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镜抬头审视着天上的蓝色怪兽,它粗壮的双臂和锋利的利爪,显然都表明这不是一个善崽。
“你这个在这里闹得那么凶,你问过我吗,没想过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陈镜先声夺人,质问着对方,他愤怒,愤怒得不可压抑。
只有这刻,他深切地明白,正因为封绝的存在,因为任何破坏的东西都能修复。
而这只需一点点的存在之力,这因为如此,这个世界被扭曲到了一个异样的程度。
“因为不用害怕结果就肆意妄为,如果这样,自诩维护世界和平的火雾战士和红世之王也只不过是同样的货色而已。”
“少年。”玛琼琳·朵咧开嘴巴。“现在如此的狂妄,你这样的资本吗?”
“没错,我只是一个区区的人类?”陈镜气愤而笑。“但为什么我不可说,或者被说中了痛楚,所以恼羞成怒?”
陈镜一跃到楼顶地储水箱处,双眼如刺刀般望着玛琼琳·朵。
“那么还真的对不起,因为我就是这么直白的人。”陈镜摊开手。
顿时,玛琼琳·朵怒气满腔。
“你给我滚蛋。”她愤怒地说。
伸出锋利的指尖一挥,火焰弹如雨点砸下,遮天蔽日,不留一点空间。
要是被击中,普通人绝无生存的可能。
“为什么不可以说?”
火焰弹带着莫大的威势,温度与之前的不可同日而语,扭曲了空气,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
但陈镜怡然不惧。
他打了一个响指,自在法在身前浮现,一个个蓝色的小盾出现在身前,徐徐地张开。
晶莹如雪花,薄如青瓷器,仿佛一碰就碎。
可当凶猛的火焰弹触碰小盾的瞬间,发生惊人的一幕。
小盾没有碎裂,反而,哧的一声,那气势如虹的火焰竟如细雪般,在一点点消融,不留一点痕迹。
陈镜站在原地,而剩下的火球擦神而过,撞在地面,产生巨大的爆炸,
风暴中产生的冲击卷起无数的碎石,陈镜身处中心,身上却连一点皱褶都没有。
“那看起来很惊讶?”陈镜说。
“你来这里就为了装帅?”
玛琼琳·朵不自觉退后的几步,谨慎了不少。
陈镜明白,他所做的一切终于起了作用,不从气势上压制对方,接下来的事情就无从谈起。
“我是警告你的。不要在这里闹事。”
“警告?”玛琼琳·朵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
玛琼琳·朵终于还是忍不住,陈镜的话太毒,句句如同匕首,戳中了她的痛楚。
“让我来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吧,少年!”
所有的“卡托”发出狂暴的嚎叫,声音震动着空气,刺入耳膜。
八个,十八个,二十个,“卡托”的数量不断增加。
每个都残忍地露出参差交错的惨白兽齿,刀刃般的利爪割裂着空气。
“我们玩游戏吧,来猜猜,猜猜哪个是我?”
同样的天真而残酷的话。
玛琼琳·朵喜欢玩弄到手的猎物,喜欢看着猎物在绝望中倒下,在这种游戏中,她一向乐此不疲。
“如果猜错了怎么样?”陈镜脸无表情问。
“当然......当然就是要交代在这里。”
玛琼琳·朵肆意笑着,那笑声从“卡托”口中变成了诡异的兽吼,阴冷刺骨。
“那如何是好。”陈镜装作苦恼。“这可是关系到我的性命。”
“怎么害怕了,我们的英雄少年?”
玛琼琳·朵看到陈镜的样子,以为他胆怯了,嘲笑声越发刺耳。
“不。”陈镜摇摇头。“对于抓迷藏......我还是很擅长的。”
陈镜脚猛然地踏在地上,手中唤出深红的叹息,带着自信的笑容,迎上了怪兽的长爪。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里的全部都不是。”
他操纵地重力,三寸锐芒在身前划过,巨大的怪兽发出悲鸣,赫然被一分为二。
不比割裂一张白纸苦难。
陈镜不断地挥舞地长枪,沿途“卡托”被砍断,然后发生巨大的爆炸。
轰轰轰!
骇人的冲击力和火焰在空中不断碰撞,然后炸开,再碰撞,然后再次炸开。
一波接着一波,化作浪涛般连绵不断的巨浪,居然形成了片刻的真空。
爆炸声中,炙红的火焰与黑色的浓烟所构筑的死亡空间,一把声音怡然自得。
“不要在这里,看戏了,给我出来。”
一点银光刺出,一个“卡托”被贯穿,陈镜从它的身体直冲而出。
脚尖在虚空中一点,不可思议地变换位置,陈镜的速度再一次加快。
风起了,风声密集得如同蜜蜂的嗡鸣。
一双翅膀,白色旋风所构成的羽翼在陈镜的身后展开。
它们搅碎了火焰,驱散了浓烟,风化作了天然的动力,强大的驱动器。
陈镜使役着它,把它当做了动力。
这一瞬间,这一刻。
陈镜的身影模糊了,在空气中消失,只留下扭曲的残影。
深红的叹息化为一抹流光,洞穿了空气,一声巨大的音爆,以超越音障的速度飚。
它的目标正是栏杆上方的虚空,火雾战士的藏身之处。
“你无处可逃了!”
在声音响起的那刻,陈镜击毁了对方的防御自在法,枪尖带着清辉穿透了“卡托”的身体。
蓝色的野兽张嘴长啸,声音凄惨痛苦,一丝血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