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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卿还没有启唇,门口便传来了礼貌且温和的敲门声。
他深邃的眸子锁着沈暮念稍稍抬了抬下巴,给了她一个凌冽的眼神。
沈暮念会意,三步并成两步跳到床上,迅速的裹着被子,像个大型粽子似得坐的乖乖的,只露出来一个脑袋。
君亦卿迈着气盖山河的步子走出卧室。
沈暮念梗着脖子朝外面看,都快把脖子从脑袋上伸错位了,也看不到外面谁进来了。
“将军,这是您的午餐。”
卷着恭敬语气的清朗男声悠然而起。
沈暮念掀着眼皮望着天花板,腹语,啊,原来是送饭的。
折腾了一会,沈暮念听着送餐的小哥拉开门,走了,又听到了关门上,才掀开被子,晃悠晃悠的走出卧室。
如果是别人,沈暮念肯定会觉得这一桌子饭菜浪费了,但君亦卿不是别人,他是个只知道吃还不长肉的变态。
用浴袍垫着光光的pp,沈暮念双手托着脑袋,像祖国的花骨朵似得含着哀怨的眸子盯着君亦卿。
他似乎根本不记得她还在挂空档,格外气沉丹田的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拿起筷子就准备吃饭。
察觉到沈暮念滚烫的视线,睨向她:“吃我还是吃饭?”
沈暮念:“……”
极度不满意的拧起眉,沈暮念恶狠狠的拿起筷子,插了两块牛肉塞进嘴里,刚咽下去就感觉腹部一阵绞痛。
她的脸色瞬间一变,随着一股温热的暖流滑落在浴巾上。
沈暮念啪的把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从椅子上跳下来就往卫生间冲。
君亦卿被她这癫狂的举动震得瞳孔一缩,沈暮念这一惊一乍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紧跟着她起身,途径她座椅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那白瓷椅子上一小块‘红晕’上,然后眉心轻轻的拧起来。
她没有骗她,说这两天来,还真这两天来了,得亏昨天没来,不然……还真是一手血。
沈暮念才真的是仰天无泪,坐在马桶上都不敢起身,毕竟下丨身凉飕飕,姨妈没处兜啊。
“君亦卿!”沈暮念扯着嗓子朝外吼了一声,回敬她的是一片沉默的死静。
难道是卫生间的门关了,隔音效果太好。
沈暮念仰起脑袋,歇斯底里的继续嚎:“君亦卿!!我亲戚来突袭了,你想想办法让人给我送个内裤啊,不行纸尿布也行啊啊,我不挑,先兜住让我把饭吃完就行!”
还是死静。
靠,故意的是吧?昨天邪丨火没地发,故意不搭理她?王八蛋!
沈暮念不沾食还好,刚才塞进嘴里两块牛肉,这会胃里开始抗议没有填满。
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她就看看君亦卿是不是真的不管她,就任由她这么嚎着。
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音。
沈暮念坐不住了,深深的吸了口气,怒吼一声:“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你不帮我,我自己挂空档血流一裤子也出去自己买!你一会要是敢拦着我,我就甩你一脸血!”
话落,霸气凛然的起身,像个冒着枪林弹雨,拖着鲜血义无反顾战斗的勇士一般,帅气又潇洒的拉开门。
门口,某人挺着威猛身姿赫赫而站,俊脸紫的发黑,语气冰封万里:“甩谁一脸血?”
沈暮念梗着脖子怒视着他:“谁让你刚才不理我的。”
瞧着君亦卿越来越凛冽的视线,就像浸了毒的匕首一样快捅死她了,才稍稍转移视线。
蓦地,余光瞄见他手上此刻拿着的东西,愣住了。
千言万语梗在喉咙里,第一次,觉得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