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红衣男子拂袖而来,长发披肩露出眼角一丝迷离,“太上皇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
众人围上去问,“那是怎么回事?”不过更多人好奇的是,这妖里妖气的男子是谁。
男子黑发一扫竟散发着淡淡花香,“自古失心疯就有两种,一为脑子受到重击,血块积于脑中,失去神识,简单点说,就是脑子坏了。但太上皇的情况并非如此……”
红袖一挡,男子轻盈一跃,落在茶楼的搭台上,“另一种情况,人在无法接受现实的情况下,会选择逃现实。这种本能的反应,是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
人群中有人问了句,“那太上皇是受了什么刺激?”
黑发中的那双眼悄悄眯在一起,“刺激?……男人能受到什么刺激,不过是,某个女人带给他的……”男子此后笑而不语,别人即使再问,他也不答。
江南自此后就有了传言,传言那个曾经高不可攀的人受了情伤,竟就这样疯了。大家当做一个笑话,茶余饭后偶尔会提起,但至于真相,也无人想去知晓一个皇室的秘密了。
两年后入春,又是一年花开回暖的时节,务农的江南百姓在这个时节上是最忙的。早出晚归是必然的,家中的孩子上学堂,妻子在家中缝补,天气正好,一切都在正位之上。
“哟!你们看,那男人又来了……”眼尖的农夫大喊一声,指着远处村道上的马车。大概是这两年来,都是同一辆马车进出,众人并不好奇。
“那男人和太上皇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肯定不一般,要不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有关太上皇的事?”
大多人都同意这观点,“据说,****好男色,瞧那男人邪里邪气,指不定是老相好呢!”
“哈哈哈哈哈……说的也是……”众人笑着,务农的事还是一刻不能耽搁,毕竟春日阳光太好,谁人都闲不下来。
……
“阿嚏!……”背后一阵凉意。
“王上,您没事吧?”小姑子递过热茶过去,车一颠,一个不小心洒了那人一身。
小姑子跳起来,又撞到了脑袋,委屈又不敢喊出声,“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王上……”
王上斜着眼,微微颤动的嘴角拉扯着,“你……你头上肿了一个包。”
“什么?”小姑子有点愣,摸了摸脑袋,一下晕过去,倒的地方好巧不巧,还真是个叫痛的位置。
“啊!”王上半捂着嘴,忍不住叫出声。挪了挪身子,才算松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是克他的!指不定是他那几个哥哥派来监视他的。
“王上!”侍卫冲进来,看着这情况,捂着脸就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没有……没……”
“喂!喂!”王上拖着脑袋长叹一声,嘀咕着,“你倒是给我拿件换洗的衣服啊……”
“是!”门口竟还应了一声,应了一声?!他笑着,呵,这必定也是他那几个哥哥派来的……
他那几个哥哥,还真是…闲的慌。
“王上,往年不是都先去玉都,今年怎么直接来江南了?”
男子换了身衣服,一身桃色长袍尤为显眼,“玉都的王每次都在敷衍我,倒不如先晾着他,让他着急着急,好歹我们陈国也是大国,要不是我那些哥哥,我还不愿来这地方。”
“哦。”小姑子点头,“那些个农夫该又说起王上和玉都那位的故事了。”
“噗~”茶喷了小姑子一脸,他表情凝滞了半刻,忙说道,“对不起……那个……我去拿件衣服给你……”
“不用!”小姑子摇头,“我是说……就快到了,我没事,没事的。”
王上摇头,他那几个哥哥倒也将他的事放在心上!这丫头太笨,侍卫太蠢,那些哥哥要是指望他们监视自己,那丝毫……丝毫起不到作用!
马车突然间剧烈晃动了一下,朝着一侧猛然倒去,丫头又压在他身上,还真是……疼!
他长叹一声,几乎从齿间蹦出来,“又……出什么事了!”
“王上,像是撞车了!”
桃色长袍猛地在空中一转,他身手不错,一个精彩落地,踩了一身泥,“你怎么没告诉我是泥地!脏死了!”
侍卫委屈地挠头,倒是前头的马车,让他眼前一亮。金色车顶,四处都有一个精致响铃,要配得上这马车的人大概得要是皇宫中的贵族。难不成,是玉都皇室的人来了?
他本欲回避一下,但突然间,那马车上下来一人,绿色大袍拖地,见着泥泞的路也是一阵摇头嫌弃。
“这江南还真不如玉都城,这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呆着!”此人一开口,便知是个宫人,看身后那堆小厮唯唯诺诺的样子,还是个出了名的宫人!这玉都出了名的宫人,能是谁呢?
他倒突然玩性大发起来,奉承着说,“哟,这莫不是丁有权,丁公公吗?”
丁有权耳尖,看了过去,“嗯……您是哪位?认得我?”长发落在后头,他眉宇间那股子奉承劲,小姑子都看得出。
于是乎,在他耳边小声问,“王上是要干嘛?”
他笑着,嘀咕着,“等着……待会,那辆马车就是我们的了。”小姑子侧着脑袋,听不太懂。
“咳咳……丁公公可是如今朝堂之上新起的红人,这我等鼠辈自然不认识,公公此次来,可是来寻太上皇的?”
丁有权眉头一皱,上下打量面前的年轻人,“你这人,眼力不错!公公我确实是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