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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气得就要走,刚要迈步得时候,刘管家匆匆的赶了过来。
“二夫人,大少爷。”刘管家恭敬的向两人行了礼。
顾以澂见刘管家神色匆匆的赶过来想着应该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便抬手让他起来说话。
刘管家回禀道:“回大少爷,给少夫人看病的大夫带着药童一大早来了府上,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大夫人让奴才把人带到大少爷您这边来。”
顾以澂目光抬了抬,说道:“既是有要事要禀告,那就把人带进来吧。”
坐在一旁的姚氏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下意识又落在还跪在地上的画眉,冲顾以澂说道:“大少爷,你看我这丫鬟都跪了这么久,若是有什么过错,罚跪倒也就罢了,倘若是没犯什么错的话,大少爷也该让她起来了吧。”
顾以澂脸上的笑意仍在,慢慢说道:“今日不过是叫了画眉过来问些事情,没想到二娘为了这个丫鬟竟亲自跑过来。我原先以为在众多丫鬟当中,二娘最看重的是蓉淳,却不曾想对这个小丫鬟护得紧,罢了,二娘都开了口,那就依二娘的意思。”说着,看了看画眉,“起来吧。”
顾以澂发了话,画眉抹了抹眼泪,赶忙磕了头站起来,退到蓉淳身边。只是跪的太久了,腿有些麻。
起初还满心欢喜的过来见大少爷,哪知,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好在二夫人及时赶到,要不然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画眉想想就晦气,也不知是谁在少夫人的药里放了大黄,害得她被牵连,若是让她发现是谁,她肯定要对方好看。
随后,刘管家把人带了进来。
大夫和药童进来后,看到顾家的二夫人也在这里,脚步当即顿了一下,有些惊讶姚氏为何会在这里,不过也并未多想,随向二人行了礼。
顾以澂问道:“听刘管家说,你们过来是有要紧的事,不知是有什么事要说?”
大夫和药童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听到顾以澂开口问话,大夫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回道:“是……是有关于少夫人流产的事情。”
闻言,顾以澂目光一紧,皱眉道:“大夫请说。”
听说是和木笙歌流产的事有关,再看顾以澂微样的神情,姚氏则是一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看来木笙歌流产的事,果然不简单,想来大夫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内情,如此,便是最好。她也想看看这当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胆子这般大,对顾家的少夫人下手。
大夫看了一眼药童,说道:“还是你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顾大少爷吧。”
药童应了一声,如实说道:“回大少爷,情况是这样的,昨个大夫人问过完话后,小的回去仔细想了想,可能因为当时太紧张了,一时间有件事情忘记说了。后来我便把这事告诉了师傅,师傅说事关人命的事情,大意不得,一大早便带小的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顾以澂皱了眉,道:“究竟忘记什么了事,你且说来。”
见顾以澂脸色不太好,药童不敢怠慢,便如实禀告说:“当时师傅把少夫人的几包药亲手交给小的,小的也不敢耽搁便出门了。可能当时走的太急,半路上不巧撞了人,不仅自己的药掉了一地,还把对方抓的药撞掉了,不过好在姚家小姐并未追究鲁莽之过,还帮着我一起捡药。现在想想的话,小的也不敢确定当时是不是拿错了药。”
药童越往下说,心里越没底。
顾以澂越听越不对劲,最后问道:“你说的姚家小姐可是姚玲?”
大都姚姓人家不少,也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姚玲。
他印象中的姚玲可不是这般的好脾气,被人撞了,通常情况下,应该将对方数落一顿才是。
药童听到这话,眸中难隐惊讶,点头应道:“如大少爷所言,正是。”
“是吗?你撞了她,不仅没有为难于你,还帮着你捡药,对你倒?还真是宽宏大量。”顾以澂若有所思起来,按照姚玲的性子,不该是这个态度才是。
姚氏虽然和姚玲闹了一些不愉快,毕竟是自己娘家的人,听到顾以澂这么略带讽刺的话语,心里着实不快。
她心道,顾以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她们姚家的人个个脾气差的很,她的侄女即便再入不了顾以澂的眼,也不该这般说她。她不过是有一点大小姐脾气罢了,还不至于像他说的脾气好像很差似的。
虽然眼下姚氏和姚玲两人的关系变僵,但骨子里流的都是姚家的血,不管怎么说,姚氏自然是要站在姚家那边的,别人诋毁姚家,她不能装作无动于衷,假装没听见。
顾以澂并不惊讶姚氏的反应,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姚氏一向刁蛮任性,目中无人,方才药童说那话,他实在不相信姚玲会如此好脾气。
姚氏出口问道:“大都姚姓人家多了去,你怎么知道具体是哪家的小姐?莫不是随口一说的吧。”
药童并不大清楚姚氏和姚玲的关系,于是颇为肯定的回答道:“回夫人,小的曾经陪师傅去过姚家为姚家大小姐看过诊,一来一回,自然也就记得了。”
姚氏听了,怒拍道:“简直是一派胡言。”面上虽然不悦,心里却极为担心。如果真如那个药童所说,岂不是姚玲的嫌疑最大。再往后一想,姚玲要是做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姚氏却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女会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