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便挟着这女子从藏书楼中撤出来。
……
几人也无地方可去,只好折回尚云房中。
那女子更是惊骇莫名,口中颤抖道,“两位,两位既然认错了人,也无须折磨我,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
她心中浮现出许多可怖画面来——
被人掳走,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成天折磨,痛不欲生。
被人先奸后杀,抛尸荒野……
她不敢再想,抬头茫然四顾,院内黑漆漆一片,并无半个人影。
也不知此时叫喊,会不会有人来救……
这般翻来覆去地想,不多时,突然门扉响动,脚下突然一实,原来是几个人已回到尚云房中。
……
幽月把她扔到一旁地上,将门窗关好,将一柄银枪架到她肩上。
冷冷道,“我们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有不实之处,我立刻杀了你。”
说完又补充到,“你也不要大喊大叫,也不用心存侥幸,妄想可以逃脱,否则我也是将你一枪毙命。”
那女子听她说完,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尚云看了看幽月,心想,她做这种事情,倒是熟悉无比,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做惯了……
不过得了她一番震慑,那女子倒也老实,倒省去尚云不少麻烦。
他蹲下身来,到女子面前,柔声道,“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师从何人?”
这女子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幽月,刚才还觉得此人轻薄,是个淫贼,但对比起来,尚云不知道要比幽月温柔多少……
她点了点头,颤声道,“我叫攀潇潇,师父是唐叙,他是南华师公的座下十一弟子。”
尚云心中了然,想起这唐叙师叔来。
犹记得当年,他深陷火海之时,正是师父张贤和这唐叙师叔将他救回门中的。
他对唐叙感怀救命之恩,对这小师妹不由得温柔几分。
“你可知我是谁?”
攀潇潇看他一眼,以极小的幅度摇头,早把他们看作煞星,哪里敢知道他们是谁。
一般来说,若是撞破恶人行事,又或是知道恶人姓名,都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她面上一哭,忍不住流出两行清泪,求饶到,“你大人大量,我也不曾得罪过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真的没有拿过你的寒玉卷,听都没听过……”
她竖起几根手指,面上神色凝重,止住哭,哽声道,“我对天发誓,若是得了你的寒玉卷,天打五雷轰!”
正是这时,外面凭空响起一道惊雷,把她吓了一跳。
潘潇潇面上一苦,忍不住哭出来。
幽月立在窗前,向外看去,口中呢喃道,“看来要下雨了。”
尚云看在眼中,心中好笑至极。
他伸出手来,擦掉她脸上泪水,柔声道,“我相信你,你别哭了。”
……
此时想来,只怕中了别人鱼目混珠之计,先前所见那黑衣女子,轻功极高,眼神冷毅,心思敏捷,又是沉稳至极,与面前潘潇潇判若两人。
她引自己到藏书楼中,只怕便是要我撞见潘潇潇,将她误认为她,一方面是可以借此脱身,另外一方面,这潘潇潇古怪异常,只怕藏着不少秘密,那人是想借我只手套出话来……
又或者,她本就知道潘潇潇所为何事,只是让我来做这执刀之人。
想到这里,尚云心中不由得一寒,只觉得先前抢走他寒玉卷的女子实在是算无遗策,心思缜密,可怕至极。
……
到此时,他也没有退路,转过头来,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潘潇潇。
既然是别人有意留下的【大礼】,那也只好却之不恭,看看这份大礼之中究竟藏了什么……
潘潇潇心中一寒,再看尚云目光,只觉得其中蕴含冰冷寒意,与刚才大不相同。
她不由得心中叫一声苦,我怎会落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