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掌教向来师徒嫡传,现如今崂山掌教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景东,一个是景玉,景东年纪不大,却悟性极高,在应龙掌教这言传身教的十几年里,修为已经到达了人灵后期,在同辈之中仅次于景书和景洪。
而景玉虽说也是应龙掌教的嫡传弟子,但尚在年幼,每天只会围着各位师兄玩闹,还会时不时的哭鼻子想奶奶,对修行之事根本没有一点概念,所以在崂山众弟子中,下一任掌教非景东无疑。
景东虽说平时性情耿直苟于言笑,但对这位大师兄却是尊敬有加的,闻听景书竟然拿未来崂山掌教来羞臊他,心中不免也生出了一些反感,可随即又想到刚才确实说话太冲,让景书师兄下不来台,想想平时景书师兄是很照顾自己和景玉的,而且还会经常帮助和指点修行上的问题,虽说不是同一个师父,但在景东心里,绝对算得上是合格的大师兄。
想到这,景东稍微缓和了一些口气对景书说:“师兄此话言重了,我从没有想过什么崂山掌教,更不敢吩咐各位师兄。我素来敬重大师兄为人谦和坦荡,从没有过半分的不敬,之所以直言,只是在坚持自己的看法而已。”
景书听到这,眉头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突然为刚才所说出的那句气话感到后悔无比,自己是众人的大师兄,而且素来知道景东的脾气,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气量,竟然出言羞臊自己的同门师弟,一旦身后的这些同门师弟效仿,那自己还有何脸面去面见师父和掌教师叔?
想到这,景书拍了拍景东的肩膀说:“师兄刚才确实言重了,我也是被这些轩辕神教的妖人给气糊涂了,希望师弟不要放在心上。”
景东说:“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此二人真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稍有万一,崂山该如何向两位家主交代?一位是萨满教的大萨满,手下统领着成千上万的五族地仙,而南宫家主的身份更为特殊,是道门八大派系的领袖,到了难以收场的时候,我们崂山一定会置身于一片舆论之中。”
景东此话一出,不但景书景洪等人面露怅然,就连景严的眼角跟着骤然抽搐了一下。
“景东师弟说的确实没错,先抛开胡家家主不说,单说道门现任教主就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而且景峰师叔已经确认过这二人就是两个家族的后人,如果我们此时贸然将其交给轩辕神教的这些妖人,不但有损我崂山一派的名声,更有可能会得罪道门教主,于我崂山不利!”
景洪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默默了点了点头,唯独景严的一双三角眼睛中写满了不屑,他其实最明白其中的关系厉害,也最清楚这两个人就是两个家族的后人,之所以处处与他们作对,甚至要将他们交给轩辕神教的妖人,是因为他的师父应峰与南宫紫阔有夙怨,所以才想借着这次机会将南宫紫阔的孙子送进虎口,最好是能死在轩辕神教的手中,来一个借刀杀人,为师父出气。
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景书与景洪赶了回来,在同辈弟子中,景书的威望极高,而且修为也是最高的,自己虽为回龙观执事,但毕竟景书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只要有景书在,景严就不能全权做主。
此时此刻景严被气的牙根直痒痒,本来很好的一个计划,却被这个碍事的大师兄给搅合了,而且半路还杀出一个景东,这样一来,自己的师父岂不是白白闭关一个月了?
“大师兄!”景严再次说道:“景洪师兄说的确实不错,即便他们真是南宫家和胡家的两个后人,但这些轩辕神教的妖人口口声声要找他们,为了他们,我们崂山派已经在昨天夜里战死战伤了数十人,就连大师兄你都受了重伤,他南宫家主虽说是道门领袖,但也不能拿我们崂山弟子的命去换他孙子的安危呀!”
此话一出,众崂山子弟皆有不少的触动。
“我们崂山派位列道门八大派系之一,难倒为了一己安危,就要弃他人的性命于不顾吗?那我们还算什么名门正派,不管他们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还是寻常的普通百姓,既然向我们道门寻求庇佑,那我们就有义务保他们周全,景严师兄难倒连这点匡扶正义之心都没有吗?”
面对着景东的逼问,景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很明显景严是受不起这顶贪生怕死的大帽子,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崂山弟子中的风云人物,在其他派系的同门子弟中,也是小有名气,更何况自己的这个理由也确实牵强。
身为名门正派,为了一己安危就要弃同门性命于不顾,而且这两个同门还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一旦出了事,很可能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臭要饭的似乎是已经睡了一觉,听到崂山弟子中竟然起了争执,勉强的睁开满是眼屎的眼睛,语气中满是轻蔑的说:“难怪佛道势力日见衰弱,手下尽是你们这样的传人,做事婆婆妈妈,难怪已经败落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我轩辕神教问鼎中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臭要饭的此话一出,身后的一众邪修纷纷开始起哄...
“就你们这些婆婆妈妈的娘娘腔也配自称正道传人?”
“看来崂山的二代弟子也不过如此吗,我们这就回去禀告太元长老,让妖王聚齐四宗八门扫平崂山!”
“区区一个崂山还需要四宗八门的力量吗?有我们一个猿祖门就足够了!”
“是呀!扫平一个崂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