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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航道:“钱兄,你如此爽快,是个男子汉,李某佩服,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麻烦你写一张手谕,就说是奉教主之命,要把张美兰押下山去,诱捕二名逃犯云云。”钱三笑道:“假奉教主之命行事,罪大恶极,这恕在下不能应承。”
罗云道:“我在你大腿上扎上两刀,逼迫你行此事,相信陈教主念在兄弟情义上,不会怪责你的。”说着手中匕首挥了挥。
钱三笑无奈,只好照做,写好纸笺,盖上了他四当家的印章。李逸航向他竖了一下大拇指,突然问道:“钱四当家,你们神风教跟白如虎有什么过节,怎地将他杀了?”钱三笑一怔,道:“白如虎?白如虎是谁,没听说过,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们可没杀什么白如虎。”李逸航道:“但为什么江湖中盛传白如虎之死,是你们神风教所为?”钱三笑道:“滚他奶奶的,我们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是那个臭狗贼谁传的?如此张嘴诬赖,可恶之极,日后得要好好找他算账。”
李逸航哦了一声,道:“那可能是我听错了。”罗云问他道:“你们为什么连我也劫持,想干什么?”钱三笑道:“我们没见过像你这样俊美fēng_liú的少年,打算开拓一下事业,瞧瞧有没有人要买美男子,便顺手,顺手抓你了回来。”罗云骂道:“日你臭狗屎,连你小爷的主意也敢打,真是老虎头上抓蚤乸,太过胆大包天。”
李逸航把钱三笑捆缚好,塞住口推入床底之下,拿了他的令牌与银枪作信物,大踏步走入大堂,其时张美兰已在堂上等候。李逸航走到区堂主身边,将纸笺和令牌给他看了,区堂主不敢有丝毫怀疑,叫人松了张美兰的脚锁,目送三人下山,罗云和张美兰走在前,李逸航怕张美兰惊呼,行在后面不让她见着。
二人没想到事情这般顺利,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一路之上不断往后望,怕有追兵,行得一程,见前后无人,李逸航在身后轻声道:“张姑娘,张姑娘。”张美兰一怔,停下脚步,颤抖着回过身子,见到的正是李逸航,大喜之下,直想扑进他怀里叫唤出声,李逸航连忙道:“别激动别出声,演好这出戏,下了山再说。”张美兰眼中满是泪水,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不会抛弃我的,可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你会以这种方式,这种高明的方式,我……我实在……太高兴了,太出乎意料!”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李逸航道:“受了委屈没有?”张美兰道:“没有,他们没对我怎么样。”李逸航道:“那就好,别说了,下山后再细谈。”
一路畅通下山,途中过了三道关卡,还遇无数明哨暗哨,但他们见得手谕令牌,全都深信不疑。出了最后一道关卡,三人往西行,都是长长吁了口气,正想大声欢呼,突听得马蹄声响,一匹马急奔而来,倏忽间便到了眼前,三人连忙避让,那马如风般驰过,李逸航没能看清马上乘客的面貌。三人没在意,可刚行一会,马蹄声又响起,这是从后而来,三人回头一年看,原来是适才那马调转头奔回来。
李逸航心中感觉不妙,道:“可能有变,快往树林里走。”说完拉起张美兰,钻进道旁的林子里,可那马来得好快,也驰进林子,马上乘客哈哈大笑,叫道:“臭小子,原来你们在这,可找得我们好生辛苦!”正是神风五子当中的“过山风”何连城。他话未说完,已经从马背上一跃进而下,挺剑刺向李逸航。
原来神风四子下山后,老大陈明灼左眼皮跳个不停,心中老是放不下,混身不舒服,总觉那里有问题,后来终于醒悟过来,原来自己是在担心若是那个李平和还在山上怎么办,那不是被他一锅端了吗?于是急叫三弟何连城回山镇守,却不料何连城竟在回山途中碰上了三人。
李逸航领教过何连城的厉害,自己不是他对手,将张美兰一推,着地打滚。可是他这一推完全是多此一举,何连城根本是冲着他而来,李逸航这一推,自己闪避便慢了些,背上被剑尖划了一下,幸好背上有玄铁剑挡了一下,才没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顾不得疼痛,刚翻身起来,何连城又已长剑刺来,喝道:“小子,这次可不会让你逃脱,受死吧!”李逸航只觉眼前剑光闪烁,根本看不清剑尖在那,只得不住后退,何连城步步进逼。林间地势高低不平,敌人攻得又急,无丝毫可想余地,李逸航快速后退时不慎跌倒,眼见长剑挑来,脑中没有细想,抽出后背长剑,连布条也不及解下,挥剑便往剑光中心刺削去,只盼能挡得几下,以便争取些少时间跃起逃命,虽然之前跟李楠学过两套剑法,可两年过去,一直没摸过剑,也不再练过,早忘得七七八八,可说是相当于没学过剑法,随手挥出,毫无章法。
只听得铮铮铮几声脆响,布帛翻飞,何连城手中长剑断成数截,右手也被刺中,连断剑也握不住,松手跌在地下。原来是何连城见得李逸航摔倒,知道机不可失,不能再如上一回般失手,当即急攻过来,他是抱着一击必中的心态攻上,全无留手余地。见李逸航拿着布棍挡拆,心中冷笑:“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
如李逸航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寻常的兵器,何连城心中的冷笑,那是无比的合时宜,可他怎能料想得到,李逸航不但将张美兰救了出来,还把两柄宝剑也取回来,何连城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