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毒已经解了,但你身子还太虚,安心在这里调养一段时间。”耳边沉沉的男音响起。柳瑟抬眸,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有一天突然跳出来让她做他的杀手,从那以后,很多事情仿佛都发生了变化。他一直像是个谜,武功高强,内功深厚,冰冷残酷,似乎永远令人看不懂。“谢谢。”犹豫再三,柳瑟还是道明了谢意。不过男子并不接受,反而听见他冷哼了声,似在嘲笑她:“谢?也许下一秒你就该恨我了。”柳瑟不明白他话语里的意思,却见他快如闪电般向她冲过来,等她反应上来,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就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了。“现在…还想感谢我么?”嘲讽的笑声里夹杂着一丝寒气,扯得她头皮发麻。“或许你会感谢我要杀了你。”男子语气一转,骤然恢复冷淡。柳瑟眯了眯眼眸,在与这双冰冷,幽深的眸子相对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恐惧。这个男人,果然很可怕。她刚才竟还天真的以为他会产生恻隐之心,这样冷血的人,不会有情不是么。“害怕吗?”微弱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轻飘飘的,听着好不真实。“懦弱的废物!”男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目光里浮现出嫌弃与鄙视的意味。“我不是废物。”可能是被他的眼神激怒到了,柳瑟喊出了口,这几个字也被她咬的极重。“是么?”男子轻哼了声,继而放下手里的匕首,转而给了她一记耳光。他的力道很重,空气中顿响起刺耳的声响。柳瑟的左边半脸立即肿胀起来,也由于重心不稳直接跌倒在地。“这不是废物是什么!”讥讽的语气令柳瑟心中十分不畅。她咬了咬嘴唇,目光里折s出一丝不甘的愤怒。她随手抓了把地上的泥土,随后将它扬在空中。“就只有这点发泄的本事了吗?”“不是!”柳瑟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喊出这两个字来,她的小手不由的攥紧,面部青筋也随之暴露出来。“指望你还不如指望一条狗。”男子随口道,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离开了山d。柳瑟恨恨的瞪着男子离开的方向,他的言语确实令人不舒服,但是有一点他说对了,从头到尾她就是个废物。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反遭人陷害,而自己却浑然不知,险些因此丧了命。她本来有机会杀掉太子景牧的,却也因为她的大意暴露了自己,这就是所谓的计划,所谓的复仇么?真是可笑,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柳瑟嘴角轻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她跌坐在地上久久未能站起,她尝到了眼泪的苦涩,也清楚的体会到自己的无用。她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讲母亲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也不能保护身边的人!柳瑟眸子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俏丽的小脸上布满了哀伤。她轻闭上双眼,回想起前世的种种,一切的一切搅得她头疼,她无力去想,也不忍去想。她觉得好累好累,累到想要放弃。“就这点抗压本领吗?”在她昏昏欲睡之时,那道熟悉的低沉男音再次响起,听得出,话语里夹杂了些许愤怒的情绪。接着柳瑟便感觉自己被人拽起,她不想去看那双冰冷的寒眸,也不去猜测他眼神里的意味。“你若想死在这里,随你。”男子一松手,柳瑟就被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地面的冰凉侵入她的体内,她这才恍惚的感觉到寒冷,冷的她牙床都在打颤。“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在乎死亡吗……”柳瑟像是在喃喃自语,但她的话男子听到了,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意外,只是冷冷的开口道:“很好。”“起来练功。”冷冰冰的男音像是在下达一项任务。“……”不是说调养嘛。“我已经对你格外宽松了,就你这体质,若想达到定级杀手级别,就要比常人付出千万倍的努力。”他沉声道,声音比方才还要冷淡。“暗器也是训练的一种……”男子话音刚落,他的手中便多出形似尖利的飞刀似得东西。柳瑟感到好奇,便要伸手去动,没想到男子竟先动了动,那把飞刀差点划伤了她的手。“今日我便教你如何使用暗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柳瑟眼前顿时一亮,所谓的便是这个道理吧。柳瑟从没用过暗器这种东西,第一次体会到这玩意的新鲜。男子只是教她基本的功法及手法,最终还是需要她自己去掌握。“多练几遍自然就熟了。”男子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柳瑟讪讪的应了声哦,看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目光,转而去练习方才学习的暗器之法了。太子府。已是一片嘈杂,太子景牧在得知柳瑟莫名失踪之后,立刻大怒,吩咐手底下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她会去哪里?他忍不住猜想。以她现在虚弱的体质,多半是被人带走,那又是被什么人带走?景牧眼底的愤怒之色越发的浓郁,就连一阵阵脚步声渐渐传来他也听不见,全然想的是那张娇嫩,面无血色的小脸。该死。景牧低声咒骂,紧接着便听到另一道干净好听的男音响起:“三哥这是怎么了?”景牧抬头,将目光放在来人身上,面色上的雾霾一点点退散而去。“九弟来做什么?”听得出,景牧的语气并不友好。“三哥貌似并不欢迎我。”一身白衣男子自顾自的打趣道。“怎么会。”景牧紧绷的面容终于有了松懈。“我见你府上闹哄哄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景尧上前关切的问道。他本想来看看他的三哥,顺便看看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可他刚到太子府,便感觉气氛明显的不对劲,甚是诡异。府上的人跑来跑去,看上去一脸的焦急,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