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十四式马家枪法,又分为三十二式步战枪法和三十二式马上枪法,马腾将六十四式口诀均传授完毕,又以竹作枪,将三十二式步战枪法演绎一遍。
马腾将这一套枪法舞来,虎虎生风,但见疾风扫落叶,枪意纵横……
他打完一套,回身看看尚云道,“你可看清楚了?”
尚云闭目回忆,不多时睁开眼睛道,“看清楚了。”
马腾眉头耸动,嘴角泛笑,伸手来把他头发一阵乱抚,道,“你这小子,却是人小鬼大,撒谎也不眨个眼睛。我这枪,咳咳,我这砍柴口诀,便是记住也要花不少时间,刚才这三十二式,够得你学的了!”
尚云点点头,脸上微笑道,“多谢马腾叔叔指教。”
……
自马家两兄弟下山之后,尚云便专心练习这套枪法。
只有张怡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不过练习了三月有余,颇觉得伐竹也顺手了很多,之前一日能伐得一棵,用了这马氏砍柴功以后,每日竟能伐十株有余,而且身体日渐强壮,便是雪天,衣衫单薄也不觉得寒冷。
……
再过得月余,马腾又来拜访,问及尚云枪法之时,却听尚云言道,“我早已学会了,只可惜没有骏马,不曾练得那马上枪。”
马腾吃了一惊,用手来把他头发一阵弄乱,道,“别看人小,牛皮吹得挺大。”
尚云嘻嘻笑着,抬起清澈双眼看着他,道,“不信,我且打一套来给你看。”
“好啊。让我看看你到底精进了多少。”
说完尚云便将一支竹枪举在手中,作了一个起手,便将手中竹枪舞动起来,只见枪似游龙,穿梭如电……
不到半个时辰,三十二式打完,分毫不差。
马腾看完,吃了一惊,这小子,只得他教授一遍,便可将其记到如此地步,真乃罕见的武学奇才,只可惜现在年纪太小,这三十二式,空有其形,假若假以时日,日后再练个三五年,只怕便是一员大将要横空出世……
“马腾叔叔,我耍得怎么样?”
马腾面上一呆,用手挠了挠头,点头憨笑道,“不错不错,再练个三五年就赶上我了。”
张怡听这二人谈话,在一旁发出一声叹息,只觉得尚云脑子坏掉了,做个鬼脸讥讽道,“把一套砍柴法耍得这么花哨有什么用……”
……
是夜,尚云趁众人睡熟之时,又悄悄从房中溜了出来,然后轻车熟路地从悬崖上用垂绦虫降下,借着月光,觅得一条山道,便快速奔跑起来。
只间两旁荧光流动,却是那丹青光线虫,知其要来,在这山道两旁排成一线,为他照亮道路。
尚云早上得马腾夸赞,此时心情欢快,连步伐也轻松了许多,所谓春风得意。
不多时,却见得一片火红光海,却是那群栖息火鹤俯卧冰上,耳边流水潺潺,但见得光海之下,便是一片莹白月光,这便是到了那冰湖之处了。
远远的,便看见一袭白衣,翘首以盼,等待多时。
尚云本是守信之人,见苏墨伤好,便想起这冰湖上的丹青之主来,他曾答应要来为她吹笛,不敢失信于人。
于是不时趁着众人熟睡至际偷跑出来。
这一来二去,也有几个月了,不知不觉便跟这丹青之主熟络起来。
他见到那丹青之主,心中喜悦,脸上微笑,远远地便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幽月。”
……
尚云总觉得直呼她名,颇有不敬,奈何幽月坚持让他如此叫她,所以也就只好接受,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却见幽月看见他,嘴角微微抽动一下,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在湖边找了一处高石坐下,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样子。
尚云不由得感叹,果然人如其名,幽月,便如同这天上幽冷之月,清冷得令人发寒……
尚云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从怀中把寒玉笛拿了出来,放置嘴边,便要吹奏起来。
幽月略抬起眼,一双赤眸冷冷地看着他,轻声道,“你站那么远干嘛?”
连这声音和她呼出的气息,仿佛都是冰冷的。
幽月掀开白袍,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伸出右手来拍了拍旁边石面,示意尚云过来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尚云见她模样,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畏惧,见她唤他过去,便低着头,慢慢悠悠,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幽月侧头冷冷看他一眼,嘴角泛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来。
但这微笑转瞬即逝,又化作了那亘古不变的寒冷。
她略扬起下巴,示意尚云可以开始了。
尚云咽了一口吐沫,点点头,捧起寒玉笛,缓缓吹奏起来。
……
但觉笛声悠扬婉转,空灵之声不绝于耳,这林声愈静,夜色撩人。
四周火鹤低伏于冰面之上,顿时也安静下来,静静地聆听着……
一曲奏罢,两人皆静默无言。
过了一会儿,尚云站起来道,“幽月,我见你枪法过人,有个不情之请。”
幽月听他说完,抬起头来,冷冷地凝视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几个月来,学得一套绝世枪法,我想让你看看,顺便帮我指教一二。”
“哦?”幽月听他如此说,坐直了身体,怀抱双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且耍来与我看看。”
……
尚云便让幽月给他伐了一棵竹,以竹代枪,将这三十二式马家步战枪法耍来。
只见月影斑驳,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