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宋缔>第一千七百一十章鞑靼部族

越往北越寒冷,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大宋格物院的学士早已得出定论,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北极南极,只是从女真人探索前往美洲道路的记录中发现,北方有一块巨大的冰山。

于是出于本能的揣测,距离冰山越近便应该越寒冷,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何南方暖和而北方酷寒的原因,虽然没有看清本质,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已经是极为不易。

最少他们拥有一种探索求证的精神,也许在后世人眼中很可笑,但这种逻辑却是科学发展和成形的基础,后人也不过是千百年的积累下来才开始明白其中的科学原理。

人都是趋吉避凶的生物,寒冷的令人受不了,那就向南移动,但偏偏有人“逆流而上”这些人便是值得尊敬的勇士,他们挑战了人的本能。

四万人也许在大宋和契丹的战争中算不上多少,甚至根本就不够看的,但这四万人却肩负着使命,在这严寒之中给予契丹人以重创。

区区四万人脚踏冰原从南方一路而来,一路上连士气都不曾降低过。

早晨的时候依旧出操,跟随着马车进行一段长跑,既有暖身的作用,又有操练的效果,张舟亲自带队,连身为文官的行军司马姜时兴都没有例外。

在马车中呆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就想活动一下身体,不光早上有操练,中午,傍晚各有一次,没有人累倒,反倒是伤寒患病之人大大减少。

虽然一日三次的操练,但行军的速度却没有降低,空空的马车依旧在前进,后面是大群跑动的士兵。

他们身着盔甲,携带所有“单兵装备”跟在后面,即节省了马力,又达到训练效果,张舟非常满意,跑了大半个时辰张舟才缓缓停下,前面的马车得到信号也开始减速。

姜时兴早已累的不行,如用老牛一般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但从他头明了他的身体很好,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

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张舟也是气喘吁吁的大笑道:“如何?可舒坦了些?”

“爽利的很!只不过某这脚板不争气,天生的文官脚板,参谋兵事院的同僚说了,某这脚板平底无弧,不擅奔袭,否则再跑上一个时辰也不成问题!”

张舟笑了笑:“你就信口胡沁,天天在案牍上趴着,能跑这么久就不错了,再有一个时辰,还不把你累出病症来?”

姜时兴笑着指了指张舟:“你这人,就喜如此,不同事故,难怪在朝堂之中混不下去。”

张舟的脸色忽然严肃,长叹一声充满无奈又带一丝欣喜:“好啊!某也不愿在朝堂中厮混,若是能常在军中,可不比在朝中强得多?某是不愿回朝的。”

“你啊!官家如此看重你,便是这立下的军功也够你连转三价,早已进了参谋院,何须在此劳心费力守此苦寒?某晓得你,痴迷火器兵道,但此非长久之计。”

张舟忽然转身望向姜时兴:“你可知道官家是如何对我说的?”

“如何?”

“官家命我扎在军中,非圣谕密诏不得擅动!”

姜时兴大惊,随即面色平静道:“某什么也没听见,你也什么都没说…………”

圣谕密诏,凡是涉及这两样东西的都是秘辛,姜时兴岂能不知利害,自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心中却明白其中必有天大的干系,否则官家也不会如此。

至于事关如何,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毕竟官家胸中沟壑万千,非寻常人能揣度。

“报!前袭军活捉契丹哨马!”

传令兵的话打破了姜时兴和张舟之间尴尬的气氛,大军已经快要到达巨母城,而在这个时候发现契丹哨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姜时兴点了点头道:“把人带来过!”

一个五花大绑横在马背上的契丹人乌拉喊叫的被扔下马鞍,摔在冻得坚硬的土地上可不好受,张舟上前掀开了他的皮帽子,瞧见他的肤色和头发都有别于契丹惊讶道:“你不是契丹人?!”

姜时兴上前看了看:“不是契丹人,是鞑靼,瞧着模样当是熟鞑靼,并非胡人那般的生鞑靼。”

张舟蹲了下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插在鞑靼汉子眼前的土地上:“你有俩个选择,一者实话实说还能活命,二便是殒命于此。”

“我塔塔尔部之效忠于契丹女皇!”

张舟笑了笑,望向眼前这个鞑靼汉子的眼神也好了许多,眼前这个人非常聪明,知道活命的道理,又不愿放下自己的尊严,便用看似强硬的态度把真实的情报说出来。

“塔塔尔部?很好!你们可知与我大宋为敌的下场?看看曾经的大辽,现在的契丹,都城陷落,土地遍失,龟缩巨母城,连哨马也让你们鞑靼人来做,怎么捕鱼儿-那兀儿待不住你们了?连神人赐予的圣湖也想失去?!”

张舟的话击中了鞑靼汉子的要害,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望向张舟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疯狂:“捕鱼儿-那兀儿是圣地,若是你大宋兵甲敢于践踏,每个鞑靼人都会不惜代价的报复!”

信仰这东西有时能给予人强大的力量当然这种力量之中还会充满恐惧和疯狂。

张舟摆了摆手:“非我大宋欲践踏你们的圣地,而是你们自寻死路!大宋与契丹为敌,你们塔塔尔部追随契丹,便是与我大宋为敌,对待敌人我大宋可从未有过怜悯之心!”

说完又追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塔塔尔勇士捺哲尔!”

张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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