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前，林国栋想也不会想，坚定地回答不相信，但如今，目睹了大殿之中那被称为连接神灵空间的系统之后，他有些动摇了。
若那不是神灵，又是什么样的存在拥有这样不可思议的技术和文明？
谭不拢也没想让他回答，微微一笑：
“二十年前，我在西安的秦始皇陵下面发现了一座水晶殿……”
听着谭不拢叙述这些年的经历，林国栋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你可知道这水晶殿是干什么用的？”
“莫非这就是你曾经提到过的神灵空间？”
谭不拢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连接神灵空间的连接器，除此之外，它还是秦始皇研究长生不老之术的实验室，我在水晶殿中发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就是在那时，我完全改变了自己世界观。”
他话音一转：“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请你这个病毒和基因学权威来担任谭氏集团生命科技的首席专家的原因。”
林国栋并不笨，听到这时，已经明白了很多事。
“你给我提供的那些未知病毒样本，就是出自这水晶殿？”
谭不拢点了点头。
林国栋脸色大变：“难道s市的这些病毒是你……”
谭不拢打断他：“我虽然是个盗墓出身，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还做不出来，那可是几百万人的性命，害死他们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从s市的感染者情况看来，秦始皇的地下水晶殿并非只有西安的那一座，只怕还有更多的水晶殿隐藏在地下，其中一座恐怕就隐藏在s市地下某处，因为某些原因，将水晶殿中的病毒样本给释放出来了……”
林国栋低头沉思着，喃喃自语：“不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这些病毒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出现……”
突然浑身一震，“对了！地震，一定是地震！s市处于地震带上，几年前那场大地震，s市也有强烈震感，说不定这地下水晶殿被压垮了，殿中的病毒渗入到了地下水脉，流出了地表……”
若詹天此时在这，听见林国栋这猜测，一定会震惊于林国栋的推理能力，虽并未全中，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谭不拢突然问：“你还记得当年疾控中心被送来一个奇怪的老头吗？”
林国栋抬起头：“当然记得，他是我所接触到的第一个感染未知病毒的人，也是一个依靠自身意志痊愈的人，本要对他进一步研究，却不知怎么被国安局的人知道了，将他带走，连同研究结果和资料也一并搜查带走。”
“哼，那所谓的国安局人员，根本就是其他国家派来的应劫者，他们就是来窃取你的研究成果的，若不是他们，也许你早已研制出病毒疫苗，s市今天也不至于陷入这种全城危机之中。”
林国栋失声叫道：“什么！”
“现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s市的感染者应该已经达到了人口总数的九成，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启动这末日庇护所的计划，尽可能地保存s市的有生力量，这样发展下去，国家为了阻止病毒的扩散，一定会采取包括核武毁灭在内的手段。”
林国栋脸色一变，核武一旦使用，那s市可就万劫不复了，无论是感染者还是未感染者，都将死在可怕的核幅射之下。
“这不可能吧，对国人使用核武？”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别忘了这个国家有十几亿人，牺牲几百万保存十几亿，这笔帐连一个白痴都算得过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存幸存下来的人，而这也正是你的专长，我想知道，你的研究有进展没有？”
林国栋摇了摇头。
谭不拢叹了一口气：“唉，若不能在短时间内研制出抗病毒役苗，只怕这s市最终还是要重蹈当年通古斯大爆炸的覆辙，沦为废墟，换作几年前那第一个痊愈者还在的时候，也许还有可能，但现在，只怕……”
林国栋突然想到了秦玉莲：“不拢，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谭不拢见他神情古怪，心中好奇：“什么事？”
“几天前，有两个人送了一个叫秦玉莲的感染者到疾控中心……”
听着林国栋描述着秦玉莲症状，谭不拢眼中闪烁着激动和兴奋，一把抓住林国栋的手，“你怎么不早说！”
接着，不等林国栋说话，转身冲进水晶殿中，朝水晶殿中几个奇装异服的异国人士说了几句异国语言。
几个异国人士身形一闪，飞奔出殿。
……
疾控中心三楼，林佳莹刚给张浩包扎完伤口，和杨再兴两人扶着张浩回病房休息。
张浩这时已经清醒过来，除了有些脑震荡，伤口并无大碍，一反平日里多话的状态，情绪变得有些低沉，一言不发。
杨再兴一脸地沉重，这一路来，经历了那么多次生死瞬间，哪怕跟那日本武士松冈对拼了几次，张浩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如今来到了安全的地方，反而差点被人打死。
当了几十年的警察，他自然看得出来，若不是白发道士及时阻止，再加上那个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给谭古今吃了一颗什么药丸，张浩绝对会被活活打死。
那个叫谭不拢的中年男人明显就是谭古今的父亲，幕后的主使者，同时也是他们所在的这个疾控中心大楼的拥有者，谭氏集团的老总。
不但跟林国栋是老朋友，而且似乎与那些可怕的日本人一样，都拥有普通人无法抗衡的强大力量。
从他身上隐约散发出来唯我独尊的嚣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