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一个疯子听得懂一个哑巴的话,还真是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自古多情扰人事,多情反被无情困。上苍于他,倒真是无情,呵……”
蓝衣女子侧着脑袋,“姑娘是在……说谁?”
陈鸢说的有点多了,笑道,“没谁~劝你们,少和太上皇接触。没有好事……”
蓝衣女子虽不知这突如其来惹事的人为何说了那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但还是如实告诉了女帝。
“其实……那女人说的也是,君主,此番我们来玉都是有要事在身,先帝的嘱托您万万不能忘记。”
她看着月光突然扑上地面,笑了。
“君主?”
她眼神回来,笑着说,“知道。”
蓝衣有些担心,担心的事情和玉都密不可分,既然到了玉都,必定要将东方国的事情解决后才有脸回去。
突然间,门外有稀碎的脚步声,“陛下,您在嘛?”听声音是风尘大人,这时间风尘为何而来?
蓝衣挑着灯探去脑袋,“不知风尘大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陛下是否在屋内?”风尘往里头探了探,却被蓝衣挡了回来。
“我说你这人怎如此不识好歹!我东方国女帝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说……我家君主已经睡下了。”
“抱歉,情况有些急,风尘才敢不顾礼数,他日,风尘定当上门赔罪。”语罢,他二话没说冲了进来,的确,她根本没有入睡。
蓝衣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的主子是自愿同别人过去的。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个疯子……蓝衣蹙着眉,看着这屋子里头的烛火灭了一大半。
她小声道,“君主,情况有些不对。若有事生,属下会立即带您离去……”
“恩。”
……
风尘解释道,“不知今日太上皇做了一个什么梦,梦醒之后就把自己困在里面,里头的烛台被打落,他可能已经烧伤或是旧伤复。属下实在担心,但不敢靠近……”
蓝衣说道,“可这同我君主有何干系?难不成你想要我们亲自进去看看吗?”
“并非。”风尘有些为难,“说来也怪,平日里我们同太上皇交往甚多,但始终太上皇不愿亲近我们。唯独……唯独陛下,陛下出现之后,太上皇的病情稳定了不少。且也愿意听陛下说……”
“说什么说!”身后传来一人爽朗的笑声,“风尘,你该不会是觉得阿乾会听这新来哑巴的话吧!?”
“是你!”蓝衣涨红了脸,“你方才说什么!真是胆大包天!”
“哟?”陈鸢笑道,“白天忘记说了,我的身份可一点也不必你家君主低。”
蓝衣女子正撩起袖子,风尘在一旁淡淡说道,“她是陈国最受宠的公主。”撩到一般的袖子,突然间,又滑落下来。
“又是……又是陈国的?”蓝衣拉扯着嘴角,陈国皇室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国君,公主,竟都是这样一副轻浮的样子。
“风尘,阿乾这回交给我就好,你不用操心~”还没等风尘解释,她自顾自走了进去。
大家,确实感受到那股子戾气,渐渐消失不见了……
她从里头走了出来,“搞定!赶紧找大夫来医治~”风尘愣了半响,转身撒腿而去。
她洋洋得意走近,“如何?我说了,那个男人只能是我的,便会听我的话,你们最好别惹。”女帝只是笑笑,然后转身洒脱而去,月光如银,乌之上如同落下星辰万千,背影突然间靓丽起来。
“君主,这大晚上的一场闹剧,是不是玉都的故意捉弄我们的。”
她摇头,“意外。”
蓝衣点头,“那公主的出现倒不像是意外,陈国和玉都难不成是在谋划什么?”她连忙作嘘声,这件事可不能在此处乱讲。
蓝衣低着头,只是好奇,君主为何始终如此淡然,一次两次,对那个疯子实在太纵容了。
……
第二日,太上皇又不见踪影。在折腾了整整一晚之后,他竟还有力气跑出去,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公主,这回还是不劳烦您了。”
陈鸢背过身去,看着恰巧路过的东方国女帝,连忙喊道,“喂!敢不敢同我打个赌?”
脚步突然停下,尽管蓝衣一直使着眼色,终究没有挡住她的好奇。
“什么?”
陈鸢清咳两声讲道,“便是赌谁人能先找到阿乾!输了的人,今后都不许再见他!”
女帝弯着眉眼,“不赌。”
陈鸢有些气急,“你是怕输了?还是你早就对阿乾有贼心?!”
女帝摇头,看向一旁的蓝衣。听闻是这个赌,蓝衣倒是挺自若地答,“我看公主是误会了,我家君主从没对玉都太上皇动过任何恻隐之心。君主拒绝此赌约,只因为公主殿下一定会输罢了。”
陈鸢插着腰,“我怎就一定会输了!?难不成……你二人还会算命?”
蓝衣噗嗤笑出声,“公主高看了,只是方才在路上君主已经偶遇太上皇,就在院里的那棵合欢树之下。”
脸色一下变得殷红,她确实有些尴尬,但还是没忍住脾气,“呵……我话还没说完呢!找到阿乾以后……再找一样东西!”
“什么?”
“便是阿乾在找寻的东西,听闻东方国女帝曾与阿乾有过交谈,那么,便用此物为赌约!”
女帝思虑片刻,依旧摇头。
“你不敢?方才不还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吗?如今怎么又不敢了?”
蓝衣解释道,“君主此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