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细君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嗓音清冷说道:“劳烦洪校尉灭掉三分之二火把,全军分两列跟我进来,保持安静,洪校尉请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我?
洪兵甲微微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刘细君已经转身朝竹海内走去,洪兵甲与于和光无奈对视一眼,只好把疑惑压进心里,按照刘细君所吩咐把龙马营队伍变为两列,依次下马走进野鸡坟。
洪兵甲这是第一次走进传言得如此邪乎的野鸡坟,虽说有刘细君在前方带路,但是洪兵甲一只手还是有意无意地搭在战马身旁的宣花板斧上,一双眸子充满着警惕。
在前方拿着一火把引路的刘细君虽没有回头,但对洪兵甲的如临大敌却心知肚明,一边拨弄着挡路的竹叶一边轻声说道:“洪校尉,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如临大敌,我们景洪营既然敢进来,那就说明这野鸡坟咱摸透了,洪校尉大可不必如此提心吊胆。野鸡坟里全是咱埋伏着的兄弟,现在黑灯瞎火的,要是误伤了,可不好了。”
这是洪兵甲第一次听刘细君说如此多的言语,他在关隘与刘细君一同驻防年头不短,当然知道刘细君此人性格,她的冰冷是由内而外散出来的,与任何人相处之时都能平易近人地说上话,但是若想深入交谈下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洪兵甲一边照应着身后兄弟一边带着三分赞叹说道:“刘校尉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这野鸡坟可是邪气到了老家,景洪营不过比我们龙马营早出关三个时辰,这便把野鸡坟里面的情况都摸透了,景洪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刘细君转了一个弯后方道:“景洪营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这十里竹海可不单单是一片竹林,这是契合八卦阵数人为建造出来的一个庞大阵法,若是不知情的人进来,别说是一个景洪营,就算是三个也掀不起多大风浪。除非是十个以上的军营结成战争手拿柴刀,直接把这片竹林给夷为平地。”
洪兵甲拍了拍战马鬃毛安抚着有些躁动的老伙计,沉声说道:“刘校尉所言不假,一力降十会啊,阵法越精妙虽说威力越大,但是也就代表着其实越容易毁坏,不过刘校尉,你还是没有回答老洪问题啊,莫非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是不能明言,那就当老洪什么都没说过便是。”
刘细君一脚踢飞脚下一颗石子,石子带着一股狠辣气劲疾飞而出,准确击中隐藏在竹叶下的一只胖的不像样子的竹鼠,竹鼠连哀鸣都没有发出来便被这颗石子贯穿头颅,刘细君轻轻摆了摆手,黑暗中闪出一个身影,捡起这只竹鼠便又是一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刘细君不紧不慢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在我来到这野鸡坟之前,便有人事先早就把野鸡坟事情处理完毕,景洪营只是顺利入驻这野鸡坟罢了。”
洪兵甲不动声色问道:“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这时,一爽朗笑声从前方传来:“多大能耐不敢说,区区野鸡坟,还是不在话下的。”