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维修电器这行,夏天可以说是最忙碌的时期。
因为平时要上课的原因,邹豪将要上门维修的工作统统推到了周末,所以每到假日的时候,他也开始要忙个不停了。
这不,周六的清晨,邹豪便立马拉起了卷闸门,望着整条无比清净的街边,数个刚买菜回来的大婶阿姨走过时,他神情很是舒畅地伸了懒腰,昨天的打架带来的酸痛感,在经过冰箱巨怪的套餐一的治疗后,统统一扫而空了。
而且让邹豪有点疑惑的是,先前数个酸痛的肌肉部位,感觉上似乎变得更加结实起来。
难道是我的错觉?
哎,不管了!
“开店做生意咯!”
当他喝过白粥后,便掏出了父亲留下来的旧手机,这手机用了好几年,顶端的牌子都看不清了,只在工作时用来打电话发信息。
“嘟......嘟......”
“哎,张老板啊,对对,我是修空调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啊,现在吗?那我现在就过去了,是阳明花园......”刚放下电话后,邹豪便收起嘴角上夸张的假笑。
他拿起地上那个沉重工具袋,对着瘫在桌子上打哈欠,满脸没睡醒的妹妹说道:
“我去修东西了,你记得看店。”
话才刚说完,邹豪便骑着电三轮车离开了。
......
刚进客人张老板家门,邹豪便脱鞋,只是还没穿上对方的家居拖鞋时。
“哎小师傅,你先洗一下脚再穿吧。”张老板穿着睡衣地走了过来,因为早晨起床的缘故,脸色似乎还有点便难看,那赘肉肥满的大肚腩更是显眼。
只是这话落在邹豪的耳边时,是那么地不舒服,他的脚并不脏,怎么被看做乞丐似地。
没一会儿,他看着空调主机,听着张老板不断地描述着故障的情况,在原地不时地点了点头,满脸思考的样子。
说到这台空调的时候,张老板真是憋了很长时间的气!
特别是听到邹豪说要周末才有空来,硬是过了三天没有空调的晚上,睡眠质量相当地差,导致工作方面也不太顺利,有一回还让他睡过头,错过了与重要客户谈生意的机会,害他被老板狠狠地大骂了一顿。
于是在双方交谈的时候,将肚子里的闷火统统发泄出来,口中不停地大声说道:
“哎小师傅啊,你怎么就周末才有空呢,要不是朋友说你家的手艺好,我还真等不下去了。”
“我说小师傅啊,看你也就二十岁出头,怎么就干这行啦,多久开始不读书?真是生活不易啊......”
到了最后,张老板干脆昂起头摊手地说道:
“你到底能不能修得好,如果修不好我干脆买过一台新的算了!”
在这种季节里,要上门维修的多是空调冰箱或是电风扇,因为天气燥热的缘故,客人大多都是脾气暴躁不耐烦,在邹豪上门后,总是语气冰冷地指示着情况。
对于这种情况,邹豪早已经习惯了。
若遇到那些家庭环境看起来很好,却对他很不尊重的人时,他就会故意提高点价钱,毫不客气地狠宰对方一笔。
心里有了打算后,邹豪便口气淡淡地说道:“老板,我看你这台空调可能是压缩机出了问题,雪种也没剩多少了,看你这空调也有好几年没洗了,干脆先让搬回去,修好了再帮你洗一遍,雪种也给你重新进满吧。”
“那得多少钱啊?”张老板连忙问道。
“大概也要四百五,空调的压缩机是......”
未等邹豪说话,张老板头猛地往回一缩,脸色大变地惊呼道:“怎么那么贵啊,小师傅能不能便宜点?”
“你去找其他家也是这个价,如果嫌贵可以去买台新的,你这台空调机子也老了,容易出问题,总之你想换还是修,现在就考虑好吧。”前者说完后,便很是干脆地别过头来,故作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张老板哑口无言地看着邹豪,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行事作风如此地老练,在一阵深思熟虑,眼中带着肉痛之色地情况下。
他终于摆了摆手,口中干涩地说道:
“那就修吧修吧。”
邹豪闻言后,也开始拿起工具动起手来,他先花了十多分钟将室内机硬拆了下来,而主机是架在阳台走廊近两米高的半空,他动作很是果断地登踩在阳台扶手边,开始松拆固定机子的螺丝。
张老板的住在十二楼,不过邹豪早已习惯这种所谓的高度,透过旁边镂空的铁栏防盗网,他还是能清晰地看到远处的光景:
小区楼下正有两个小孩,很是欢快地尖叫着追逐着;一辆银灰色的奔驰e300l缓缓地开出停车位,当明媚的阳光落在崭新的车身上,外观的亮度仿佛又提高了一个高度,当车窗里随意地抛出一个烟头,冒着火星地砸落在水泥地面上的时候------
邹豪的注意力又落在自己的手上。
过了不到片刻,他动作熟练地将螺丝都拿下来,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张老板干脆地在旁边抽烟,最后更是留下一句‘我回去再睡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关门就好’的话,便调头就走,似乎不打算要帮忙的样子。
好家伙啊,看来是要我自己来抬这空调和主机了。
如果是换做以前,邹豪是真的要强忍着恶心,去寻找一下张老板搭个手帮忙,不过现在他的身体到达了【超体一级】,力气简直是翻了一倍有多。
这三十五公斤左右的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