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躲在小巷的白小墨,郁闷的踢着墙,其实她就是想找个骨头而已,怎么搞得像做贼一样,真是的。
就在这时,骨头的气息又出现了,它的声调很高昂,但似乎是被什么给压制住了,传出来的声音很是微弱:
“喂,你快带着我的另一半来救我啊,要不你自己来也行!我在一个房子里面!里面有很臭的香烛火味!”
“另一半?什么时候骨头也谈恋爱了?我告诉你啊,以后你回到我身体了可不准带回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啊喂!”
“真是个蠢货!我是说我另一半骨头!天呐,我突然好怀疑以你的智商能不能把我救出去,算了,要不我自救吧!”
另一半骨头?这还不是谈恋爱了——不对,另一半骨头?
“喂喂,另一半骨头?你被人砍成两截了?到底是哪方大能竟然能把你砍成两截?用不用我先跑路,等我找到别的骨头,再回来救你啊!!!”
“你……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等着吧,等我出去了也不会回到你身边的!”
“不是,我就说说而已嘛,你到底在哪里啊?还有你的另一半骨头在哪里?我要去哪找你们啊?”
“……”
突然就没了声儿了,无论白小墨怎么呼叫骨头,都再无声息。
这让白小墨很怀疑,骨头是不是真的小气到不理她的地步了。
一个房子里面?还有香烛的味道?这是在哪里?
白小墨脚一跺地,升至了半空,扫视了整个城,最终眼神定住在城中心那片最中心的两户人家——城主府尹家和何家。
刚才骨头和她说了两句话,这让她确定了骨头的气息就从这两家的其中一家传出来的!
白小墨又呼唤了两声骨头,果然,还是没动静。
白小墨无语望天,暗叹口气,心想道,这一根根的骨头怎么这么难找,就不能有一根顺顺利利就能找到的吗?
尹家位处最中心处,高门大院,而且还有士兵把守,占地较广。
尹家和何家靠的并不很近,但周围别的人家离得城主府更远,相比较看来,何家就是离城主府最近的了。
何家本身就和尹家是世交,家世自然也不弱,院门修的很是气派。
不过白小墨瞧了瞧两家,心想,尹家毕竟是城主府,更高大上一点,身份高了,秘密也肯定多,指不定骨头就在这里面。
香烛味儿,是佛堂?还是祠堂?
说不定还会有暗道什么的呢,要不等进去了,挨个儿房间找找?
这样想着,白小墨就摸上了城主府的墙上,偷瞧着院内的情况。
好吧,城主府很大,还有不少士兵在巡逻着,还挺警戒呢。
白小墨撇了撇嘴,索性跳了进去,在假山的阴影遮掩下,用宽大的袖子捂着脸,弓着身子像只偷食的小老鼠到处窜了起来。
确实,城主府很大,所以,白小墨东走西窜的也不知窜到了哪里,但机智如她,怎么可能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转呀转,转到一个走廊里,她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就赶紧躲在一根柱子旁。
看着尹疏手中拿着一个玉盒,一样稳重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焦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匆匆的走过。
白小墨从柱子下的阴影处走出,看着尹疏的背影,略眯了眯眼,黝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那个玉盒里有灵力波动!
白小墨远远的跟在尹疏身后,跟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后,终于豁然开朗。
宽阔的院子中,假山、水流,还有不知名的树木,树上开着不知名的小花,随着夜风拂过,飘来清新的香气。
只见尹疏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而两个丫鬟却留在了外头。
白小墨想了想,两手中指无名指折下,两手拇指、食指和小指相合,微转了个圈儿,一道淡淡蓝光闪过,她的身上就浮上了一层水幕。
接着全身都浮上水幕的白小墨就大大咧咧的走到了院中,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却无一人能瞧见她。
尤其她还特意往那守在门外的两个丫鬟旁边转了转。
白小墨想了想,就趴在窗户上,对着那层阻人视线的窗纸眨了眨眼,眼中一道蓝芒闪过,白小墨就透过了窗纸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只见屋内床上躺着一个蓝衣男子,眉目疏朗,却是一脸苍白,此时紧闭着双眼,衣服受了重伤的模样。
岑睿立在床边,看着这蓝衣男子,眉头紧皱。
一旁还有尹疏、何所飘和一对中年夫妇,只见那对中年夫妇朝着尹疏使了个眼色,尹疏端着玉盒向前走去,对着岑睿轻声说道:
“岑公子,你且不必自责,这玉盒中有灵草,定能治好连公子的。”
“是啊,这可是尹伯伯的家底儿了呢,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着一身蓝衣的何所飘也紧跟着说道。
却没想到尹疏转过头来又瞪了何所飘一眼,示意她闭嘴。
岑睿接过尹疏的玉盒,轻启,顿时一股淡淡灵气从中溢了出来。
里面静躺着一棵小草,通体一根直茎下来,无枝叶,却是空心的,通透莹润,闪着碧绿的光芒,一瞧便知不是凡品。
“果真是零天草!”岑睿大喜,虽然采摘下来的已有了些年头,但这颗草却足够延下他师弟半个月的性命了。
这样,他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再去寻更多的零天草为师弟治伤!
岑睿对着中年夫妇和尹疏、何所飘拱手,“各位大恩,在下感激不尽,以后若有差遣,我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