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静见这女子被家人接走,也不用自己插手,便转身向客栈走去。古杨走在尘静身旁,开口说道:“师太,那年在cd府擒那偷盗婴儿的贼子,不知过后还有婴儿丢失么?”尘静摇摇头,回道:“自那次事后,我峨嵋派与青城派,联合了四川的不少好汉,对cd府进行仔细搜查。但都找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但以后却也没有婴儿再失踪了。”古杨道:“这镇上有婴儿失踪,说不定以后还有,”尘缘‘哼’了一声,接口道:“不错,这事我们得好好防备,若是再让这些人在四川胡作非为,岂不是欺我四川无高人么?”一行人走走说说,突然便说到当年林玉儿私自动手,最后却负伤的事情来。林玉儿站在一旁,听到他们说起自己的旧事,眼睛向古杨瞥了一眼,突然便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一行人走到客栈门口,忽然一人从斜方走了过来。这人身着粗布麻衣,弓腰驼背,肩上扛着一个米袋子,不停的咳嗽,正好走在古杨等人的前面。尘静等人见他如此穷困潦倒,不愿抢他道路先行,同时停下步来。这人走着走着,陡然间一跃而起,提起手中的米袋子,便向林玉儿的头上砸来。这一下大生变故,林玉儿吓得呆了,一时不知所措。尘静与尘缘同时喝道:“贼子敢尔!”两人同时出掌,击向那米袋,但却无法救得林玉儿。古杨正好站在林玉儿身旁,此时见情势危急,不及多想,伸手一搂,将林玉儿搂在怀中。顺势往地上一滚,避开这一招。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尘静与尘缘两人的掌力同时击在这米袋上。只击得这布袋布屑纷飞,布袋中的大米四散开来,犹如半空中一阵雪花,将尘静等人的视线遮挡开来。此时古杨与林玉儿两人扑在地上,正要起身,忽听到背后一阵猛烈的破空声传来。风声未到,自己后背皮肤已是隐隐生寒。古杨听到风声凄厉,便知有人向自己偷下杀手。当即深吸一口气,左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在半空中一个转折,避开上半身要害,‘噗’的一声,古杨只觉得肩上一痛,已被那人刺了一招。受伤之后,古杨忍住疼痛,并不转身,听声辩位。右足向后一踢,跟着左足顺劲侧踢,身子一转,右足又是向后一踢。‘砰’的一下,古杨左足踢中他手腕,右腿却将他手中兵刃踢落在地。
这‘连环三踢腿’并非是古杨的家传武学,乃是出自于无情道人的《无情道决》,属于第一套功法。古杨自学会之后从未用过,不料第一次使用,竟然如此精妙,实则是不可想象。古杨三腿踢出过后,便不再出手,伸手一拉,将地上的林玉儿拉起来,退到丈许外。随即又是听到‘砰砰’两声响过,那偷袭的人与尘静尘缘二人各自对了一掌,身子顺着掌力向后飘开,趁着街头混乱,消失在人群之中。尘静见他趁乱逃走,担心古杨与林玉儿两人,却也不敢追赶。两人急忙赶到古杨身旁,尘缘护在一旁,尘静却查看林玉儿的情况。
眼见林玉儿身子颤抖,脸色惨白,却是没有受伤,心里到松了一口气。但鼻中隐隐闻到一股血腥气,尘静一看,见古杨眉头微皱,左手按住肩膀,指缝已然有血迹溢出。登时惊道:“古公子,你受伤了?可严重否?”古杨摇头道:“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眼见肩头创口不深,流出的血液也是鲜红色,心中舒了一口气,知道那人兵刃上并未涂有毒药。
这时林玉儿方才回过神来,见到古杨肩头受伤,一声惊呼。从怀中掏出峨嵋金疮药,敷在古杨伤口上,又撕下一片衣襟给古杨包扎伤口。古杨连道不用,但林玉儿甚是执拗,坚持给他包扎完毕。林玉儿心中感动,低声道:“你又何必舍身救我?”古杨道:“情势紧急,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尘缘走上前来,俯身将古杨踢落的兵刃捡起。原来是一把半尺来长的钢锥,这属于外门兵刃。兵刃短小,出招时便更加凄厉迅捷,江湖上也是常见。不少大门派都会有这种功法,峨嵋派也不列外,也有人使用峨眉刺这种短兵刃。尘缘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看不出丝毫异常,随手便插在身上。
经过这么一事,几人也没有心情吃饭,只得加紧向cd府赶路。到得寅时,古杨一行人已到达cd府。尘静等人却并不去找客栈,带着古杨向西北方走去,古杨心里奇怪,却并不出口询问。只走得半个时辰,入眼处便是一段石梯,在树木之中若隐若现。尘静脚步不停,径直走上石梯,古杨等人随后跟随。这石梯约么有数百级,两旁林木青翠,曲径通幽,风景甚好。再转过一片树林,古杨眼前登时开朗,原来石梯尽头是一个极大的广场。广场尽头有一个重檐大门,雄伟庄严,正中有三个鎏金大字,上书青城山。
古杨心中一动,心想:“看来这就是青城派的山门了。”他所料果然不错,一行人走到山门时。两人从门后跃了出来,其中一人朗声说道:“何方高人?夜临青城,不知有何贵干?”这两人都是灰色道装打扮,背悬长剑,显然是青城派的守山弟子。尘静回道:“峨嵋派尘静、尘缘,偕同两名弟子前来拜见松风道长。”松风道长是青城派当代掌门人。两名青城弟子听到尘静自报姓名,登时吃了一惊,一人说道:“啊!原来是峨嵋派的前辈高人,弟子多有失礼,还望前辈包涵。”尘静道:“不敢当,我身负要事,急需求见松风道长,还望小师兄前去相告。”那人回道:“既然是峨嵋派的前辈到来,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