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钰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
赵云啊,这是常山赵子龙啊!
他要和我结拜?
我是谁…我在哪里?
既然穿越了,张钰就曾经想过,毕竟自己前世在电视上也常常能见到那些国家元首,同这个时代的历史名人产生交集和羁绊时应该不至于太过失态。可真到了极为喜欢的武将想和自己义结金兰的时候,这感觉竟是如梦幻般难言激动。
这不是的暗耻的三国志,不是送几瓶酒聊聊天就能建立的所谓结义之情,这是真的……
惊讶,喜悦,难以置信,种种复杂情绪像洪流般将张钰脑海冲得一片混乱。他嘴唇微张,心跳变快,呼吸声明显加重了些许,一时不知作何回应。
“贤弟可是不愿?”
“啊…愿意!我愿意!”张钰忙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张彪韩龙等人默默将整理好的东西放置在一旁墙边,脸上也带着几分欣喜。赵云的武勇他们是见识过的,能和这样的英雄结拜也不算亏了自家少爷。
说起来,这结拜一事还是张钰的大耳舅舅们发扬光大的。历史或文学作品里有名的结拜中,桃园结义可以说是首屈一指、当仁不让的经典,从前并无先例可循。也是自此之后,这兄弟结拜才广为流传。
好在张钰和赵云也并非扭捏之人,结拜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情义却不会因为结义的简陋而潦草。
自古便有“穷文富武”这一说,赵云能有如此本事,家境自然也不错。当下赵府的侍女便去找三牲祭品,打扫院落,张家几人则去将案几放在后院中,一切收拾停当后立于一旁。
案几上摆着猪肉,鱼肉和禽蛋一类祭品,张钰不知道这些玩意儿究竟对不对,也不好意思叫人家烹牛宰羊且为乐,同赵云一起直接跪在了地面的软垫上。
“贤弟,云还未曾知晓你如今年岁几许?”
“钰正至舞象之年,未及弱冠,十岁有六也,敢问兄长春秋几何?”
“愚兄乃建宁元年生人,痴长贤弟六岁,便厚颜做下这个大哥了!”
张钰伸手取过香来,对赵云笑道:“莫说长六岁,就是长六季,长六天,长六个时辰,这大哥都是兄长的!”
“好!”
二人转回身,将手中燃着的香高高举起,然后拜了三拜。
“兄长,我们是不是还要说些誓言一类?”
“贤弟文采世人皆知,这誓言便由你来吧!”赵云心情大好,笑呵呵看着张钰言道。
“系系,给我把桃园结义的誓词拿一份来,打个零折免费送了吧!”
“叮!【念刘备、关羽、张飞,……】”
没想到自己这系统还真有良心,直接把《三国演义》里桃园三结义的说辞送了上来,张钰开口对赵云道:“那便钰说一句,兄长说一句就好。”
“如此甚好!”
“念赵云、张钰。”
“念赵云、张钰。”
“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天人共戮!”
这对河北颜值最高的义兄弟组合深深拥在一起,如此画面也不知会让多少怀春少女花容失色。
张钰脑海中闪过刘关张结义时满园飘飞的桃花漫漫,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环视院落一圈,树叶枯黄,略带萧索,唯有一旁丛中有几束菊花开放。
“……这算什么啊,菊花结义?菊花兄弟?”张钰赶紧把想法打住,带这种花的可不会是什么好名字,我又不是陶渊明,做那独爱菊花的一朵奇葩。
由于未及弱冠,张钰所以也没办法和刚刚结拜的义兄赵云来个一醉方休,只好以茶代酒对饮一番。加上时候不早,动身已是来不及,便在常山又留一日。
午后用过饭,张钰随赵云在这常山城逛了逛,在中山治所卢奴城都玩遍的他有些兴致缺缺,此时的小城之间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新鲜之处。若是有机会能去长安、洛阳,哪怕邺城看看也是好的。
不过,常山都来了,长安还会远吗?
也不知道那里有没什么像宋代勾栏瓦舍一样的声色场所,穿回古代要是不能逛逛青楼怡红院,同歌妓才女把酒言欢一抒才情,聊聊人生人体人间真情…着实是一大憾事,我柳三变的fēng_liú艳词已经饥渴难耐了!
张钰脑子里尽是些风月旖旎之色,一时没注意到周围注视着自己二人的目光越来越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时候,人长得太美也是种麻烦。
红颜倾城亦能祸水,蓝颜俊到了极致想低调都难。若不是张雷公觊觎张钰这美男之色,惹得张钰破口大骂弃了遮拦,双方还有转圜的余地,说不定也不至于刀兵相见。
而且可能自古以来,人们就始终活在一个看脸的时代。
《晋书·卫玠传》曾有记载,有个美男子名叫卫玠,好看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京师人士闻其姿容,观者如堵。玠劳疾遂甚,永嘉六年卒,时年二十七,时人谓玠被看杀”,这就是“看杀卫玠”的来历。
一个大美男,因为长得太妖孽,活生生被围观群众给看死,想来他死前可能也思考过,“长得帅难道是我的错吗?”
卫玠如此,潘安也不差。
《世说新语》中记载,潘安每次出去游玩,都会有大批少女追着他。追着潘安的一批批少女又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