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落下,娲皇缓缓道:“兄长你太过偏执了。”
言罢,叹了口气,专心研究棋局了。
“哦,竟是怎样吗?”人皇手里捏着一枚棋子,不断地转动着边缘,目光显然一滞,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他看了千万年的妹妹会为了一个神与魔所结合生下的妖孽来质疑起他来,当下心中就是一痛。
人皇斩钉截铁地道:“那人不该存活于世,连带着她的种族,也是不该的。”
娲皇这时打趣,道:“兄长啊,看来你这些年在人间别的没学会,倒是这人类的恶习,你是越沾越多了。”
“呵呵,我们都是彼此彼此,”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一眯,又道:“本座倒是很想知道,本座养的那只金凤凰清忧哪去了。”
“哦,他啊,在下界陪月牙呢!”娲皇言罢,悠哉悠哉的望着人皇。
“你,你糊涂!”
果然,人皇恼怒了。
见人皇怒气腾腾地望着她,娲皇便是笑得越发灿烂了。
半晌,才道:“兄长所担心之事,还请放心的好,清忧决计不会乱来。”
乱来?怕是你指的乱来是与那个妖孽有关的事。
人皇望着娲皇,毕竟是多年的兄妹,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这个妹妹啊,让他说什么呢?道:“那个孩子身体里流着的是你蛇族与开天神族的血液,其中蕴含的潜力,足以将天地毁灭、山河翻涌,你要想清楚啊娴妹。”
“这个自然,”娲皇粲然一笑,接着道:“兄长可还记得那件事?”
“嗯?”人皇略微一沉思,忽然双目之中散发着星光,道:“娴妹指得可是万年之前,清忧与那个孩子的生死情?”
“正是,有清忧在天下皆平,月牙的灵力在重生第一百世,也就是现在的这一世,我只给她留了三层先天之灵,至于后面的,”
话说到这里,娲皇的目光从棋子上转移到人皇的身上,语气平平地道:“即便她后期练得一身无上法力也没用,始终是不及她先天之时呢。”
人皇抖着胡子,一改刚才的神态,歉意地道:“原来这样,倒是我这做哥哥的错怪了娴妹,真是对你不住啊。”
言罢就对娲皇的态度有了转变,不似先前那般心里对娲皇有不满了。相反,现在的人皇,正微笑着看着娲皇,打心里喜欢了。
可是,人皇似乎忘了一件事。
他的娴妹,护短那可是第一人呢!
见兄长不再恼她了,娲皇随即面露喜色,道:“兄长哪里话,原是妹妹没有明说罢了,惹得兄长怪罪也是妹妹我自找呢!”
“不提了,不提了,下棋,接着下棋。”
“好,既然兄长还想下棋,那做妹妹的岂有不陪之理?”
言罢,便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了,心里想的却是,月牙现在的处境。
唉,这姨母可真不好当。
月牙别怪姨母那般说,实是这上古大神不好应付才出此下策的啊!
正当娲皇专心下棋时,人皇又道:“不若娴妹变出个云镜来,我们一边下棋,一边看着那丫头的动态可好?”
娲皇暴汗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努力压下心头的悸动后,她苦笑道:“好呀,正好我也想看了。”
言罢,一道金光至手指尖打出,直,射到对面的一面墙壁上,接着就幻化出一面云彩做的云镜……
东海,丞相府
道道金光悬浮在空中,这时许是感觉到了月牙的目光,它们停了约莫一刻钟之后,齐齐像月牙打去。
初见这状况后,月牙特别想往后退,不知怎么的,却无论她怎么动,都仿佛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急得她满头大汗。
强劲的力道迎面袭来,吓得她赶紧闭起了双目,在月牙以为她会死定时,确是什么也没感觉到。
什么天雷,什么劲风,她统统都没感觉到。
月牙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目,赫然发现眼前的金光,不知何时,竟然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她的身体里。
顿觉周身,灵力充沛,精神也跟着好多了,却是浑身畅快无比,那看似凶猛的金光天雷,居然把她的全身经脉打通了。
她盘膝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目,感受着天地灵气涌入自身,那清凉的感觉,就像是三伏天吃着清忧哥哥给做的冰品似的,无比舒畅。
月牙的神识探入体内,见金光天雷此刻化作点点星光,漂浮在各大经脉之上。然后,一点点被经脉所吸收掉。
无比惬意的月牙,唇角微微上扬着,想着自身的变化,觉得她无比庆幸,还好当时清忧哥哥给的修真法诀入门,她一字不差的全都弄懂了。
不然,以平常时,月牙一定会叫起来。
正当月牙感受着灵力入体带来的舒畅时。
突然,呼吸一窒,满面通红,全身经脉似被火烧一般,灼热无比。
同时,她也发现眼前有了变化,随即月牙睁开双目,只见此时原本的金光,不知其因,竟变成红光。
满屋子的红光,甚至带了那些许的热度,再加上原有的金光,月牙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一切,尤如天边挂着的夕阳。
只不过,这种幻想立即就被打破了。两道不同的光芒,眨眼间就进入了月牙的体内,横冲直撞,扰得月牙是苦不堪言,冷汗淋淋。
最后,终是叫了出来,伴随着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是屋子里面的所有东西皆化作齑粉,落在地上。
巨大的功力,吸收不了,一下子全都被月牙释放了出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