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这座城市和大宋的神都很像,萧挞里这是打算把辽朝这个由游牧民族建立起来的王朝,转型成农耕民族的汉家王朝,原本上京城的城防可是除了城墙就没有别的东西的。
可现在却完全不同,上京城的规模在不断的扩大,这并非是萧挞里主动干预造成的,但也是和经济中心的集中分不开,上京城已经成为辽朝最大的经济中心。
而南方不远的地方就是大宋的北京道,大定府已经成为宋人对辽贸易的重要州府,随着大宋疆域的不断变化,大宋的州府也在发生着改变。
原本的大同府乃是宋辽西夏三国的贸易中心,可随着西夏的消失,大宋的北伐,大同府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但它仍然作为大宋北方的贸易枢纽在继续发展。
大定府这座州府在蔡伯俙的开发下,成为大宋北方的贸易重镇,每年有无数的商品从这里流入榷场,流入辽朝之中,最主要的集散地便是上京城。
赵祯看着劳役不断增加的上京城城墙微微感叹,萧挞里真的是什么都在向汉家王朝学习,连城墙都不放过,城墙上的劳役显然是辽朝从西域或是各地抓捕来的奴隶。
这是辽朝惯用的手法,也是和大宋最大的不同,大宋是在不断的吸纳外族,把他们融入到大宋的之中,同化他们,给予他们大宋百姓和汉家百姓所有的同样待遇,虽然现在在户籍上稍有不同,但也没太大的差别。
而辽人则不一样,依旧是高高在上,依旧是把失败者作为奴隶来对待,比如城墙上饿的都快走不动的西域人,这还能有什么工作效率?
本可以用半个月工期完成的城墙,怕是三五个月都完成不了。这还不说单单是效率低下的问题,更是不安定的因素。
看到这一切,赵祯十分感慨,也为大宋而骄傲,他的帝国已经成为各民族大团结的熔炉,无论原本和大宋之间是什么态度和关系,只要进入大宋之后,利益就被捆绑在了一起。
他们需要从大宋获得工作,获得薪水,获得粮食,就必须遵守大宋的律法,奉天水赵氏为正统,认自己这个皇帝!
如此他么的生活才会更好,吃得饱,也能穿的暖,还能有工作可做,有工钱可拿,任何一个外族,无论是党项,女真,高丽,倭人,只要踏上了大宋的土地,都会不约而同的希望大宋繁荣,希望大宋强大。
因为这些人很快就成为了大宋的一份子,而国强zé mín强的简单道理谁都懂!
至于奴隶的问题,赵祯也考虑过,但却没有走上那条血腥的道路,一旦资本接触到了奴隶之后,所带来的好处是无法抵挡的,但理智和人性却会逐渐丧失,最终走上毁灭。
为了国家的崛起,萧挞里采用了奴隶制度以挽救辽朝,这是一种极端的制度,因为奴隶的成本更久就不用去计算,若是奴隶庞大到一定程度,甚至不用去管他们的死活。
而现在,辽朝的重活,累活,脏活都是由奴隶去做的,奴隶在这个王朝完全没有地位,只要有一口饭吃,能活下去就是极好的了,而且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做劳役,没有休息,一旦生病,基本上就等于死亡。
这让赵祯想起了惨无人道的奴隶贸易,而眼下辽朝正在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虽然但也有奴隶,可这些奴隶都是罪囚发配的官奴,作为大宋劳动力的一种补充,这些人只要刑满释放后,还是可以消除奴籍的,当然有些罪大恶极之人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大宋律法已经规定,佣关系形成的主仆关系不再视同于良贱关系,而是作为服务关系存在的,他们虽然是仆从关系,但都是独立的个体,同时大宋的律法也禁绝了私属奴隶、也不允许将良民卖为奴隶。
而在辽朝却完全不相同,辽朝的律法不但不惩治这种可耻的行为,甚至大加鼓励,越多的奴隶获得的免税幅度也将不同,甚至还能获得朝廷的嘉奖。
赵祯明白萧挞里为何要这么做,显然用这些外来人口大量弥补辽朝人口不足,生产劳动力不足的缺口,那些“高贵”的契丹人怎么会从事低贱的行业?
赵祯微微闭眼,萧挞里为了使辽朝“赶上”大宋,基本上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对于赵祯来说这也是个好消息,辽朝的这种不择手段,终究会有一天使得其内部爆发奴隶的起义,谁也不可能忍受这种凌辱。
这还是其中一点,奴隶制度会让人产生一种依赖,会使得辽朝出现一种依赖,因为奴隶的成本很低,大多是战争中的战俘,或是抢来的人,这些人是战利品,不需要计算成本。
对于辽人来说,既然有奴隶做工,为什么需要雇佣普通人?雇佣普通人的成本多少?!
而在这种基础上,辽朝的奴隶主甚至不关心生产技术改进,精致的工具说不定会使得奴隶对强制劳动的反抗,这导致奴隶主只给奴隶使用粗笨的不易破坏的工具。
在某种程度上也阻碍了辽朝的技术发展,即便再学习大宋又如何?
没想到萧挞里居然会走到这一步,把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奴隶制度在辽朝发扬光大了,当然这也是极为合适的,辽朝本就有一部分的奴隶制度保留了下来,现在重新拾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短期内肯定会有成效,但时间越长隐患就越深,但现在的萧挞里没有选择,即便是知道这是在饮鸩止渴她也会去这么做。,契丹人的人口基数实在太低,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