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是正是安王的侧妃……”穆王终于知晓了答应,心中却只见沮丧不见半分欣喜,但见季云流双眸微眯,顶着一张“你若再装疯卖傻就滚到书房睡”的脸,他只好上前抓住了自家娇妻的双手,迎难而上道,“老婆,你听我解释……这画真不是我私藏的,是适才宁慕画寻我,给我与反贼有关的人像……”
可怜穆王为了解释这个乌龙,使出浑身解数,极为机智的将穆王妃每日挂在口上“老公”的称呼都翻出了对等称呼来!
成,则良宵再续,败,滚到书房跪板凳!
穆王两辈子加起来,从未有过今日一般的舌灿如莲,真真是在国子监的学谕面前做文策都没这般的用心过。
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又亲又吻,再也顾及不到脸面后,总算是把自己的责任推了干净!
不对!是把前因后果讲了清楚!
“你说咱们离开五味斋之后,景王去了五味斋的楼上,楼上窗户大打开,里头还有个佟大娘子?”季云流把前后分析梳理了一遍,“如此说来,就是咱们去五味斋买红枣糕的时候,佟氏就坐在楼上一直瞧着咱们?”
七皇子之前只想到这女的会与景王有所联系,在楼上大约与玉琳商议了什么,还真是未想到这一层:“她坐楼上瞧着马车中的你我又是做什么?”
话落下,就见已经软化在自个儿怀中的穆王妃又眯了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凉飕飕的瞧着自己,“七爷,人家可不是瞧我,人家那是在瞧你呀!”
先是迷惑无知少女,让少女她妈都挂了白绫自杀!后又迷惑自家嫂子,让人家不顾廉耻的跑去跟你亲哥勾结了!
妖娆惑女、殃国殃民,这八个字统统映照在你身上都不止!
妲己都没你这般红颜祸水!
深深看明白了意思的七皇子张了嘴,一句都说出来。
长成这样,真不是他的错啊!
……
七皇子得知了这小像上的女人便是安王的侧妃之后,翌日下朝时,便把这消息亲口告诉了宁慕画,还告诉他,莫约是佟氏被景王抓住了什么把柄,才有两人同聚五味斋一事。
宁慕画瞧着席善递来的画像,听得穆王说出来的名字,微微吃惊:“七爷又是如何想起来这人便是佟氏的?”
其中心酸之处,穆王怎么会与宁世子说道?!
他手一挥,只让宁慕画去好好在佟氏身上查一查,踩着千层底面的官靴潇潇洒洒往宫门的方向走了。
秋日凉爽,一阵冷风吹来,七皇子瞬间抖了两抖。
唉,再去买两盒桂花糕给媳妇儿赔罪罢。
……
何氏过世的消息,在穆王妃回门过后的第六日才被季府透露出来,对外的说辞是三夫人不小心在夜中滑了脚,摔进湖里头去了。
不管真相是如何,过府慰问的亲朋好友自然也不会去查看尸体上头到底如何,模样。
倒是大理寺因人命案也过了季府去瞧了瞧,只是穆王早早打过招呼,再见何氏确实留了遗书是属于自杀范畴,大理寺也睁只眼闭只眼,慰问了季老夫人便打道回府了。
季府在正院设了灵堂,陈氏一分不松口,无论七娘子在房中如何摔打哭泣,楞是没有把人给放出来。
何氏灵柩被送上了山,陈氏便开始着手安排将七娘子送到城外的庄子上。
季大郎的媳妇十分不解陈氏的这番举动,开口问道:“阿娘,三叔他们一家已与咱们分家,七姐儿每日在倾云院哭闹不止,咱们只需将人让三叔带回去便是了,您何须这般劳神费思的还替七姐儿选庄子。”
陈氏这几日熬憔悴不少,府中各个姑娘都出阁了,好在她大媳妇生产之后,帮衬了她,不然就因何氏与季七这事,她身子都撑不住。
“姵安,你是不知晓,若是让七姐儿随你三叔回了府,也不知道还得闹出多大的麻烦呢,她呀!她就是个……唉,我都不想说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五神通附体了……”
江姵安听得云里雾里,她嫁入季府后不久,便怀了大哥儿,因反应较厉害,在院子中也不常出来,许多府中的事情都是听自己的丫鬟传来的,只知道三房的季七为人比较傲慢无礼,却真不知有什么大事,让自家婆婆如此费神。
陈氏见自己迟早要放手府中的事情,于是道:“这事儿,我告诉了你,你便记在心里头,半句也不可向外人提起来。”
江姵安点头。
陈氏道:“你三婶的死,只怕不是她一时想不开这般简单,我怀疑正是七姐儿下药眼哄骗了你三婶,让她在你六妹妹回门那日,故意挂了白绫!”
“什么!”江姵安被吓得想跳起来,“七妹妹、七妹妹让她的娘亲去、去死?”这也、这也太过恶毒与阴险了。
“唉!”陈氏捂上胸口,被季云妙这番阴毒的手段亦是弄的苦闷不宜,“这几日中,倾云院与如虹院中的下人我都严加审问过一番,你三婶身边的老嬷嬷在前日终是吐了真相,你三婶自溢的前一日,她去过倾云院中,在房中不知道同七姐儿聊了些什么,而后房中就是一阵阵的哭闹,直到哭了大半夜,你三婶才双眼通红的离去,离去后就那么一晚上,你三婶便掉梁自尽了……吴嬷嬷道,你三婶本以为可以顺利与张家解除婚约,却不想被我与老夫人驳回了,七姐儿这些日子以来,每日向你三婶以死相逼,说自己活不下去了,这才让你三婶……”
江姵安吓得倒退几步,人都快步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