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不准备和那老妇人在做争辩,只是低头处理伤口,然后随即写出一道药方递给她,“赶紧去抓药去!”
老妇人没好气地说道,“这都没有诊金,你让我去哪儿抓药啊!?”
“这家里头不是有药吗?”老妇人将眼睛向上一番,随即不情愿地拿过那药方出去了。这来路不明的丫头可别真是什么祸害,老妇人可是听过邻里讲过不少农夫与蛇的故事,这救她一命反倒被她还咬一口的事情,可是随处可见。可不能让这丫头钻了空子。况且,这丫头的长相还如此奇怪,这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准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不行!这人能救,但这钱可不能少!”老妇人一鼓作气,趁着老头出去采药的间隙,来到房间,愣是把他包扎好的手给拆开了,为的就是拿出那一个木盒子。那老妇人大概眼力不行,如此粗糙的盒子她愣是没有看出来。
得到了这盒子,还兴高采烈地跑回自己的房里,偷偷打开,看着里头是一支钗子,头上的那颗珠子不小心给脱落了,眼睛一绿,这不会是颗上好的珍珠吧?拿着木盒子立刻跑去当铺给问个清楚。
“您要当什么?”当铺老板今日可忙坏了,一大堆的人跑来他家当铺当东西,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老妇人小心从怀里拿出这个木盒子,递了过去,还可以压低声音说道,“您给看看,应该是个好东西!”
当铺老板见她如此神秘,将那木盒子接过,不得不说还有些扎手,打开一看,怎么是支钗子,还是支如此劣质的钗。
本就是忙,还遇到个不嫌事大的,立刻火气上来说道,“你这老太婆是不是故意找事情!”
老妇人吓了一跳,连忙看着四周不知所措,“您这怎么了?我不就来典当些东西吗?而且可都是好东西……”
“好东西,这破钗子能是好东西?!”老板嘴角露出一声轻笑,“您当我这典当铺是收破烂的了?”
“嘿,怎么不是好东西了!”老妇人此时也满肚子怒火,拿过那木盒子头头是道,“这可是上好的珍珠,如假包换的珍珠,还有这钗子一定也是银,没准里头还是金呢!”
“珍珠?就这破珠子,也能算得上珍珠!”老板将那盒子往她身上一推,“我们店可当不起这样昂贵的珍珠!”老妇人立刻晓得那老板的意思,肚子里的怒火又另燃起了一堆,但嘴上还是好声好气说道。
“老板,我这老太婆眼睛不好,这总容易上当受骗,你说说,这钗子能当多少,就给当多少?!”
老板看着她身后的队伍,也不想和她继续周旋下去了,随即说道,“十文,爱当不当!”十文?老妇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皮子也都快掉到地下去了。
她微低着脑袋,将那木盒子递过去说道,“十文就十文。”一路上,老妇人还不停念叨着,“这死丫头,看上去像是个富贵人家出来的,想不到竟那么没用。还誓死保护的钗子,也不就十文钱!连药钱都不够付!”气冲冲地冲回家,看着自家的老头还有她那徒弟还用心照料着她,就忍不住要发火。
“不救了!不救了!”她冲到前面,将那碗药砸到地上,“赶紧抬出去,让她自生自灭!”
“你这是干什么!闹什么脾气!”老头看着地上熬了好久的药不禁心疼,“你可知这药要花费多少心血?”
“就这丫头,身无分文,咱们救了她也没有,到时候没准还要吃我们的。我们可养不起这样的闲人?”
“师母。”女子蒙着轻纱,上前说道,“我们行医的人,岂有放弃自己的病人的道理。况且,这位姑娘的病危在旦夕,需要师父马上为她治疗。”
“你不说话,我倒还把你给忘了!”老妇人插着腰,愤愤说道,“你说你师父教你医术那么多年了,你什么都没有孝敬他,竟是哪一些来路不明的人让你师父医治,算什么徒弟!是不是把礼义廉耻都给忘记了?”
“住口!”老头大喊了一声,声音洪亮得将门口枝桠上的喜鹊都给吓跑了。老妇人那牢骚确实发的有些过火,也吓得不轻,将自己的脑袋低了下来。
“救或不救,我自有定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老头说完,大概怒火攻心,有些没喘上气来,连连咳嗽。
女子上前递过一颗淡黄色的药丸说道,“师父,你别动气,你本就心脏不好。”
老妇人也难堪说道,“是啊,老头子,你也别生气了,我这不就是发发牢骚嘛!”老头看着妇人那张脸,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才算换过气来。而也是此事,老妇人心中更是确定了,这女的就是个祸害,要是醒了一定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此处。
几日后,沈全胜才算是完全清醒,这几日来她反反复复也睁眼过几次,但都是立刻又昏睡过去,只有这一次,她突然觉得手脚能够动弹,也有精神坐起身子和别人聊上个几句了。
“你这病本就是罕见,好在师父医术高明,这下子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沈全胜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那女子说的是什么,她的病好了,顾不上身体其他部位的伤冲着她问道,“你是说,我身上的病好了?”
“是!”女子有些发愣,她那反应也太出乎意料的欣喜了。
沈全胜的嘴角这才缓缓扬起,“也就是说,我不用再吃药了。”
“是,你之前服用的那些药的确对你的病起了很大的作用,只不过,那药有个副作用,你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