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王猝防不及,直接被这一鞭子甩回了马车里头,天寒地冻的,他一时半儿竟然也没有感觉到疼,还未等人叫喊钻进马车里来,太子右脚借力马蹬,左脚踩在马内伤,直接跃上景王府马车,急速扑进帘子内,他想也不想,又是一鞭子甩?**ィ马车空间小,玉琤的鞭子落在马车壁上,直接把车壁打出一条深印子。
太子已然气疯到到六亲不认,景王平白无故挨了两鞭子,有一鞭子还重重甩在脸上头,此刻也是火冒三丈,他一手扶着马车壁向太子扑过了过去:“大哥,你疯了!”
“叫本宫大哥!”太子被景王扯住马鞭,二话不说一脚踹向景王,景王这会儿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了,他被太子踹到整个腹部,带着脸上的上,吃牙咧嘴,“来人,太子疯了,赶紧给本王拉开他!”
“你才疯了,本宫与你乃是同胞亲生兄弟,你竟然给本宫府中的侍妾下避子汤,你为了这个太子之位,如此阴险歹毒的事儿都做的出来!”太子扬起鞭对着角落的景王又是一阵抽,“是你疯了,你才是个疯子!”
景王被打得为求自保,抄起马车内的楠木小方桌,一桌子向着太子的小腿砸过去,太子被砸中了小腿骨,疼的咬到了舌头,一下子软下来。
“你也说我与你乃是同胞亲生兄弟,我这么多年来怎么对的你!”景王被太子的鞭抽红了眼,从小到大,就连皇帝都没有这么抽过他!
他见太子身体软下来,二话不说,举起那小方桌对着太子的脸直接侧拍了过去,“你与我相处这么多年,随随便便听信了玉珩的谗言,半点情面都不念,对我欺辱又打骂,还说是我疯了……”
太子眼见方桌仰面打来,抬手直挡,一边抬手挡,一边整个人往后仰,只是他已经比景王慢了一步,方桌砰一声直接砸到玉琤的脸上……
马车被两人折腾的摇摇欲坠,外头的侍卫想涌上车,却因马车狭小,只能挨个上去。
“殿下,不要打了……”
“殿下,再打?**ィ可是要出人命了……?br />
侍卫揣着脑袋的上去拉开已经疯了的两人。
两人的官道打架,很快就闹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听着太监急匆匆过来的转述宫外头的禀告,坐在龙榻上直接摔了床头的玉枕。
两个儿子不省心,半夜在官道上浮夸不自重、打的你死我活,还被巡查捕快看见,闹到了他这个皇帝面前,做老子的心与肺都被这两个不孝子气裂了!
“把那两个蠢货给朕带过来!”
太子与景王在三更半夜被带到了皇帝的寝宫里头。
两人一个脸上被抽了一鞭子,从额头到嘴角全是红印,还出了血,天寒地冻的天儿,血凝固在脸上,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渗人。
一个脸上被楠木小方桌拍在脸上,整张右脸跟含了个鸡蛋在右腮帮子一样,肿得连皇帝这个做爹的险些都认不出来。
“你们……你们……”皇帝坐在圆凳上指着两人气得直往后倒,太监连忙扶住他,“皇上,龙体要紧……”
“父皇……”太子脸肿的像猪头,声音都不清晰了,他跪在地上,伏地大哭,“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呐!”
二皇子脸上血红一片,跪地也是哭嚎不止,“父皇,是大哥疯了,您可要为儿臣讨个公道啊!”
……
玉珩坐在回穆王府的马车内,席善细细向他禀告着适才在东宫厨房借端醒酒汤所查到的事儿:“七爷,那厨房里头的东西太多了,五花八门,小的也不懂这些东西,反正看着有些奇怪的,小的全数带回来了。”
说着,拿出一瓶瓶东西摆在七皇子眼前,好在现在是冬季,他把棉絮抓点出来,把东西往里头塞一塞也没人发现。
玉珩既不是精通厨艺的,也不是擅长医理的,看着前面各种油,只觉得全数都是一样一样的。
待马车刚进了穆王府,玉珩还未沐浴更衣,宁石便过来禀告说,二皇子与太子在官道上大大出手,被顺天府的捕快知晓后,上报到了宫中,太子与景王如今都被带入宫中了。
玉珩指着席善带出来的瓶瓶罐罐,直接道:“将这些都封存起,过不了多时,太子府中谁是那些牛鬼蛇神就能全数知晓了。”
只要皇帝说彻查,怎么都会有个交代。
……
皇帝寝宫灯火通明,这灯火一直明到了早朝时候,皇帝听了太子的诉苦大发雷霆,谋害皇家子嗣,这罪名谁都承担不起,景王脸上带血伏地磕头大喊冤枉,他自然也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了,连连说三年前在太子府中搜查的事儿是让南梁秉公处理的。
太子一口唾沫喷向景王:“南梁早已经死了,这死人应该如何对证!什么都是你讲了算了!”
彻查!
皇帝下令整个太子东宫全数都要彻查!
大理寺要是没有查出一丝蛛丝马迹,皇帝要陈德育提头来见!
每日要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大理寺卿在寒冬腊月顶着一头的冷汗领了圣旨。
陈德育把圣旨供奉在桌案上,对着三清点清香,大理寺少卿几个站在一旁,各个手执清香同陈大人一道口中默念:“三清明鉴,大理寺承朝廷重任本该鞠躬尽瘁,但若皇上明年不涨大理寺官员俸禄,我等纷纷决定辞官回乡种田养老母!”
早朝时分面对一夜未睡还火冒三丈的皇帝,各个大臣又是一阵寒噤,这江夏反贼的事儿都没有头绪,怎么如今又出了个东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