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逐鹿之中原>第二百七十七章 灵芝祸

一自古便有常言道,温柔乡便是英雄冢。

这句话虽简洁直白,但是背后透露出来的道理却是耐人寻味,这么多年来被无数人奉为圭皋也是有几分道理的。须知多少好男儿过了无数重山闯了无数层关最终却单单败在了一个情字上。

顾淮在世时便对顾仙佛不止一次说过:这世界上杀人最快最多的刀,不是你西凉的西凉刀,也不是东陵的桃花刀,更不是那天下两大宗师的佩刀,而是情刀,“快刀子慢割肉”的手法你自认臻至化境,但是和情刀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多少英雄豪杰死在了情刀之下又不知不觉啊。所以这世间,凡是能跳出情关的,大多都是大毅力之辈。

帖龙儿毕竟有着拿全族血脉做踏板的“壮举”,所以他自然有着跳出情关的大毅力,但是他这辈子却不想跳出情关了。

按照帖龙儿三天前的安排,马场里粮草储备已经不足三成,今日应该是带着兄弟去接应粮草才对,但是现在他躺在营帐里抱着风月,却一点穿衣起床的想法都没有。

风月是帖龙儿五年前碰到的一奇女子,当时帖龙儿还仅仅是一名刚刚胜任不久的千夫长,且手下的八九百人要不是伤兵残兵,便是大部落中来镀金走个过场的公子哥,当时的帖龙儿可以说是所有千夫长之中最名不副实的千夫长,同僚看不起他这个无依无靠小部落出身的下等人,长官知晓他底细也对他不会重用,而手下甲士要么听调不听宣,要么耳聋眼花,他就算想做出一番事业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也是在他最低谷的时候,他碰上了风月,五年前的风月还只是一个十八九的小姑娘,是个地地道道的乾人,因为家住边关所以被打秋风的草原蛮子给抄了家,父母皆被杀,而秋月因为相貌原因侥幸留下性命,本来是要被送往一个手握八百骑兵的千夫长那里去的,但在路上碰到了帖龙儿,一向讲究低调蛰伏的帖龙儿也不知犯了哪根筋,看到这相貌只能算是中上的风月竟然跟魔怔了一般,最后硬是跟那十余个骑兵实打实地打了一仗才把风月抢到手。

风月确实是个奇女子,这一点是帖龙儿第一次见风月便知晓的,风月全家皆被契戎所杀,但是她却不恨契戎反而把恨意对准了大乾对准了西凉。

按照风月所言,契戎与大乾是水火不相容的两国,彼此之间交战本就是你死我亡的事情,在如今这个见鬼的世道根本不存在士卒死战百姓无辜这一说,所以自己全家死在草原蛮子手中,她怒,但是不恨。但是大乾就不是一个事儿了,我全家都为大乾子民,每年赋税一次不落,遵纪守法踏实劳作,那你大乾为何我不能护我全家周全?契戎骑兵每年都会来边关袭扰,你大乾为何还不做好措施?就算你无法应对这头疼之问题,为何你不把边关百姓内迁以躲避战火?大乾地大物博哪里不能安置这十几万户百姓?说到底还不是把我们当做一道人肉屏障,来获取对抗草原骑兵的战略纵深?

当帖龙儿听到风月这番言论之时,一瞬间惊为天人,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但是却多是男子费尽千辛万苦琢磨出来的,哪有像风月这般女子随便一语点破的?更何况风月还是父母俱亡在契戎手里的当事人,能有这番见地,更是不易。

自从得了风月之后,帖龙儿的军政生涯迎来一个高峰期,风月看问题的角度与谋略往往别具一格标新立异,很多看似不可能打开的僵局风月都能以看似无理的手段破局,这让帖龙儿对风月虽不能说是言听计从,但是也相差不远了。

如今帖龙儿身下坐着的万夫长位子,很难说清有多少是风月的功劳,二者已经形同一体密不可分了。

在风月的再三催促下,帖龙儿才开始慢腾腾地穿起衣服。

风月慵懒地躺在床椅上拿虎皮盖着半边娇躯,慢慢说道:“好啦大王,咱不说晦气的死人事情了,说说当下情况吧,现在咱马场里有多少能上阵之卒?”

帖龙儿想都未想便开口答道:“能征善战之卒一万二,外围防御被我打造地如铁桶一般,他顾仙佛不打这马场主意啥都好说,但是若真的想拿下这马场,没有三万人,他别想突破防线,但是上万人的调动可不是儿戏,他根本不可能瞒得过我们耳目。”

风月点点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道:“大王所言不假,西凉接近十万兵甲,但是却都分配在各个据点、战线之上,若想调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格伦布达对两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顾仙佛之前也仅仅是拿出八千人马来守住罢了,与西凉相比,咱契戎战马略胜一筹,但是甲胄战刀羽箭却远远不如,打防守战,我们其实是吃亏的,等于把咱这一万二来去如风的骑兵都自断一臂了。”

帖龙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一点,但是格伦布达我们却是万万不能放过的,这个马场可是左贤王的心头肉,当年丢失之时,你可不知道左贤王杀了多少人,所以咱的身家性命,早就和这格伦布达绑在一起了,对了,夫人刚刚从鹞子口回来,图索隆怎么说?”

风月坐直娇躯春光乍泄,一边慢慢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图索隆虽在小事之上与大王不和,但是这等关键时候却不可能真给大王下绊子,马场丢了咱没了性命,他图索隆也套不了好?”

帖龙儿一边肆无忌惮地欣赏着风月躯体一边大喜问道:“图索隆同意夫人提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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