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碧波荡漾,炎热的五月,荷花池周边传来了阵阵的凉意。
中心凉亭处,一袭圣洁的粉衣亭亭玉立,发簪盘起高贵的秀发,白皙迷人的脖颈之上是一张冷艳绝美的脸庞,浑身弥漫出古典雍容而高贵的气息。
一颦一笑间,仿佛足以倾倒众生,让人着迷,她轻轻伫立,眸子凝望着大片荷花,柳眉轻拧着,锁住了无尽的忧愁。她,正式南明大学的女神,管妃艳。
在黔中市南明大学的不少男儿心中,她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她不仅仅是女神,而且还是女强人,一手创建的云岩集团,蒸蒸日上。
在当今黔中市,能够与其比拟的,也便只有王诗古韵的王晓雅。不同的是,两人的气质各有千秋,都令痴迷者越发痴迷。
“南明大学地方众多,为何妃艳女神独爱荷花池呢。”微风拂过,陈祎的身影已经悄然出现。
管妃艳徐徐地回头看着陈祎,然后眸子落在映日荷花上,轻悠的声音响起:“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金陶渊明独爱菊。”
“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陈祎扬声一笑,负手瞥向了远处,目光徐徐地冷了起来:“只不过,这句话说来容易,却有多少人满腹利剑笑中藏。”
陈祎隐约知道管妃艳的大致身份,她来自枪宗,一个当年参与了围剿剑宗一脉的禁卫世家。面对着这样一个身份的人,纵使她是女神,在陈祎眼中亦如常人,甚至不如常人。
“管妃艳,开门见山吧。”陈祎转身看着管妃艳轻笑一声:“以枪宗的能耐,要查到我的底细相信不难,你应该非常清楚,我就是剑尊一脉的后人。可是,今日才带了区区十几人过来,未免也太轻视我陈祎了吧。”
闻言,管妃艳一怔,面容流露苦笑:“妃艳并无与你为敌之意,周围的人确实是我带来,但是他们都是我的心腹,可以确保我们之间的谈话,不被外人偷听。”
“哦?”陈祎玩味道:“你的意思,我是自己人?”
“只要你愿意。”管妃艳眸子抹过一丝罕见的柔意,刹那间让陈祎的心头加剧跳动了几分。
纵使已经努力地让自己忽视管妃艳的绝美容颜,可陈祎的定力不错,也禁不住女神的突然间一句**啊。
陈祎深呼了一口气,走到了凉亭一角,目光注视着荷花池:“你觉得,我陈祎会为魔门所用?”
“你知道魔门?”管妃艳一惊。
陈祎回头冷笑:“很失望吧,或许我应该配合一下,先让你忽悠忽悠。”
“我怎么感觉你对我有偏见。”
“对任何一个魔门中人,我都有偏见。”
“我不是魔门!我甚至恨死魔门!”管妃艳的声音陡然尖锐了几分,朝着陈祎大喊,带着一丝竭斯底里的怒吼。
这一霎,管妃艳的眼眸甚至滑落了两行泪水:“我恨不得手刃那群魔头!”
陈祎愕然了,看着管妃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管妃艳这一刻褪去了所有高贵的伪装,如邻家女子般哭泣着,片刻她的情绪方才逐渐地恢复了平静。
“没错,我是来自枪宗,而枪宗参与了当年剿灭剑尊一脉的一战,可是正是因为那一战,令我家破人亡。”
“当年枪宗宗主是我爷爷,在覆灭剑宗的前夜,众神殿的神使降临,细数剑尊一脉十宗罪,并要求我爷爷率众讨伐剑宗。”
“来自众神殿的命令,而且其余禁卫世家亦第一时间呼应,我爷爷一切都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那是魔头作祟,而他在为虎作伥。”
“百年前一战,我爷爷战死,还有我家族的大多数核心强者,都纷纷陨落。曾经我也和你憎恨枪宗一样痛恨剑宗,以为是他们这群背叛神明的恶魔,害死我一家。”
“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无意间得知的一个真相让我近乎崩溃,原来,真正为魔的是众神殿,真正背叛神明的是我枪宗。”
“当年一战后,枪宗管式一脉的实力大为削弱,另外一脉公孙家族应势而起,如今占据了枪宗的绝大部分权力,他们都是已入魔之人。”
“知道真相后我很害怕,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枪宗。可是我不能就这么远走高飞。因为枪宗澹台一脉不能因此而断绝,枪宗更不能永远地掌握在恶魔的手中。”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管妃艳的脸庞露出一阵凄然:“我如今年仅九岁的弟弟,我的至亲却患上天绝症,我倾尽所有的力量,却始终无法。”管妃艳紧紧地抿着下唇。
陈祎看着这一个南明大学女神的背影,他根本没想到,事情的进展竟然会是这样。枪宗入魔,可管式一脉还恪守神明?
陈祎脑海中浮现起管妃艳刚刚所念的那首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么多年过去,如果管式一脉真的没有入魔的话,那么可以想象,他们这一脉会在魔门的打压之下,承受何等巨大痛苦的煎熬。可前提是,管妃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话?”陈祎淡声问了一句。
管妃艳徐徐地回头,目光落在陈祎的身上,蓦然间双膝砰地跪了下去,这一刹,宛如地动山摇般震晃了一下。
“我以我管式一脉的名义发誓,刚才所说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万劫不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