自然高高在上。
其他仙官都对其羡慕有加,毕竟能得到这两位的赏识,在天宫自然有着诸般方便。
这一日,卷帘大将正在王母身旁侍奉,想来谨慎小心的他自然不敢懈怠,小心翼翼的将琼浆仙酿倒入了王母最为喜爱的琉璃盏中。
要说这琉璃盏也不过是普通之物,奈何是西方佛祖所赠,所以不论是王母还是玉帝都对其喜爱有加,加上一共只有一对,所以王母与玉帝倒是一人执着一只。
今日不知怎的,卷帘大将感到自己内心有些不定,仿佛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可是不论如何,这日常的工作他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他乃是仙体,加上本身修为不低,所以对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就在这一日,似乎因为王母娘娘的心情不好的缘故,这一杯仙酿饮下去,琉璃盏一失手便扔了出去。
按理来说,这佛祖所送之物,就算再怎么不济,那也不该如此,但王母是谁,准圣十重天的大能,就算她平常不显威势,但也无法忽视她的强大。
但这卷帘大将又如何知晓,他乃是在准圣销声匿迹后才被收入天庭的,面对眼前的这一幕,他顿时有些傻眼了。
王母娘娘也有些惊恐,这乃是佛祖赠送之物,代表的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杯子,更多的是仙佛两界的友谊,如今琉璃盏破碎,佛祖若是就此发难,说不得他们天庭要生些事情,对于现如今的玉帝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王母为难之时,她突兀的看到了自己身旁侍奉的卷帘大将,整顿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对着卷帘大将说道:
“大胆卷帘,你可知罪?”
卷帘将军瞬间就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何罪之有?
不过不论如何,以他的性子来说都是不会违抗的,只得跪在王母的身前,唯唯诺诺的说道:“下臣不知何罪之有,还请王母明示。”
“哼,这琉璃盏乃是西天佛祖所赠,现如今被你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你说你何罪之有。”配合着王母此番的神情,倒是将这一切全都推到了卷帘大将的身上。
卷帘大将若是此刻再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个傻子了,这王母娘娘是要将这些罪过全都推到他的身上啊。
而就在这时,玉帝下朝归来,进了这瑶池,正好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神态威仪的对卷帘大将问道:
“卷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琉璃金樽被摔坏了。”
听闻玉帝的问罪,卷帘本想将这一切全盘托出,可是就在这时,王母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识海中响起:“你可要考虑清楚,若是你将这事情原原本本托出,你我都讨不了好,更会惹来西天佛祖的不悦,这件事,你承担不起,你若将这件事给应下来,本宫自会保你,如何斟酌,我想你自己清楚。”
于是本来要说出口的真相,在王母的一顿恐吓之下,就变成了:“启禀玉帝,这琉璃金樽乃是我在为王母娘娘倒酒之时,不小心打碎的。”
玉帝听闻此言,顿时大怒,指着卷帘大将,“你说你平日里诸般小心,现如今竟然做出这般事情,你可知这琉璃金樽代表的是什么?那是西天佛老的颜面。来人啊,将这逆臣给我带下去,剔了仙骨,除了仙籍,置于下界流沙河,受那每日千刀万剐之苦,以表我天庭对西方佛国的歉意。”
“遵命。”此时门外突兀的闪进来两尊仙将,将那卷帘大将擒住,一路压往了那堕仙台。
如今的瑶池之中,所有的仙娥仙官都被叫下去了,只余下玉帝王母二人。
王母一改之前的神色,端坐与凤椅上,对着玉帝露出俏皮的笑容,“如何。此番我演的可还算不错,要知道那卷帘也算是枚不错的棋子,奈何被西天选中,要成那取经人,着实命数不济。”
玉帝看着露出了小女儿姿态的王母,摇了摇头,轻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那西天佛土想要干些什么,既然他们已然将人指定,我等照办便是,说起来这也是当初鸿钧祖师吩咐过的,佛教当有大兴之日,不然我又怎会管他佛国死活。”
瑶池听闻此言,目光鄙夷的看向那地上的琉璃金樽,开口道:“哼,不过区区凡物罢了,还真以为我们二人好打发不成,碎了也便碎了,只是那卷帘忠心我二人多年,你这般命他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