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宫中的女官,姚女史可不简单,她不光面容姣好,而且身材相当出众,即便是一身素装也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为何如此?一个女子能有这般的身材,便是张知白这般上了岁数的人都知道,她定然是身形矫健,怕是有一身的本事。
宫中女官多为伺候公主皇子的,琴棋书画自然是样样精通,但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凤仪女官却不同,她们不光是负责皇后的日常,更有宿卫之责。
历朝历代的皇后身边都有一群这样身手不凡的女官,否则当初吕后是如何用宫人杀掉大将军韩信的?
姚女史果然不一般,很快就和张知白的夫人有说有笑,而她是为了更快的进入到咱家小娘子的角色中,从她出宫开始,便是在执行皇后的旨意,但说到底也是在为皇帝效命。
张知白微微皱眉,官家为何如此笃定会有人前来暗害咱家小娘子,为此不惜调用皇后的女官以做李代桃僵之计?
张家小娘子定然是被接进皇宫中去了,至于大理寺却没有增加任何的防备,本就是三法司之一的大理寺,寻常人连靠近都不敢,还有谁敢潜入大理寺行凶?
大理寺往常没有增加防备,眼下便是更不用,吃过晚饭之后,张知白便和妇人早早的歇息了,他就是要当作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夜色朦胧,但对于神都城来说,这和白天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甚至夜晚的神都城更加热闹些,夜生活的不断丰富使得人们睡觉的时间不断的推迟,同样也增加了经济和市场的活动。
因为祁国公府出现的这一事情,不少人还是继续在外面围观,那些死者家属也不打算离开,事情到了现在,谁也不相信赵仲旻的解释,而赵仲旻也不愿再解释。
闭门谢客,并且放出话来,除非官家的旨意,否则谁来了也不开门,谁来了也不好使,祁国公府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没做的就是没做。
人是吴管事所杀,祁国公府已经受了惩罚,就没有继续赔罪下去的义务了,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由躺在地上的吴管事承担…………
这个解释显然让神都城的百姓更加愤怒,但此时的祁国公府就是一个硕大的王八,即便是用石块,烂菜,泥巴,甚至是大粪袭击,也绝不开门。
此时的赵仲旻在等待,等着那些人成功的消息,东城豪门绝对想要得到祁国公府的财富,这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三成的买卖是多少?其中的利益几乎是任何一个东城豪门都不会放弃的巨大诱惑。
的确,东城豪门已经准备派遣死士前往大理寺刺杀张家小娘子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东城豪门之中可是不少的。
但吕夷简这个时候却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他们的安排,并且说明其中的利害。
密室之中,吕夷简坐在上首,看着一群不解的勋贵微微一笑道:“此事并非不可为,但诸位可曾想过其中的利害?诚然若是杀了一个人便能获得祁国公三成的好处,这么做是值得的。”
“怎么?难道吕公是担心他祁国公不认账,还是担心冯翊侯出尔反尔?”
“这老夫到从未担心过,若是他家不想在神都城中待下去,尽管反悔便是,老夫是为咱们自己着想啊!此事一旦我等牵扯进去,后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官家若是严查,以神都城中的辖骑手段,诸位即便是做的再干净也是要龟缩一段时间的,并且还有未知的风险不是?咱们若是救了祁国公府,那一切都好说,若是动手之后非但没有救得了,甚至把自己赔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吕夷简的话让众人微微点头,他们都被祁国公府三成的利益给冲昏了头脑,一向谨小慎微的王雍缓缓开口道:“依吕公的意思是咱们见死不救?但如此一来对咱们也没有好处,甚至会让本就不稳固的东城豪门产生动荡和不信啊!”
吕夷简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派人是要派的,可派去的人却不能以我东城豪门为主,即便是要死也要报出祁国公府的名号来!”
众人微微一愣,吕夷简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很快有人清楚他的意思,石家的人缓缓开口道:“以吕公的意思是最后还是要把祁国公府顶在前面,无论成败都是如此?!”
吕夷简笑眯眯的点头道:“这是自然,诸位是想要祁国公府三成的利润还是要十成?!三成的利润看似很多,可到分一分下来到了我等手中也没有多少,可若是祁国公府所有的利润,那就不一样了…………”
吕夷简的话让在场的众人眼中散发出一阵绿光,就像是饥饿许久的饿狼看到了一只肥美的羔羊…………
吕夷简微微一笑道:“派出人去解决祸患,这是应有之事,毕竟当初歃血为盟便定下了有难必救的盟约,至于除掉了祸患之后的事情,那就不是我等能够控制的了…………”
经过吕夷简的“引导”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巨大的利益摆放在面前,所有人的脑子中只有“闪闪的金光”。
理智和谨慎早已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吕夷简非常满意自己的游说,牺牲掉一个宗室又有何难?只要给出的利益足够巨大,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庞大的东城豪门是如何纠缠在一起的,最终还不就是一个利字?
当然,还有一个前提摆在面前,若是这次倒霉的不是祁国公府,而是其他的勋贵,那吕夷简一定会全力救助,毕竟东城豪门是一个整体,少了一个都会削减力量,也会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