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心想:“这本秘藉拿在手上,太也累事,还是放在脑壳里好些。”花了一晚的时间背得纯熟,第二日睡醒后,又重温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将“移经换穴大法”和“铁脚铜腿十三式”一并烧了,说道:“无籍一身轻!以后只须早晚背上一次,那便是手中无秘藉,心中有秘籍。”
过了数日,李逸航离开小镇,一路北上,到了一个叫宿州的地方,城市规模不大,街上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李逸航性喜热闹,那儿人多就往那儿钻,不知不觉来到一广场处,有一群人围着一堵墙在指指点点,不知墙上贴了什么。好奇心起来,便钻进去一瞧,原来是一张通缉令,旁边还画了个头像,是个年轻人,再细看通缉令内容,原来是这逃犯将一户人家灭了门,家里十三口人全被杀光。李逸航心想:“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要灭人满门?”
旁边一人道:“褟扒皮为人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惹下杀身之祸也不意外,只是累得他老母孩儿等无辜之人陪着他送命,却着实令人慨叹。”另一人道:“他老母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辜,褟扒皮作恶一方,她也负有管教不力的责任,种什么样的瓜得什么样的果,报应哪。”
李逸航问道:“褟扒皮是个怎样的人,怎么说他罪有应得?”旁边一人对他道:“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连褟扒皮都不知道,他是我们宿州城的恶霸,强抢民女,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稍有不顺就大打出手,宿州当地百姓被他欺压多年,那是敢怒不敢言,连本地的官府也不怎么敢惹他。”李逸航道:“那他死了,百姓可不是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那人道:“没错,他死的那天咱们还上街敲锣打鼓,大大的庆祝一番呢。”
李逸航道:“那么这样说来,这通缉犯是为民除害,办了一件大好事。”不由得多看那头像几眼,发现这画上人有点儿眼熟,似乎在那儿见过,心道:“奇怪了,这人是谁,我怎么好像对他有印象?”再问旁边的人:“这画像是头的人是谁,你们认识吗?”那人道:“不认识,大家都未见过这人,不管是谁,肯定是以前受过褟扒皮的欺压,跟他有极大的仇恨,要不然也不会将灭其满门。”
李逸航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转身离去,又往别地热闹之处逛去。在宿州玩完,又再往西北而行,的目的地是当今天子之都开封,听说那儿经济繁荣,富甲天下,人口过百万,风景旖旎,城郭气势恢弘,趁着现在没什么事在身,打算去见识一下。
一路无事,行至南京(今商丘)境内时,他在一家小饭店中打尖。这饭店其实算不上是什么店,只是大道旁的几间草棚,放上几张板桌,供过往行人喝茶买饭。刚坐下不久,只见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头戴斗笠,遮了大半张脸的人走进草棚,坐在他身旁,要了茶水饭菜。
草棚外太阳并不猛烈,而且现在是深秋时节,路上无人戴斗笠,李逸航见这人装扮奇异,便向他多瞧了几眼,那人将头埋得很低,看不出他是什么样子。
不一会儿,饭店里又陆续来了几个客人,分坐在草棚各处,手中持有刀剑,脸上神色凝重,显是江湖人士,他们却只叫了茶水。李逸航见后来几个人目光向那头戴斗笠之人聚集,心道:“怕要有一出好戏瞧,不知会不会在这里开打,最好我上了饭菜,他们就开打,那就过瘾了,有得吃有得看。”可念头刚落,一名矮胖汉子将茶杯重重一顿,喝道:“狗崽子,乖乖给我束手就擒,说出指使你之人是谁,或许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戴斗笠之人并不理会他,只在低头喝水。那店老板见到此等情形,知道将有大事发生,给李逸航做好的饭菜也不送上来。另一名身穿青布短衣的汉子将杯子往地下一摔,哐啷一声,茶杯碎开,四名汉子站将起来,二人持剑,一人持刀,一人双持双锏,将那斗笠围在核心。李逸航连忙让在一边。
斗笠从背上抽出长剑,冷冷地道:“想要活命的便赶紧在我面前消失。”矮胖汉子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瞧瞧是谁要丢了性命。”红衣汉子喝道:“跟他多说什么,为褟师兄报仇,动手!”他“动手”二字一出口,只听得叮叮当当几下兵刃迅速之极的相交。红衣汉子等四人一齐攻上,各挺兵刃和斗笠拆了几招。四人一击即退,仍团团的将那人围住。只见一名老者和光头汉子腿上鲜血直流,被围之人斗笠落地,露出一张俊俏白皙的脸庞,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左肩上长袍破碎,应是给铁锏重重的击中了一下。
红衣汉子叫道:“再来!”四人又是一齐攻上,叮叮当当的响了一阵,四人又再后退,仍是将年青人围在垓心。只见矮胖子脸上中剑,右边自眼角至下颏,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年青人后背上却被砍了一刀,长袍裂开,露出了背心,鲜血直流,很快湿了一片。红衣汉子一扬手中单刀,朗声说道:“臭狗贼,死到临头,别再作无谓的看到挣扎,只要你说出指使之人是谁,我们答应放铙你不死。”
年青人哼了一声,大声咒骂:“什么指使之人,杀褟扒皮是我的主意,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那用什么人指使。”青年人跌落斗笠后,李逸航已看清了他脸容,觉得他跟通缉画像有些相似,现听到他自承杀了褟扒皮,才确信无疑。再细瞧着青年人脸庞,越看越觉得眼熟,真是曾在那里见过,但却偏偏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