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菲办完事就和司发下了山,薛万虎再三保证不会欺辱青香子,一条腿也抵了前债,发誓会和青香子好好过日子,又给严菲写了字条,这才被司发给扔回去。
青香子再见薛万虎时,他已被废了一条腿,鼻青脸肿,丑态百出,人已是没了往日的暴戾。
夜里,被薛万虎使唤了一天的青香子,重重的瘫坐在炕沿上。她静静地望着“哎哟哟”呻吟个不停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要平静许多。
“万虎,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青香子突然起身,说出的话却没有她的动作般急切。
“死女人,看老子躺在炕上,不能把你怎么了是吧!惹急了老子,老子照样揍死你!”薛万虎本有点迷糊了,似睡未睡的状态之时,就听一直大声都不敢出的女人说话了。
“万虎,跟着你的这几年,很多事我也看明白、想清楚了。我不该逃避,也不该退缩!人家都飞上枝头了,我还在这个乡间间里掏男人打,活成这样,我对不起自己……”
青香子忽然顿住,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决绝,此时她看薛万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死人。
薛万虎有点懵,想骂几句,胸口疼的让他喘气都难,却又被这女人模棱两可的话给气得不轻。他抬起可以动的左手,想打青香子,奈何距离太远没够着,一拳头砸在炕沿上,发出一声响“嗵”。
“万虎,今天你受的屈辱,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之前我受的屈辱,今天我也会拿回来!”
话音刚落,青香子一把捞起地上脸盆里的一块毛巾,“啪”一声砸在薛万虎的口鼻处,又抓起一旁的枕头压在上面,她动作轻巧又迅速,整个身体飞一般的摁在枕头上。
任由薛万虎疯狂地挣扎,青香子强忍着痛就是死摁着不挪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万虎的拳头越来越软绵\无力……
“安心去吧!咱们夫妻一场,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青香子幽幽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霎时间,严家村陷入一片寂静,好似,犬吠声都在这一刻消失了。许久之后,青香子站在院里望着似水的月光,轻轻地笑了。
清晨,骆家小院里,司发坐在屋顶上,面朝屋后的河道,盘膝而坐、手指结莲,衣袂随风翻飞。
严菲手提豆浆油条站在院门口,自下而上正看着司发,见他端得这副大师姿态,忍俊不禁。
“师父,你这是要成仙得道飞升而去吗?”
“……”
严菲见等不到回音,便无奈的摇头笑笑,大声喊了句:“吃早饭!”
“来喽!”
闻声,严菲摇头笑了。
餐桌上。
司发咬了一口油条,抬眼打量了一下屋檐,嘟囔道:“这小院真好!清净,适合修炼!”
“严家村岂不是更清净,你咋没想着在那里修炼呢?”严菲虽然也认同司发的观点,但她就是想和他抬杠,总觉得不逮着机会就刺几句会亏得慌。
“我也有那想法呢!你让陈东给我找的8个人不是已经到位了嘛!刚好,你去学校报到,我带人去严家村后山训练一年,等你那边需要人手的时候,我这边应该也已经差不多了。”司发将右手上的油渍擦到左手上,认真说道。
严菲实在想不出,司发要人干嘛?又是训练什么?要达到什么程度和什么效果?对于他的实力,严菲还真不是特别了解,找他一方面是为了报恩,另一方面确实是她需要提升一下拳脚功夫。
“师父,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旁边就有纸巾,你咋不用呢?”
司发低头看看手,又看看炕桌上的纸巾,继而洋装大义凌然地说道:“多浪费啊!这么好的油,还不护护手!咳~”
“噗哈哈……师父……”
严菲笑的前仰后合,正想好好刺刺司发的厚颜无耻,被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打断了。
“孙奶奶,您来了!快,刚买的油条还温的,您坐下来吃点。”
见来人是孙奶奶,严菲急忙起身招呼。
孙奶奶一直都在帮她们照看小院,将小院的花草都照看的很好,严菲是真心的感激她。
“严姑娘,你们吃,我已经吃过了。我就是来给你说说,巷子的人都说,院子外的树林子也是你家的,所以我找人把林子圈住了,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我就想着,别让牲畜给踩踏了。”
孙奶奶边说边从一旁拉出来一个小板凳,坐下。
“孙奶奶,我看到了,院里院外您都照看的很好,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严菲走上前,蹲在孙奶奶面前,笑着说道:“孙奶奶,小院里需要修缮的,您尽管去做,钱不够了您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给柱子哥送个信。”
“够,够的很!柱子那娃前些日子让人给我带了两万过来,还说不够了就说。这哪能不够?那么多钱,我都不知道花在哪里好。”孙奶奶激动地说道。
司发站在一边没出声,一听出手就是两万,饶是他再见过世面也不由得一惊,难道说现在的钱不值钱了吗?
“孙奶奶,骆爷爷在世的时候,您帮了很多,您的恩德岂是我们用钱就可以报答的?给您的这些钱,修缮用不到,您就自己花,也算是您养老的一份保障。”严菲握着孙奶奶的手,诚恳地说道。
“不不不!不啊!是老骆帮了我啊!哎~给你们这些小娃娃说不清……那林子里我散养了二十只鸡,你们抓来吃,走的时候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