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圆圆道:“果然是他,这臭家伙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跑上门来浑水摸鱼,幸好没让他得逞,浈哥,我瞧你还是赶紧想办法约齐帮手对付他,现下你便想独总善其身也是不能,你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你。”王浈道:“嗯,确实是这样,王二哥,请你去渝州城内一趟,把吴师兄和张师兄请了过来,把陈师弟也一块请了,说我有要事。”王管家点头答应,离开大厅。
王浈道:“听掌柜小二及客人所说的情形来看,这小子真的是内力已失,只是剑法拳脚厉害而已,咱们离远就发射暗器,不与他近身,那他不就死定了?”赵圆圆道:“说得不错,其实单凭浈哥你一人便能处理得了他,根本不必劳师动众。”王浈脸上肥肉抖颤动,笑道:“还是那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丸儿,咱们回房休息吧。”
白丸笑道:“浈哥这么好兴致吗,昨晚累了一晚,小女子还未歇息过来呢。”王浈道:“又不要你动,怎么会累?”携着她的手行入内堂。
王管家出厅后找到李逸航说明情况,李逸航道:“当然不能真的去,现在就麻烦得紧,如果你请不了人,他必然会起疑,你请了人来,我便下不了手,棘手之极,这是逼着我现在就动手,你叫个丫鬟过去看看,他们俩在做什么。”王管家照做,不一会儿丫鬟回来说,二人已不在厅上,回房间去了,脸上泛红,王管家一看,心中明白,打发了她走之后,低声说道:“少侠,现在是动手机会。”李逸航问:“此话怎么说?”
王管家道:“据我所知,二人自相见后,很热衷办那事,刚刚丫鬟回来脸红,应该是又回房办事去了,你现在冲进房里,正好一刀一个。”
李逸航有点儿犹豫,这样做,未免太趁人所危了些,似乎有点儿不人道,但转念一想:“去你妈的不人道,这个时候还想什么君子之德,光明正大,当真是迂腐之极,赵圆圆王浈趁我病拿我命就很光彩了,还不是怎有利怎样做?我这样做叫迫不得已,无路可走,狗急跳墙,我丢了性命,那可害苦芷菲和美兰,就是更加不人道不君子,说不得,卑鄙无耻的事也得做一做了,对付卑鄙无耻之人,用下三滥手段也不是不可,谁叫你们急不可耐,被我抓了空子?”当下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说道:“你带我过去,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尽量拖延进房的时间,要不然你们就要死多几人。”
王管家领着他来到王浈的寝室,离远指了指,李逸航径直过去,在门外倾听一会儿,不见动静,再从窗缝往内张望,不像有人的样子,李逸航悄悄离开,回来对王管家道:“不在屋子里。”
“不在屋子里,难道是在白姑娘房间?”王管家神色疑惑,“你快快过去看看,要是办完了事,良机便一去不回了。”现下这个王管家比李逸航还焦急。
李逸航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家伙想坐享其成,又不用你去冒险,当然是越快越好。”王管家一脸委屈之意,“英雄,我是为你着想哪,这个时候是最佳动手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起码老爷身上没有丧门钉,你不安全了许多了么?”
这家伙说得不错,李逸航背上插着蓝布包好的玉女剑,立即便向越圆圆房间溜过去。他没敢莽撞,蹑手蹑脚走到房间窗下,倾听里面动静,因为王管家打了招呼,下人都没往赵圆圆的房间处所行走,李逸航倒不必害怕被人发现。
听了好长一会,始终不闻房间里有何声息,难道二人已办完事,搂着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个可能性不大。忍不住探头从窗缝中往里张去,只见房中多了张香案,案上三支大烛燃着,香烟缭绕,地下还有纸灰,浮上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赵圆圆在作法事,糟糕,那她不是要知道我在那里了吗?”转头一瞧,果见案旁赵圆圆坐在垫上打座,而王浈则穿着内衣裤坐在八仙桌旁默默看着她。李逸航心中拿不定主意,到底现在该冲进房里诛钉二人还是等她做完法事,干合欢事之时再杀进去,等打完座,只怕已她卜出自己所在,现下冲进去吧,胜算又不高,可真把他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
正拿不定主意,赵圆圆突然睁开眼睛,叫道:“浈哥!”王浈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卜到那小子在那儿没有?”赵圆圆道:“那臭家伙正在一座房子的窗下往里张望,不知是不是在偷看人家姑娘洗澡。”
李逸航心中一跳:“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臭娘们是有点儿邪门,看看她知不知我是在偷看谁。”
王浈问道:“是怎样的屋子,屋子外面什么情况?”赵圆圆道:“屋子红墙青瓦,外头有两棵桂花树,还有一个小鱼塘,屋后有座假山……”说道这里,赵圆圆与王浈几乎同时跳了起来,一人大叫:“那不就是我王府么?”另一人叫道:“他在偷看咱们!”
叫声刚落,李逸航一脚将房门踢开冲进屋内,笑道:“你们俩人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王浈本来是要干那回事,早把外套除了,谁知赵圆圆却偏偏要先做一回法事,心想等一会儿她便完事,就懒得再穿回衣服,此时见敌人闯将进来,急忙往床上跳去,欲拿外套兜里的暗器,李逸航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长剑出鞘,纵身往他脖子上刺去,王浈虽然知道其功力尽失,可心中对他却十分畏惧,不敢相抗,只往一边退去。
赵圆圆不足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