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正在房里思考玉箫公子的事,就有逸兴门人送了信函过来。
齐阳打开信函一看,原来是玉箫公子邀请他去星月山庄一叙。
该来的总会来!齐阳不想与玉箫公子为敌,可是两人立场不同,终归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
齐阳把信函收好,轻抚了一下左腹的伤处,起身脱下外袍,从衣柜下层取了一叠长长的厚裹带,一端覆在左腹的伤口上,然后一圈一圈用力地缠绕在身上。一来是防止伤口越裂越大,二来是防止大量失血,还可以避免血渗出外袍。
缠好裹带,齐阳已经痛得冷汗涔涔。他坐下缓了缓,才重新穿好外袍,取了几粒止疼药和回力丹放入衣袋,走出卧房。
齐阳一出门,就看到灵儿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坐着,绞着手帕垂眸思索着什么。
齐阳轻轻走了过去。
灵儿抬头见到齐阳忙站了起来。
齐阳忙提醒道:“姑娘小心脚伤。”
灵儿果然吃痛得皱了皱眉,说:“明明适才走路都不怎么疼,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反而更疼了。”
“那是自然。”齐阳微笑地说,“姑娘是来找在下的吗?”
“也没什么事。”灵儿顿了顿,关心地问,“齐阳哥经常伤到腿脚吗?”
齐阳不知怎么回答,也就没有回答。
“徐大夫说你腿上有旧伤,伤在何处?又是何时受的伤?”灵儿关心地问。
“没什么。”齐阳说。见灵儿又要再问,才回答道:“是幼时贪玩伤到的,在下也不记得了。”
“让我看看好吗?”灵儿道。
“不必了吧!”齐阳忙拒绝。
灵儿解释道:“有些旧伤是可以慢慢调理好的,不然阴雨天……”
齐阳打断灵儿说:“这些徐大夫会处理的。在下还有点事。”
“何事?要紧吗?”灵儿问。
“在下有事找阿典商量。”齐阳说。
“那我陪你去吧!”灵儿说。
“不用了,姑娘还是尽量少走动,伤口会好得快一些。”齐阳说。
“那好吧!”灵儿说完,便目送齐阳走出了春晓院。齐阳哥很会照顾他人,可对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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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山庄在京城南郊,是魔教的地盘,是玉箫公子在京城的住所。
齐阳是骑马过来的,到达时已近申时。
齐阳一下马,便有一个小厮过来牵马,另一个小厮跑进去通报。
当齐阳向前迈步,又有两个魔教教徒从暗处跳出拦下了他。
“齐少侠,请除佩剑。”一个魔教教徒说道。
齐阳是第一次来星月山庄,并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他就单手解下腰间的软剑递给他们。
还没等那两个魔教教徒接过,亲自赶来迎接贵客的玉箫公子阻止道:“住手!不得对齐兄无礼!”
齐阳笑着说:“玉箫兄,不打紧,既然山庄有这个规矩……”
玉箫公子笑道:“齐兄要动手,根本不需用兵器。”
齐阳道:“玉箫兄太抬举在下了。”
“齐兄右手有伤,需要在下帮忙系上吗?”玉箫公子见齐阳迟迟没有重新系上软剑问道。
“不必了,多谢玉箫兄。”齐阳有些尴尬地说,只好把软剑又系回腰间。
“那咱们进去再谈吧!”玉箫公子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玉箫公子领着齐阳走进一个院落,院子里有个水塘,水塘边有座水榭楼台。
玉箫公子便在水榭里设好了宴席。
“齐兄,你我已数月未见,今日难得机会,不醉不归!”玉箫公子说着,亲自为齐阳斟好了酒,“在下先敬齐兄一杯。”玉箫公子说完,一仰头先干了一杯。
齐阳看了眼手里的酒杯,也一饮而尽。
“好!”玉箫公子见齐阳对自己仍无防备之心,不禁动容。
“昨日多谢玉箫兄出手相救,在下也敬玉箫兄一杯。”齐阳拿起小厮斟满的酒先干为敬。
“都是二哥不好,趁人之危,对不住齐兄了。”玉箫公子自责地说,喝下了手中的酒。
玉箫公子关心地问:“齐兄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齐阳道。
“那便好。”玉箫公子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齐阳看得出来玉箫公子心情不太好。
“在下特地交代庖人做了几道拿手的素菜,齐兄尝尝合不合胃口。”玉箫公子热情地招呼着齐阳。
“玉箫兄有心了。”齐阳说。
玉箫公子拿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玉箫兄!”齐阳忙阻止道。
“今日开心,就想喝酒。”玉箫公子说着又喝下一杯酒,苦笑了起来。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齐阳问。
玉箫公子终于放下了酒杯,已有几分醉意,他说:“在下今日见了灵儿姑娘。”
齐阳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灵儿姑娘还是那么单纯善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如同天上的仙女般美好。”玉箫公子说着,又想去拿酒杯。
齐阳反应极快地起身向前按住玉箫公子想拿酒杯的手。
玉箫公子抬眸看向齐阳,认真地问道:“齐兄觉得灵儿姑娘怎么样?”
“她很好。”齐阳答道。
玉箫公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齐兄可要好好待她。”
齐阳闻言一惊,急忙道:“玉箫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误会?”玉箫公子醉意又深了几分。
“在下与灵儿姑娘毫无关系。”齐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