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打完仙鹤,又去拽仙鹤的羽毛,仙鹤被她硬生生摘掉十几只羽毛才被放过。
“走,带去找师傅,这次它犯了错,我们再把它煮了吃,师父应该不会拦我们。”明月折腾够了仙鹤,小手一挥,骑着仙鹤同清风一同去了镇元子的房间。
镇元子房间内摆设简单,桌椅板凳外就是蒲团。除此以外,屋子正中间供桌上一只香炉燃着好闻的香,奇怪的是供桌前没有摆放画像。
镇元子好整以暇等待两个徒儿把小和尚带来。
清风进了房间就毛躁的喊道:“师父,你看他真回来了!”
镇元子点头,让清风把陈卫放好,再次认真打量这个三藏小和尚。小和尚双目紧闭,眉宇皱起,嘴唇干裂,精神状况似乎不大好,除此以外,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不知怎么镇元子像是打量一件宝物似的,啧啧称奇。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秃子吗?”清风小声问明月。
明月手指放在嘴间“嘘”道:“你懂什么,你见过观里的仙兽什么时候围攻过人类!还有小和尚的手臂流的血是金色的。”
“金色?”清风这才去看小和尚被仙鹤啄掉血肉的手臂,只见那只手臂缺掉的那块肉已经被一层金色的液体填满,并且开始凝固,看起来就像在伤处放上一块金子一般。
清风感觉奇怪,心里突然想道:“这人真不一般嘞,难怪那天来观里时说要找我干爹报仇。”
镇元子打量几遍才把眼神收回,他看向明月正色道:“明月,你想去天界当仙子,师父也不拦你,不过要想在那地方呆得舒服,师父鞭长莫及,需要一人看护,而看护的这个人就应在他身上。”说着镇元子手指指向陈卫。
明月只觉得奇怪,师父竟然说自己当仙子还指着这个小和尚,她一眼就看出小和尚只会些打架功夫,毫无法力。
“师父,在说什么?”明月好奇问道。
镇元子不答,转头看向清风表情又气又怒骂道:“清风,你这孽徒,老大不长进,你要认那猴子干爹,要认也应在这个人身上。”镇元子同样指了指陈卫。
“真的?”清风大叫一声,只觉得师父对他太好了,五庄观在这西行路上,他从小就听着猴子的故事长大的,天下第一的大妖王,仙不敢抓,佛不能降,他这个年龄总存着对英雄的憧憬幻想。
镇元子还是不答,他再次对着场中唯一的鸟类,仙鹤说道:“你这畜生,死期不远了,还不把血肉还来,待会和尚来了,你死都来不及。”
仙鹤哀求摇头,含在口中的血肉既不吞下也不吐出来。它弓下身子,细细的鸟腿,一只弯曲跪下,嘴中发出凄厉的叫声。
镇元子手指虚点了仙鹤几下叹了几声“你呀你呀”也不再提还回血肉的事,他对着清风明月命令道:“把小和尚带去休息,这段时间就住你们房间,我不去找你们,不许出来。”
“可是,您还没说怎么应在他身上呢!”明月不依,镇元子老说话说一半。
清风跟屁虫的说:“就是就是。”
“不准再问!”镇元子不惯两小孩脾气,一挥袍袖,房间内包括陈卫在内的三人瞬间被他收进袖子中。这是大名鼎鼎的袖里乾坤,这地仙之祖用来更是霸道,清风明月反抗不能进了袖中便换了个世界。
两人生气,师父招呼都不打就收了两人,里面又黑又无聊。
清风首先待不住埋怨道:“师父怎么能这样,话也不说清楚!里面好没意思。”
明月也气恼,不过她没有说话而是摸摸衣服,从口袋里面拿出个镜子来,镜子明晃晃的非铜非铁。清风见了大为惊喜,高兴道:“你怎么把这个都偷出来了?”
明月忙着开启镜子,说道:“瞎捣乱,等我开启镜术,看看老头子搞什么。”
清风点头,被收进来也没事,正好有个镜子想看哪看哪。
明月口中念念有词:“地为界,水为凭,火为引,风为信,仙镜启!”
镜子发出强光将这袖中世界照得大亮,光芒散去的时候,镜子中霎时照出袖外世界的景象。
外间,镇元子闭目打坐,那只闯祸的仙鹤站立良久,突然鸟喙拱了下镇元子的衣袖示意自己也要进去。
镇元子在仙鹤头上敲了下骂道:“来人顺路找你的,你不在,老道怎么交代?”
镇元子刚说完话,门外就吹起了清风,有微风拂面而来,然后观外霞光并举,道道金光笼罩了整片万寿山,佛音禅唱,天花乱坠,地涌灵泉,一位年轻的僧人端坐在十二品莲台之上翩然而至。
要知道如来佛祖都只是九品莲台这位竟敢坐个十二品莲台,实在胆大。那僧人乘十二品莲台登至五庄观便赤脚下来。
僧人走路极慢,可每走一步就会拉出数道残影,更奇怪的是那残影和僧人并不一致,或老或少,或慈眉善目,或金刚怒吼,等到僧人走到镇元子房前,那残影已经达到一千之数。残影经久不散,各自伫立在观内。
仙鹤看着这奇怪的景象,身子缩起来躲在镇元子身后,它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浑身汗毛乍起。它哀求的声音越发凄厉,尖喙拨弄着镇元子的道袍,寻求保护。突然,仙鹤的动作戛然而止,就连鸣叫声都不敢发出,它见到有个僧人进来了。
僧人看了镇元子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道兄有礼。”
镇元子微微颔首回礼道:“佛兄有礼,请坐。”
僧人捡了一蒲团端坐其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