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信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皇上突然就带着人闯了进来。他此刻想不明吧,也顾不得想明白,慌乱的穿上衣服,就跟着出去了,那女子还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大脑一片空白。
玄烨等一众人站在院子里等着,小玉轩,和喜宫,清和殿,一一找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找着阿蕊,不过都是蒲风捉影,这个在背后策划一切的人把终点设置在了哪里?
他揉了揉眉心,构陷阿蕊的动机又是什么?她一个深闺妇人,虽然比平常人家往外跑的次数多些,却不牵涉任何党争利益,也没有其他仇怨,为何就有人这般不放过她?
目前想来有最大嫌疑的人是尚之信,他一心不放过卢家,今晚又刚知道了卢腾龙他是动不了了,还能下手的就是阿蕊,只要不留下痕迹,他也的确狂妄到做的出来。但现在的情形虽然可以理解为是他在作秀,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那么会不会有第四个去处?
尚之信磨磨蹭蹭的穿好衣裳出来,一打开门,就看见院子里乌压压一片的人,一下有点懵,怎么这么声势浩大,他今晚虽然说要克制,若不克制必受惩罚,却没想到随口的誓言灵验的这般快,这惩罚来的太快。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才参见常喜娘娘,参见慧贵人,参见诚玉格格。。。。”全部一一拜见完毕后,他在想,今晚是皇上带领巡查么?为何常喜娘娘的穿着像是临时被人叫起来的,难道说常喜娘娘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被抓了个正着,早知道是这样,他还不如直接去勾引她,被抓也一起嘛。
常喜要是知道此刻的尚之信脑袋里在想什么,估计会暴怒,也会被气的吐血。
“朕好心留你在宫中,你却在此坐下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你可知罪?“
”奴才知错,却不知罪,错在奴才不应当在这个地方行此等事,不知罪乃是因为此是人之本性,不可回避,勇于面对。“
”你倒是有理,知道朕来此是做什么的?“
”奴才不知。“
“你可曾见着纳兰少夫人?”
“见过。”
玄烨大喜,却又皱着眉头,这个场景说见过,可不是好事,常喜冷笑,顾诚担忧,慧珠得意。旋即就听得他说
“在宴会上有幸见过纳兰少夫人几面,端的是一个正经。”
这话听着多少有些意味深长。
后头一干人等却只恼恨他的耍弄,有放松的,有惊愕的,有不屑的,有紧张的。
好好的一个人,随着一个个的‘证人’说法,一一寻了来,却始终不得见,皇宫戒备深严,却丢了一个一品夫人,这真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几个太监已经从房里出来,压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出来。
玄烨有些头疼,找个人而已,怎么出了这么多事?
这边刚刚审问完,还没来得及发落处置这两个败坏声名,玷污圣地的两个人,那边一个小太监就过来禀报:“启禀皇上,奴才们找到纳兰少夫人了。”
这一句话一处,玄烨一下挑眉,嘴角微微扬起,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跟着那太监一起往他所说的御花园走去。
青黛远远的看着前方一片亮光往这边移动,赶忙回到了卢蕊身边:“表姑娘,来了。”
“好,待会依计划行事。”说着就躺到了她的怀里,紧闭了双眼,期间还调整了各种姿势,好让自己稍稍舒服些。
禾香依旧还在那一边挤眼泪,实在不是她笨,而是她惯常爱笑,这个对于她来说,很难啊。好在那亮光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终于因为眼睛酸疼,流了两行清泪,有些痒,她想要搽去,但还是忍住了。
玄烨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被青黛护住头部的卢蕊,他一个箭步冲去,脱口而出的阿蕊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变成了:”纳兰少夫人?”,她身上单薄,怕她在这风里着凉,想要像上次一样脱斗篷,却发现自己出来的急,根本就没有穿,只好悻悻然作罢。
顾诚跑上去,蹲在卢蕊身边开始哭:“表姐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叫太医了吗?”
“回皇上,格格的话,已经让一个小哥哥去找太医了,还没回来呢。“
”来人,把纳兰少夫人送到小玉轩。“皇上声音有些怒气,喊道。
梁九功怯怯的上来:”皇上,今儿个的许多马车都已经送那些喝多了,不能骑马回去的将士们了,此刻宫中只有步辇。“
青黛听着这话,赶忙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马车:“那里有一个,不过可惜坏了。”
玄烨看了一眼那辆马车,有些眼熟,他看了看在一边,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慧珠,心中一点凉意闪过。
“那就用步辇,把我的那辆抬来。”
这不合规矩,步辇是皇族室员和王宫嫔妃所有的,这宫中能坐步辇的除开皇上,太皇太后,诚玉格格,常喜娘娘,怜容贵妃,就没人能坐了,连皇上宠爱的慧贵人都没有,皇上不但忽视了礼仪规矩,还要这少夫人直接坐他的御用步辇,说出去,当真要跌碎了一地门牙,引得多少流言蜚语,且又要被曹玺大人念叨了。
“还不快去?”玄烨看平时利利落落,办事爽快的梁九功今日是各种磨蹭,很是不悦,呵斥到。
“用我的送表姐回去吧,更和道理些。”顾诚很是感谢梁九功的拖拉,表姐若要真的坐了皇上的步辇,即便情有可原都说不清楚,
玄烨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