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古杨迷迷糊糊间,鼻中只闻到一股清幽的檀香,只觉得通体舒坦。微微睁开眼睛,原来是身在一房屋之中。只见窗户紧闭,窗下一张方桌上有一个香炉,点着一支檀香,香味便是从此处传来。
古杨一起身,便感到后背和腿上一阵剧痛,不由得闷哼一声,又重新倒在床上。但听见房门‘啪’的一声响,原来是门外有人听见他的声音,推门进来。古杨无法起身,只得侧头望去。开门之人身穿青衣,头戴罗帽,着仆人打扮。
那人见古杨醒来,微感惊讶,说道:“庄主说你伤势严重,料得要三日后方得醒转,看来你体质不错,只得一日便醒了过来。”古杨心想:“原来我已昏睡一日了。”口中却道:“贫乡之人,身体自然强健些。”那仆人听他说完,便不再说话。
古杨道:“这位兄台,此地是何处?是你们救了我?”那仆人面无表情,听他说完,回道:“这里是梅花庄,是我们庄主外出狩猎救了你。”古杨从未听过梅花庄的名头,只得问道:“不知庄主高姓大名?”那仆人不再回答,转身走出门去,古杨暗暗奇怪。
不多时,那仆人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碗粥,一叠咸菜,径直放在古杨面前。古杨昏迷一日,腹中早已饥饿。见此,也不客气,端起碗便吃了起来。饭菜不多,古杨也只是刚好填饱肚子。那仆人见他吃完,也不说话,将碗筷收拾好了,转身出门。
每到用餐之时,那仆人总是将饭菜端到古杨面前,待古杨吃完之后,便又收走,从不多说一句话。如此过了七八日,古杨伤势好转,已是能下地行走。
这一日,古杨用餐过后,渐感无聊,于是便起身向外走去。古杨刚刚打开房门,一阵冷风吹来,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花香。眼见大雪已停,屋外地上铺着一层白雪。但靠墙一圈的地上,却是种满了一株株梅树。
此时正是梅花开放时节,园中梅花争向斗艳,芳香扑鼻。古杨受伤多日,卧在床上,心情烦闷,但见此景,心情竟然瞬间开朗起来。看这周边房屋甚是低矮,料得只是偏院。
古杨想到,自己在此地住了十余日,又蒙这梅花庄庄主的救命之恩,实则非去感谢不可。他不识道路,只得随着脚印一路而行。但见路旁梅花朵朵,树枝奇形怪状。
古杨暗暗点头,这梅花庄之名,恐怕便是以这满园梅花而得名。古杨一路而来,竟未看见一人。只是见道路越走越宽,脚印也越杂,料想是走对了方向。当古杨转过一道围墙时,耳中便听见一阵阵嬉笑打闹声。古杨闻声而去,突然间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原来此地是一个极大的园子,地上打扫得干干净净,无丝毫积雪。园中有数十人,最中间有三人正在比武练招,古杨看去,却是两男一女,年纪均不大,刚才便是这三人发出的笑声。旁边放着一张椅子,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园中的人均是认真看着这三人比武,却无人看见古杨在旁。
只见园中两名男子一人使开掌法,左右游走,掌随身动,不住的向对面那人拍去。对面那人毫不示弱,右手成爪,左手却是变换无方,擒拿勾挑,展开擒拿手法,抓向对面那人的关节穴道,丝毫不落下风。二人翻来覆去,已是拆了百余招,均是不分胜败。旁边一名少女,不住的拍手叫好。
古杨看了一会儿,便知这二人功力相若,招数上也是相互克制。便这样斗上一天一夜,也是不分胜负。果然,这二人又拆了十余招,坐着那人说道:“你们二人停手吧!这种打法,又怎能分出胜负。”
这声音甚是豪迈,古杨闻其声却看不到其人,当下侧身瞧去。只见园中二人闻言当即罢手,一人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瞥了一眼,便将古杨瞧见。喝了一声,道:“你是何人?”右手一扬,便将手中杯盖向古杨甩了过去。
他这么一喝,园中众人便同时向古杨瞧去。古杨见杯盖击来,右手一转,翻出一个半圆,便想将这杯盖接在手中。但见园中众人都是瞧着自己,心里一惊,便将右手放了下来。那杯盖不偏不倚,打在古杨胸口上。所幸这杯盖力道不大,古杨又运内功护身,并不疼痛。
园中数人立即纵上前来,团团将古杨围住。只见园中当中一名男子站起身来,右手一挥,围住古杨的人便散开来。一名身着仆装的人走上前去,在那男子耳边轻声几句,这仆人古杨极为熟悉,正是在他受伤时给他送饭的人。
那男子点了点头,向古杨瞧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奇异的光彩。这道光彩一闪而过,园中众人和古杨并未看见。古杨此时方才看清这人的面孔,但见他方脸浓眉,气宇轩昂,英武豪迈。只见他起身向古杨行来,步伐凝重,沉稳有力,显然身怀武艺。
古杨见他居中而坐,便知此人若非庄主,也是庄中极有地位的人。立即迎身上去拜倒,那人长笑一声,将古杨扶起,说道:“小兄弟不必多礼,老夫梅啸风,是这梅花庄的主人。”古杨听他说完,暗暗点头,回道:“小子拜谢梅庄主救命之恩。”说完便躬身拜谢。
梅啸风又是长笑一声,说道:“梅某也是碰巧而已,小兄弟不必挂在口中。”说完将古杨扶起。拉着古杨的手,将他牵到身旁的位置坐下,一时间甚是热情。古杨虽受宠若惊,心里却微微有些奇怪。梅啸风说道:“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古杨回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