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希北风呵呵道。
解诸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那视线却飘向了最前排。
希北风自然知道班里面其实还有一个怪胎,那就是老老实实被人欺负的岳士,虽然在他看来这是明哲保身的一种方式,但不得不说真评价的话,还是有点儿怂了,就应该直接跟赢龙这帮混蛋干一场,向先生证明自己是个好学生,争取离开这个差班才是。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人家的选择,他如果没有办法解决对方的问题的话,在情况还算是在掌控之中的时候,还是不要插手为妙,免得弄巧成拙,搞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届时他的麻烦才大,而他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正如他之前所说,他只要做到了及格分数,对得起薪水,呃,他没有跟夜衣拿薪水……
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少跟人家谈薪水了,希北风不禁满头黑线,眼神变得十分怪异。
解诸都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甚至于后背有点儿发毛。
“咳咳。”
希北风咳了两声,瞥了眼不为所动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也压根不在意,或者可能根本就没有发觉讲堂内学生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的岳士,觉得这个人应该不会太在意,便开口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认为前面几位先生,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至于这样做算不算负责任,我就不评价了,毕竟我跟几位先生没有交流,就这样凭着一些迹象观。”
“那您自己呢?”解诸逼问道。
希北风笑着道:“这个是我的事情,没有必要向你告知,不过你既然问了,那我就跟你说一说,我是很尊重所有人的想法的,所以等第一次考试的时候,谁拿了高分,我就给他60分及格分以上的待遇,到时候他想离开这个讲堂,去别的讲堂也没有问题。”
“看来我可以离开了。”解诸呵呵道。
讲堂内的许多学生意动,虽然希北风目前的表现,还算是挺有意思的,但是有这么一条退路还是不错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虽然有点儿偏颇了,但是放在希北风身上,估计可以准。
希北风望着一帮蠢蠢欲动的少年少女,呵呵道:“反正到时候得到高分的就有机会离开,你们有人想离开的话,我只会说好走不送,绝不会多挽留一个字,不过要是重新被其他先生打发到这里来,那么我肯定会特别给他加料的。”
“为什么?”赢龙问道。
“因为害我丢脸了啊。”希北风笑呵呵道。
“……”众学生满头黑线,只想揭竿而起,暴打希北风一顿。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从我这里毕业出去的人,结果被其他的先生检验不合格,又给重新打回来,那我还有面子?我宁愿你们全部一直都待在这里。”希北风呵呵道。
对于这么现实的希北风,众人也算是无话可说,不过心里也有了一点分寸,如果不是特别原因的话,最好还是别玩火了,要不然其他人都被宽松地对待,只有自己被特别对待,那就不好玩了。【】
希北风看着沉默的大多数,不禁笑了笑,其实这个话题真要扯起来的话,他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分分钟又要给人辩得无话可说了,但是这么转移一下注意力,用手里的权力压一压,倒是侥幸走出了泥潭。
微微吸了一口气,他笑着道:“好了,关于第二重意思,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意思可以扯,尽信书不如无书,虽然论语上是那么讲,但是从反面去看待也是需要。”
解诸看着希北风,就是不说话,心里只暗道,请继续你的瞎扯。
“三省吾身更要明眼识人,该甩锅要甩锅;为人做事要掂量自己的分量,不行的话就拒绝,否则后面办不好,反目成仇都有可能;跟朋友来往自然要尽量做到诚信,不止是因为心,更因为这是维持友谊所需要的,对那些还不是朋友的,看天看地看人看心情,至于敌人的话,玩一玩兵不厌诈也没有问题。”
希北风说着还无耻地笑了笑,接着才继续道:“至于老师教的东西,包括我刚才说的这一段话,以及之前说过的话,你们回去后还是要好好琢磨一下的,起码得把考试应付过去,我相信这对你们来说并不困难,毕竟这东西基本不用谈基础,非要说的话也就是一个识字的基础,你们都没有什么问题,要是还不及格,那我只能当你们怠工了。”
“呵呵——”众人眼里充满了鄙视,怠工又怎么样……
“完成了考试之后,我讲的那些个东西,你们挑着适合可以琢磨琢磨,至于实在是不想搞懂的也无所谓,传不习乎,也得看传的是什么东西,如果老师传的是垃圾信息,例如告诉你们这社会不行,要有机会干脆反了,或者换个地方过活,那就得好好考虑清楚,这老师是不是在瞎几把满嘴喷那啥。”
希北风呵呵道:“要知道,传授给你们知识的人,也是个有立场的人,很多时候,话都是那句话,但换个人来说,味道可是大不一样。”
“但还是那句话不是吗?”
解诸道:“老师可是刚刚教过我们,不管是什么人说的,哪怕不是孔子说的,而是你说的,只要有道理,我们就可以拿来研究。还说过,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只要符合自己的行为准则,哪怕有利于别人,有利于自己,也要去做。从这方面来说,老师说的话,嗯,基本可以说自相矛盾。学生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