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微微打开包厢的门,方便包厢里的人,听外面说书人讲故事。
苏青芷探头往外望一望,她惊讶的发现,说书的是一个极为年轻的人。
林静琅姐弟已经挤到门口去了,苏丰君瞧一瞧外面还有空位置,他直接带着两个大外甥坐到外面去了。
林广喜在这个时候反而乖顺的不吵闹要跟着兄姐出去,他很是安分的趴在苏青芷的怀里,在说书人娓娓动听的声音里睡熟过去。
包厢里有一张窄小的榻位,苏青芷把林广喜放在上面,林望舒拿带来包袱里面的小被褥,把林广喜包了起来。
苏青芷坐在林广喜的身侧,她低声跟林望舒说:“你,我听着这人说书,听上去有几分青涩,可是他的声音还是比较的好听。”
林望舒立时表现出几分不悦的神色瞧着她,说:“你觉得他的声音好听?”
苏青芷瞧着他的神情,立时笑了起来,低声说:“他的声音不如夫君的好听,也不过是能够应付一下说书的场合。”
林望舒愉悦的快快伸手捏一下她的脸,低声说:“我是小气性子的人吗?我也觉得他的声音用来说书正正的好。”
苏青芷瞧着他一样愉悦的笑了起来,在这样的小事情上面,她一向是林望舒指那个方向,她就顺着那个方向去。
林望舒暗自捏了捏苏青芷的手指,低声嘀咕说:“你心里不是这样的想吧,你觉得外面说书人的声音悦耳吧?”
苏青芷好笑的瞧着他,低声安抚他说:“他要靠着好嗓子生存,我家夫君这般有本事的人,我可舍不得你去多说话给别人听,你只能多说话给我听。”
林望舒满意了,他常听人说,自家妻子如何的不可理论,可是他只觉得他的妻子样样皆好,反而是他有时候在她的面前有些不可理喻。
苏青芷侧耳听了一下故事,那种才子佳人的故事,苏青芷没有多大的兴趣。
林望舒自然对这一类的故事没有多大的兴致,他瞧着妻子的神色,暗自有些乐了起来。
他叫苏丰君来定下这间茶楼的时候,自然是打听过这间茶楼在过年时说书的情况。
苏青芷抬眼瞧见他面上的神色,她立时想得明白,她瞪眼瞧着他说:“夫君啊,这种才子佳人的故事,是不适合孩子们听,你待君弟太过体贴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你的心思。”
苏青芷自与苏丰君多相处之后,就明白这个弟弟是比苏丰道还要理智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的才子佳人故事是打动不了他。
林望舒笑了起来,说:“他带着两个外甥,只怕再好听的故事,都不如他外甥们来得亲近。
等到年后,他回去的时候,只怕大哥大嫂都要感谢我们,他现在可比以前会带孩子了。”
苏青芷抚头,她是认可了林望舒的话。
林广辉现在几乎是跟着苏丰君一起起居,苏青芷最初是有些担心,过后,她见到苏丰君的确把林广辉照顾得妥帖。
苏青芷跟林望舒有些担心的说:“年后,君弟要走的时候,只怕孩子们的心里都不会舒服。”
林望舒其实也不曾想过苏丰君待外甥们是如此体贴的一个人,他跟苏青芷说:“先前没有对比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兄弟待外甥们还不错。
现在有对比之后,我才知道为何姐姐那两个孩子最终还是亲近父亲那边的人了。
我们再有心待他们好,平时对他们的照顾极少,而他们父亲那边的人,不管如何,还是照顾了他们长大.“
有关林明婉再嫁外地的事情,苏青芷只觉得这已经成了林望舒兄弟们心里的一个结。
大约只能眼见到林明婉实实在在的生活得不错,他们兄弟才会放了那份心思。
苏青芷轻握住他的手,说:“你年后再写信给姐姐吧,你多写信给姐姐,也让她夫家的人知道,娘家人没有因为她远嫁再嫁的事情冷落她,她是有娘家的人。”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用力握着她的手,说:“我有时候不明白这些他们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心里有你之后,我就无法再接受旁的人靠近,可他们心里有妻子,还一样可以上别人的床,都不觉得脏吗?”
外的明亮盯着林望舒,她这是于千千万万的人里面,拾得这般珍贵的一个宝。
她眼睛笑得眯眯了起来,她很是动情的快快的亲了林望舒的脸后,欢喜的说:“舒哥儿,你说的话,正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夫妻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之间,都忘却了所处的地方,只觉得空气都是甜蜜的。
说书的人,此时正好讲到最妙的地方,茶楼里叫好声音响起来,惊醒了一对有情人。
林望舒的耳朵微微的透出几分红色,苏青芷是一张脸绯红起来,他伸手冷了冷她的脸,悄悄跟她说:“这般的红,只能由我一人看入眼。”
苏青芷觉得脸上红色降了下来,她侧了侧脸,用手摸了摸林望舒的耳朵,跟他说:“这一天,是我最欢喜的一天。”
林望舒笑了起来,说:“日后,我还会让你更加的欢喜。”
苏丰君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他只觉得他姐夫和姐姐有些不同,然而瞧着他们分坐着守着睡熟的林广喜,他又觉得他大约是受了说先生故事的影响眼花了。
林静琅直接依进林望舒的怀里面,林广辉是依在苏青芷的身边,这样一家欢喜的场面,立时冲淡了苏丰君那一时的错觉。
苏青芷抬眼瞧了瞧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