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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浓的时候,马明诚失魂落魄的从那扇破旧的铁门离开了,蓬乱的发丝遮住了他涣散的双眼,这是怎样的一种体验?进去两个小时而已,他输光了人生中所有的可能。
不在名下的财产可以抵押,不在手里的钱可以先下注,自己老子的店铺也可以抵押,甚至自己的娘亲的嫁妆也可以输,所有虚拟的财产数字都可以放在明面上下注。他以为只是打个扑克牌而已,也就是平时玩的最常见的斗地主而已啊!
打牌的时候,那些人与你称兄道弟,还与你把酒言欢。可是……输光后就立马翻脸了。
他犹记得那个光头凶巴巴的眼神,若是两天内还不清,那就用他爹娘的命来抵。
“四十万啊!”他第一次赶到绝望,从没有过的恐慌占据了他的内心。
一张马明诚亲笔写的借据成了马家最大的威胁。他没有想到,在他离开的第二天,这伙人就已经去‘长兴布艺’闹了。甚至去城中村的家里一顿打砸抢,他娘都被吓病了。
终还是,把城中村的家宅抵了出去。本可以换三套楼房的,而今一分钱都没有得到,还白白舍弃了一处住地。
豹子接到老五的电话后,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同去的还有杜明帆。拿到借据的时候,杜明帆就知道此事必成。因为之前他对马家的一切都去调查了解清楚了,马明诚就是户主马长兴的独子。
“今天这事谢谢五哥了!”杜明帆排行老六。曾经的七匹狼,而今亦都销声匿迹了,但是他们兄弟间的情谊还在。
“小六客气个屁啊!你们做的事还能瞒住我还是咋地?不就是那点地吗?瞧你们遮遮掩掩的样子,把我当外人了不是!”老五精得跟猴似得,一眼便看清楚了其中的猫腻。
“老五,不是我豹子瞒你,此事真不光彩,若是传出去对以后的进度也不好。我们本想着和平解决,但那家人是软硬不吃啊!实在没法子了。”豹子憨笑了一下,又拍了拍老五的肩膀。
“你那破酒吧就是得换个样子了,我觉得你们这事做得好。”老五拍了下豹子的大腿,笑道。
“五哥,豹哥这事也不是为他自己做得,我们只是负责前期工作,以后大厦的修建都被首都的工程公司包了。”杜明帆站起身将每人面前的酒杯满上。
“老五,这事你别多问!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细说吧!”豹子望了望在场的众人,多是老五的手下和女人,他不想张扬。
老五心领神会地再没往下聊,三人又说了会过去的事就散场了。
待得豹子和杜明帆离开,老五搂住妖月的腰肢寒声警告道:“月儿知道吧!此事别对外人讲。”
“五哥,你还不相信我?这种事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妖月轻轻依偎在老五怀里,听话乖巧的模样惹人怜爱。
“月儿最是灵透了!”老五在妖月的美臀上狠狠捏了一把,使得她娇声呼痛,惹起一室春/色。
城中村的拆建工作顺利开始了,大型的推土机和铲车浩浩荡荡地驶进了马明诚家。转眼一个下午的事,城中村荡然无存。
没过两天,马明诚的娘病逝了。
此时,他方才回过味来,知道自己是被人给设局了,甚至无耻地用了美人计。他当即怒火中烧,发誓一定会让这些人不得好死。
趁着夜色正浓,他去了那扇破旧的铁门外蹲守,终还是被他等到了。
“月儿好兴致!”马明诚望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他如何也想象不到,那么清纯又楚楚动人的女孩,竟然是眼前这副模样,她大红的旗袍裹身,又是另一番美艳动人。
“明诚?”妖月笑了,红唇裂开了去,瞬间明亮了这个夜空。
“哼~别唤我的名字,你不配!”马明诚冷声道。
“别嘛!好无情啊!你都要了人家的身体了,还说这般伤人心的话。真是绝情!”妖月欺身上前,意图搂住马明诚的腰。
“别说了!我嫌脏!”马明诚歇斯底里地喊道:“因为你,我家破人亡了!你可满意?”
“……明诚!”
“因为你,我娘死了!我的家被人一铲车给夷为平地了!因为你,我从此无家可归了。”马明诚哭了。
其实,那天晚上玩牌的人是他,输光了全部的人也是他。他恨得人也是自己,但妖月也是无法原谅,这是他们为他设得局。
“明诚,此事也怨不得我。我只是拿钱办事啊!”妖月收起笑容,自嘲地说道:“这世道女人想要活着,还不得依附在某些人身上,我只是一个没有本事的可怜让女人罢了!亲娘改嫁了,继父要强了我,我一怒离家出走。混迹在这些暗巷里,也只是活着而已。”
“那你也不能骗我!”马明诚的气势渐渐弱了。
“明诚,你等着看吧!占了你家的那伙人定是要在那里建个什么的,若是再过些年,你就会看清,谁才是你真正的杀母仇人。”妖月踏着高跟鞋走近马明诚,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用温柔的目光望进他的眼里,说道:“在那之前,请你变强吧!强到不畏惧任何强权。”
“我会的!但我今生都不会原谅你的。”马明诚哭了。他确实付出了一颗真心,然而被践踏了。
“别原谅我!我就是那黑暗的地沟里爬行的老鼠,保不准那天就先溺死在臭水沟里了。”妖月嘴角的笑带着讽刺和鄙视,她看向黑暗时有一股疯狂在眼里。
“月儿!”马明诚被这样的女人吸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