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样牵着马在这里走动着实不合规矩,公主还是让人把这白马带下去吧。”
“这位小姐说笑了,白马可不是马,既然白马不是马,如何坏了规矩?”克尔公主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不懂冉伶韵在说什么。
“白马如何不是马?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
“这世界上的马眼色繁多,红的,灰的,黑的,各色都有,这位姑娘可知道吗?”克尔公主看着冉伶韵,眼里更是不屑。
“当然知道。可这又如何?”冉伶韵看着克尔公主,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陷阱里。
“那姑娘觉得黑马,白马,黄马都是马了!”
“当然,眼前有一批白马,那我们就不能说眼前没有马,既然不能说没有马,那么白马自然是马。”冉伶韵扬起下巴,她相信自己这番言论足以让克尔公主无法反驳。
克尔公主呵呵笑了起来,一旁的云菡和白皓轩同时摇摇头,他们知道冉伶韵败了。
“如果姑娘最终的目的只是说这是一匹马,那黄马,黑马都可以满足要求,如果姑娘的目的是说这是一批白马,那黄马,黑马就不满足要求,假设我这匹白马是马,那么黑马,黄马,白马就都一样了,可是在场的诸位应该都知道,白马和黄马,黑马不同,这就说明白马的要求和马是不同的。所以‘白马区别于马’不是吗?”
冉伶韵听完克尔公主这番话,感觉自己跳入一个怪圈,心里突然惊慌起来。“照克尔公主所言,马有了颜色就不同于马了,可是世界上没有无颜色的马不是吗?那么就说这世界上有颜色的马就都不算马了吗?”
克尔公主看着冉伶韵,心想这位姑娘看着很聪明,也不过如此而已。
“姑娘的学识也不过如此,姑娘可知白色并不限定于一种事物的白,具体事物对‘白’来说并不妨碍其本质,因而可以忽略不计。白马则是限定于白色的马限定事物的白是抽象的,与一般的‘白’不同。同理,‘马’不是限定于哪一种颜色的,所以黄马,黑马都算数,不加限定的概念跟加以限定的概念是有区别的。姑娘可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冉伶韵想回击,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一声也发不出。
克尔公主见冉伶韵立在原地,知道她已经无话可说,心里非常高兴,哼着小曲儿,摸摸身边的白马。
“你……”冉伶韵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皇帝打断道:“还不退下。”
冉伶韵知道皇帝生气了,吓得赶紧退到白皓轩的身旁,她只怪自己大意,太小看这克尔公主,太小看这“白马非马”,恨自己刚才太冲动,可是心里也安慰自己,自己是京城第一才女,自己斗对付不了的人,别人也不可能战胜,自己不会成为笑话,相反自己主动出站,在这四海升平宴结束后,自己依旧会得到赞扬。
皇帝见这冉伶韵主动迎战克尔公主,本以为她心中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却是如此冒失无能,真是丢了东周的脸。
“这东周也不过如此,能与之一战的都没有。”
克尔公主这番话惹怒了皇帝,皇帝冷眼扫过冉伶韵,冉伶韵感觉到皇帝寒冷的视线,觉得周身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她害怕极了,感觉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皇帝的脸色非常差,周围任何人都不敢在冒失出去对战克尔公主,他们刚刚都见识了克尔公主的本事,他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赢,怕自己在输给这克尔公主,皇帝会下令仗杀自己,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帝冷眼扫过这些人,心中更是气愤,看向孙博鸣,想让他亲自出战。
孙博鸣明白皇帝的意思,可是他并没有主动站出来,而是在原地向皇帝行了一个礼,“克尔公主这话说的不对,在下就知道一人可以与公主一战。”
克尔公主听能有人跟她一战,当下激动地说:“谁?叫她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