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老太君的一个决定,让高氏立马就病倒了,连女儿择期的事情都是由孔老太君亲自办的。
原本国公府和定远侯府的亲事已经推迟了,现在又商议起来,还定在了中秋之后,就引得京城里的勋贵世家私下里猜测,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走露的风声,就传出了国公府的姑娘未婚先孕的事情来。
这事情越传越大,也越传越真,甚至有些平日里与孔恬如交好的各家嫡女,都找着探望的名声过来,孔恬如以要出嫁为名,拒绝了惜日里x妹们的探望,一直闭门不出的在院子里绣嫁妆。
结果这样一来,就更加的坐实了外面的的谣言。
孔恬如知道后,少不得又发了通脾气,恼怒母亲和祖母不让她接人待物,不然到时解释一番,也不会任人像现在这样的传她。
孔老太君那边心里也不舒服,不管是不是定远侯府无意透出来的,也是坏了国公府女儿们的名声,偏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件事情也算是定远侯府给国公府面子了,不然这样的事情做为女儿家哪里还会以妻进门,不过就是一台小青桥从侧门进了府做妾。
定远侯府已算网开一面。
择期在人们的观念里是个十分讲究重要的事情,人们认为结婚日子的选择关系到男女双方以后的幸福。
良辰吉日的选择一般由算命先生来定,像这样勋贵人家就由长辈们做推算决定。
定远侯府和国公府的婚期定在了八月二十二,日子定下之后,两府就忙着发请柬,婚事定的急,加上先前的流言,众人也在心里衡量着这件事情。
好在是在中秋之后,众人也都有空过来,不能忙着节日。
十一那天,徐将军府让人往定远侯递了贴子,十二这天,徐将军府的徐老夫人一定到定远侯府做客。
世安苑里,顾老夫人一脸慈爱的招待着徐老夫人及她带来的孙子孙女。
林攸宁则乖巧的坐在顾老夫人踏旁,原本就长的一副乖巧的模样,再安静的坐在那里,娇娇弱弱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徐玉衔是徐宽的长子,今年七岁,清秀还带着稚嫩的脸上,偏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来,还不时的往林攸宁的身上扫,每次都会被林攸宁给捉到,几次之后徐玉衔的脸也慢慢的红了起来。
徐玉衔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可爱的i,又安静的像个瓷娃娃,他一直以为所有的女孩都会和自己的i一样,霸道又爱哭鼻子。
眼前这个林家的i见人也不眼生,落落大方的,每次看到他看过去,都会扯开嘴角笑,真是可爱。
徐玉衔又深记先生的教导,偷看了几次被捉到,便红了脸不敢再多看了。
同样打量着林攸宁的还有徐雅安,与林攸宁同岁,是徐府的嫡出的姑娘,徐将军夫人就生了这么一子一女,徐将军身边也没有人,所以徐府算是数得上安静的内宅。
林攸宁也同时在打量着徐宽的一双儿女,若是将来她真能选择徐宽,眼前这一双儿女还要叫她一声母亲。
一个比自己大,一个与自己同岁。
林攸宁想不出来有多别扭。
所以看到徐玉衔偷看自己的时候,也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徐老夫人和顾老夫人在说话,见三个孩子都乖巧坐着,到是笑了,“咱们老人坐在这里说话,他们哪里坐得住。”
顾老夫人开了口,一边叫了素衣带着几个人到园子里去玩。
林攸宁性格柔顺,由着素衣引着,带着徐氏兄妹到了听雪堂前面的小花园,月牙河里落着零星的落叶,不时有几条赏鲁会露出头来。
一脱离开长辈的跟前,徐雅安就像撒了缰绳的野马,几个大步就窜到了月牙河的小桥上,后面跟着的仆妇吓的慌乱追上去,嘴里还念叨着小心。
徐雅安混不在意,到了小桥上之后,扬着下巴看着身后的林攸宁,那副样子似在说你行吗?
林攸宁身体内原本就不是个小孩子,又哪里会与她计较,只友好的笑了笑,“徐i真厉害。”
小孩子,自然是喜欢听夸她的话。
徐雅安听了面露得意,“听祖母说是你劝了她不下山的?那也是碰巧吧?哼,看你弱不经风的,哪里有什么福气。”
“安姐。”徐雅安的话刚落,徐玉衔就喝出声,“休在这里胡说,这可事关宁i一世的声誉。”
徐雅安红了脸,哼了一声扭开头。
徐玉衔上前来作揖认错,“家妹被宠坏了,宁i原谅个责。”
明明还是个孩子,偏弄出一副大人的作派来。
林攸宁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
上辈子她可记得这徐玉衔也算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想不到小的时候竟如此乖巧。
林攸宁这一笑不觉得什么,却是把徐氏兄妹给看呆了。
什么叫做笑靥如花,大体也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