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远处的海大人朝着此处的方向飞来,玉德心中还是有些许害怕地后退了一步。而那鸟却如同小狗般温顺地停在玉乾的手背上,像是啄自己羽毛般,啄他的衣袖,表示亲近。
“太子殿下,这吃人的鸟倒是好东西……”玉德站在他的另一侧,小心将头探过去,但又生怕它会突然一嘴下来,立刻缩回了脑袋。
“殿下,还是让属下照料海大人吧!”玉乾将手一动,那鸟像是懂人性一般,朝着风尘的肩膀飞去,而后安安静静跟着风尘离去。
玉德站在一旁感慨道,“海大人,天哪,这哪是鸟啊?”
“九弟?”
“啊!”玉德反应过来,尴尬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太子的鸟实在是大快人心,不过,这俩老人还是不能就此放过!”
“殿下,饶命啊!殿下,我们真的和安衾的死没有关系!”老妇人跪在地上求饶道,“我家中还有一个不到五岁的孙子,殿下,饶命啊!”
玉德弯下身子看着她,“昨日你家老头子来庵堂请安衾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还有你今个早上的话更是寒心。我看,就将你二人收监,发配边疆,为我玉都百姓去边城动动嘴皮子吧!”
“殿下!”老妇人一个卧倒,拉住玉德的衣角,“殿下万万不行啊,我这家可就这么一个孙子,要是孙子没人照料,我还怎么面对老李家的祖宗啊!”
玉德的脚朝着她的手臂一拽,轻松摆脱出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可是你早上教我的。”
“九弟!”玉乾此时走上前,看着老婆婆哭成泪人,听着屋子内的哭泣声愈来愈微弱,“你这样又算是什么王法!”
“太子殿下,我这是为民除害,除了这两个恶毒的老人!你可知他们昨日是怎样对待安衾姑娘的?”
“好了,就算是他们不对,但他们从未违反过我玉都的法规,就不能动用私刑。”
玉德更是无奈,蹙着眉,不知该说上些什么,“这玉都,要是再由着这些没公德的人活着,必定会助长这不正之风!”
“九弟,我知道你想要为那姑娘报仇,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家人和那姑娘的死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眼下,是应该找到杀害那姑娘真正的凶手。”
玉德满脸的不屑,斜眼瞧了一眼玉乾,假仁假义,不过是怕自己惹祸上身,真是懦夫。
“殿下,我看如今还是先去庵堂,查看一下情况。”颜宋说的不无道理,这女人的死会和宫鳞玉有关吗?他们必须先搞明白这件事。
众人随即赶到了庵堂,庵堂内安尘跪在中间穿着白衣,微微抽泣,像是哭得有些累了。而一旁,玲珑正帮忙安置着灵堂所需要的东西。只有在那灵位之后,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白影。
颜宋依旧注意着段江火的神情,但好像他再也没有在河边时那样激动,相反,他实在太过平常,丝毫没有忧伤的神情。反倒自顾自地跑到后院去欣赏风景去了,实在不像是看见认识的人逝世时该有的表情。难道,是她多虑了?
“仵作已经查看过安衾的尸体了。”玲珑说道,“是先被掐死,然后扔进河里的。”她说着才意识到颜宋也来到了此处,她和太子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不过是一个乡镇女子的死,却惊动了三个皇子,事情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简单。
“依我看,就是那对老夫妇最可疑,他们那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没有证据,就不要妄下定论。”玉乾一句让他语塞,他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只能将这一肚子的怒火下咽。
“这女子平日里和谁交往比较多?”
玲珑答道,“听镇上的人还有她师妹说,有一个男子曾经和她关系紧密,但却已经失踪了。”玲珑说着,走过去将安尘带了过来。
“安尘别怕,这些都是为你师姐查明真相的好人,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把!”
安尘的小眼神在他们几人中来回转悠,突然间她仿佛很是吃惊,随后指着一个人大喊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众人朝着这小孩手指的方向,发现一个更为吃惊的人。段江火站在原地,像是被人点中穴一样,就呆呆维持着吃惊的表情。
“小屁孩,你吓什么人!”
安尘嘟着嘴说道,“他,就是他,他就是师姐认识的那个男人。”众人看着那一脸无辜样的段江火,段江火则是连连挥手说是误会。只有一人,更为不敢置信地看着段江火。
“安尘,你就说这家伙英俊?说我是臭男人?”玉德突然难以置信,这小鬼口中的英俊男子,竟是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真是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你认识这姑娘?”玉乾突然有所怀疑看向他。
段江火则是没办法,干脆全盘托出说道,“好啦,我说还不行。我和安衾姑娘确实有几面之缘,但是,但是真的只是朋友。我就是无意间来到这个小镇,谁知道,姑娘对我念念不忘啊!”
“你这个坏男人!你始乱终弃!你个花心大萝卜!”安尘用小拳头朝着他的腿上不停地捶打。
段江火立刻赔罪道,“小鬼,你可别乱用词语。我当初真的只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我知道你师姐是个好人,但你也别冤枉我!我真的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啊!”安尘根本不想听他胡说,撇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安衾的灵位。如今师姐死了,这个男人回来了,却口口声声说只是朋友,安尘也为师姐觉得委屈,眼泪立刻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