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忠的话声落地,心中早就有了决定的军卒,快步走到了黄忠的右手边,黄芋趁机带着几个弟兄在这里维持秩序,让这些军卒排列整齐。
“将军,我等不想再上战场了,只求将军能够赐给我等一些吃食,好返回故乡。”一些不想再上战场的军卒,略带犹豫地说道。
黄忠冷冷一笑,用手一指函谷关,说道:“想要吃得可以,函谷关内就有,你等只要冲入函谷关就可以去取,能拿多少是多少,本将军绝不阻拦。”
“将军,你……”剩余的军卒闻听此言,不由得怒目而视。
“哼,要么冲在前方杀入函谷关取粮,要么立即离开这里,或者也可以来试试我手中的血焰虎王刀是否足够锋利。”黄忠杀气腾腾地颠了颠手中的血焰虎王刀。“给你们一刻钟的考虑时间,要么冲锋,要么离开。”
黄忠说完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黄芋等军卒的身上,看着他们身上的盔甲军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敢问将军,可是因我等身上的着装无法与函谷关内的军卒相分辨而皱眉?”黄芋一直注意着黄忠的一举一动,见他看着自己等人的着装而皱起了眉头,于是斗着胆子问道。
黄忠咧嘴一笑,说道:“你小子都是挺机灵的,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
嗤啦!黄芋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将里面的布衣扯下一条,然后围在脖子上打了个结,笑着问道:“将军,如此可好?”
“好!”黄忠看到黄芋的举动,顿时心中一喜,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然后看向这几千军卒,“都向黄芋这般,用白布缠在脖子上,暂时就以白领军为号。”
“诺!”众军卒急忙扯下白布条围在自己的脖子上。
黄忠看着这将近五千的军卒,心中甚是欣喜不已,从他们的气息来看,足有五成以上是久经战阵的老卒,以他们为根基不难练出一支精兵来。
黄忠转头看了一眼函谷关,知道大战迫在眉睫,立即从本队中抽调出几名军侯、屯长,再加上这支队伍原先的军侯和屯长,将白领军粗略的分编成十曲,随后便命令各曲的暂任军侯,加快速度完成整编。
“既然诸位做出来选择,就请吧。”黄忠手指着函谷关,面无表情的对着留下来的一千多军卒说道。
“上吧,天下没有白吃的谷米,想要活命的随我来。”说话之人的脑海里闪过父母妻儿的笑容,他那憔悴的脸上同时也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函谷关。
“杀!”见有人带头,这一千多军卒就不再拖延,十几个人上前将黄忠拖来的巨木挑起,在其他人的保护下向着函谷关冲了过去。
“咦,这帮军卒竟然有胆量来攻城了,弓箭手快准备开弓放箭。”城墙上的副将,大声的喊叫着。
嗖嗖嗖!漫天箭矢像是催命符一般带着死亡的气息射向城下的军卒。
父母、兄弟姊妹、妻儿,或是定下婚约的那个姑娘,或是那个留在心中却尚未表达的少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难以割舍的牵挂,为了那份牵挂,哪怕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
函谷关下这一千多的军卒就是这样的人,在他们的心中也许在埋怨着上天的不公,也许是在诅咒关内的守军还有身后那名叫做黄忠的将军,但他们的步伐不曾停顿一下,反而在加速,再加速,一往无前。不时的有人倒在冲锋的路上,受了伤的依旧不甘心的向前爬着,也有的致死都在睁着眼望着天,就是不肯闭上……
“快,快,射准些,你们都没带眼睛吗?”射出去的箭矢虽然密密麻麻,但足足有三分之二的箭矢射偏了,直气得副将跳着脚咆哮着。
函谷关失火在前,粮仓一烧极为打击士气,再加上主将董越的离去,还有那东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厮杀声,这些原因加在一起,令城头上的军卒心浮气躁,惶恐不安,射出去的箭矢也是失去了准头。
黄忠率领着一千精骑和白领军站在一箭之地外,冷眼看着前方不断冲向城门的军卒,不是因为冷血,而是因为这就是战争,拿起刀枪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非生即死!
黄忠看着函谷关下仅存的四百左右的军卒,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将血焰虎王刀在空中一晃,大声的吩咐道:“白领军随我冲杀,战骑留在原地等待我等打开城门,立即全速杀入关内!”
哈!血焰虎王刀往下一落,黄忠率先就冲了出去。
“杀!”黄芋大吼一声,紧随在黄忠的身后,全力向前奔跑着。
“杀啊!”第一次以白领军的名义出战的军卒,见身为主将的黄忠第一个冲杀了出去,立即高声喊叫着,气势如虹的冲了出去。
嗖嗖嗖!黄忠微眯着眼睛,血焰虎王刀舞动如飞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很快冲过了第一波的箭矢,他小心翼翼的上下扫视着,一是提防着第二波箭矢的到来,二是留意着地面的状况,以免出现马失前蹄等意外状况。
踏踏踏,黄忠骑着战马已经超过了先前的军卒,还没有等到第二波箭矢,不由得微微发愣,这是什么情况?
嘎吱,吱扭扭,就在黄忠疑惑不解的时候,函谷关的城门竟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哈!黄忠一边急催战马,一边握紧了血焰虎王刀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张常侍!”当黄忠距离城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一到身影依靠着城门钻了出来,等他看清是张让后,急忙一累厮缰,稀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