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老给明白了过来的时候,已经走过周大山家几里地的距离,那家被烧跨的房子就是周大山家!
我和老给急忙往回跑去,冲进了周大山的院子,拨开前面的几个村民,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焦黑,瓦砾一片,除了砖瓦还是完整的,其余没剩下半点完整的物件,看来房子是彻底的废了。
依照被烧毁的程度来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就连一点火星都看不见了。
我倒是没有担心八成他们有没有受伤,毕竟八成也是人灵修士,护住两个活人应该还不是问题。
看着地上一节焦黑的圆木柱子,估计是一节被烧断的房梁。真为周大山感到伤心,两条腿刚废,房子也也被烧没了,看来以后只能住近老远了...
这时,八成在不悔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见到我和老给后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们回来晚了,老周他...走了!”
“走了?没告诉一声就走了!这搬家也不能放火呀,咋地?嫌搬家费事就一把火给烧了?”
老给的一番话顿时引来众人的鄙视,我把老给推到了一边问八成:“到底怎么回事?”
八成摸了摸已经被烧秃了的下巴说道:“夜里老周要给你们准备点伙食,说是怕你们回来饿,可他那副残腿哪能动呢,我就让不悔去做饭,饭做了一半儿的时候,老周说要方便一下,不悔就扶他在门口方便,哪知他自立意识太强,不让不悔看着,不悔只能回到屋里,等着他方便完再出去扶他。可没过一小会儿,就看见厨房的方向传来一片火光,很快火势就蔓延到了屋里,我叫不悔赶紧去找老周,可...可...”
八成说到这竟然说不下去了。
老给不耐烦的追问道:“可...可个屁呀,接着说呀!”
“可我们看见老周的头插进了烧的正旺灶坑里,浑身都是火苗,等我们把他拖出来后,就已经这样了。”
说完指了指我们面前的那个黑黢黢圆溜溜的东西。
“难道...难道这就是周老头?”
老给惊讶道:“卧槽,这东西是老周变的!这特么都被烧成地瓜了?好端端的钻什么灶坑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这火来的确实蹊跷,火势快的惊人,只是不到一个小时,东西被少了个干干净净,闻讯而来的村民根本制止不了火势的蔓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房子被烧落架了。”
“蹊跷?有啥好蹊跷的,你没听过水火无情吗?那火烧的快慢还得跟你商量一下呀。”
“八成道长不是这个意思,应该是有其他的什么发现吧?”
八成见我把头转向他,习惯性的捋了捋已经被烧秃的下巴,突然发现已经没有了胡子,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常言道水火无情,没几个人能如此泰然地面对死亡,即便是想寻短见也不会选择被大火活活烧死,而且老周死的是那么诡异,他也没有自杀的嫌疑,不然也不会和那些黄仙僵持这么长时间,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受人控制,死于非命。试问他一个山村猎人能与什么人结仇,什么样的仇人又能使用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能让老周一点不曾反抗,还能瞒过我们的耳目?”
八成一连串的设问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他的怀疑是有所指的。
“你是说...是那些黄仙?”
“虽说我不能确定,但他们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老给一听八成怀疑那些黄仙,当时就不干了,瞪圆了小眼睛反驳道:“不可能,仙家言出必行,他既然说他们的恩怨清了,就绝对不会找后账。你是亲眼看到的吗,就瞎怀疑,昨天要不是那个黄仙,东子她们娘俩早死了。”
“贫道也只是怀疑,胡老弟不必激动!”
老给是个直脾气,仙家在他心里就是言出必行的形象,可他的这些印象都是从萨满仙堂上那些德高望重、修行高深的教主身上得来的,但一些品行不佳的野仙也大有人在。
老给还要继续跟八成打口水仗,被我烂了下来。
“八成道长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
“有道理个屁呀,他是亲眼看到了吗,他就...”
还没等老给说完,我不耐烦的对他喊道:“你给我闭嘴,你亲眼看到就不是那些黄仙了吗。八成道长只是说有可能,又没说就是,现在周老大山死了,人命关天,你就敢为那些黄皮子担保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吗?”
老给被我喊的一语塞,随即没了刚才的那份嚣张:“我这不也是着急吗,你着什么急呀。”
“周大山的死一定不是自杀,更不是人为的,就是那些歪门邪道搞得鬼。”
“不能吧?”老给撇着大嘴问道。
“怎么就不能,他要是想自杀会选择这么爽的方法吗,你以为他是***教徒吗?要是他杀,他会没有一点反抗?那谁又会必须之他于死地,若非是深仇大恨,绝不会用这么狠毒的方法。”
“哎...好像有道理。”
就在这时,外面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是警察和消防车来了,我是真佩服政府的办事效率,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我们被随后来的一个警察给疏散到门外,并把八成和不悔带到了一边审问,我和老给蹲在门口各自思虑着这件事情的原委,老给递给我一根烟说道:“你真怀疑是那些黄仙呀,我咋感觉不像呢?”
“我也希望不是,咱们对周大山的了解太少,唯一可以怀疑的就剩下那些黄皮子了。”
老给听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